夏洛特打趣的探出頭:「怎麼?由我護送你還不放心?」
蕭弈冷冷的回問:「就知道你的車沒有那麼大的容量。」
夏洛特笑了笑,心想,蕭弈明明就很在意何以琳,可是卻死要面子活受罪。
蕭媛不服氣的哼哼:「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以前我那麼晚回家也沒見他這麼慇勤過。」懶
夏洛特笑著搖搖頭,瞥了何以琳一眼:「看來你該轉車了。」
何以琳不想跟蕭弈獨處,於是扯了扯蕭媛的衣角:「我們下去吧。」
蕭媛並不瞭解何以琳跟蕭弈之間的暗湧有多強烈,擺擺手說:「算了吧!我們不同路,還是辛苦洛特哥哥送我回家好了。」她的語氣話中有話,說得自己好像很淒涼似的。
蕭弈當然知道蕭媛在抱怨他,咧了咧嘴:「別裝腔作勢,上來,我今晚回家。」
蕭媛這才滿意的勾起嘴角,對夏洛特揮揮手道謝。
楊詩妍沒想到蕭弈跟何以琳會過來,心裡很是激動,聽了蕭媛匯報了她們今天一天的歷程,楊詩妍笑盈盈的說:「琳琳啊,以後沒事跟媛媛一起出去轉轉,瞧媛媛今天開心的!」
何以琳應承著點點頭:「嗯,好的。()」下意識的看了看蕭弈,自從做了他的情人之後,她似乎都沒有一天真正自由的空間。
女傭端了一盤水果供她們消遣,何以琳在楊詩妍的招呼下吃了一點。蟲
女人湊到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蕭媛天滔滔不絕的講述了她的有趣歷史。
夜裡,何以琳被一陣腹痛驚醒,身體裡好像流出一股溫熱的液體,估計是吃了冷的東西所以經期提前了,現在腹絞痛一陣一陣的疼得厲害,可是她又不想驚動身旁的蕭弈,右手用力按住腹部,痛得氣喘吁吁,不一會兒已經冷汗涔涔。
蕭弈被她細微的低吟吵醒,眼皮翕動幾下,側臉看向蜷縮在一旁的她,眉宇微蹙:「你怎麼了?」
她咬牙忍著,吃力的說:「我肚子痛。」
他伸手擰開床頭的歐式檯燈,灰暗的屋內頓時一片光明,見她兩鬢的髮絲都被汗水潤濕,黏貼在肌膚上,顯然已經疼了好久了。
「開口求我就那麼難嗎?」情願疼成這樣也不要他幫忙,看來她真的有夠恨他的。不過她倔強的脾氣確實該改一改了,何必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不想說話,更不想讓他聽見自己痛苦的聲音,所以死死咬住下唇。
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情跟她生氣,僵硬的說了句:「我叫林醫生過來。」起身下床。
「不用我忍一下就好了。」每次都是深更半夜的驚動林醫生,而且還是在那樣不堪的情況下,她真的覺得無地自容,雖然那並不是她的錯。
他一陣氣悶,單手叉腰的吁了口氣:「我可不想身邊睡著一個病秧子。」
她一手撐著床沿,掙扎著起來:「我睡客房。」剛一動身,又有液體流了出來,她尷尬的抿了抿嘴:「我好像把你的床弄髒了。」
他斜睨一眼,果然看見一小片血跡,這才知道她是痛經,繞道她身邊,將她抱回床上蓋上被子:「先躺著。」說完轉身走出房間。
蕭媛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敲門,便半夢半醒的起床開門,揉了揉眼睛問:「誰呀?半夜三更擾人清夢!」
他清咳一聲的說:「問你借樣東西。」
蕭媛警惕的說:「我很窮的,除了錢其他好商量。」
蕭弈白她一眼:「你平時用的錢是誰給你的?」
「哎呀,就知道你是不會跟我借錢的,說吧,要什麼?」
他第一次知道什麼是難以啟齒,所有的先例都因為何以琳那個女人給破了,還神經錯亂的跑來自己妹妹這裡丟臉。
「就是那個,你們女人專用的東西。」他含糊不清的說著。
蕭媛顯然是誤會了:「你要那個幹嗎?該不會是給以琳用的吧?」
他乾巴巴的應了一聲。
「噗」蕭媛掩嘴竊笑:「她跟你在一起還用得著那個?」如果真的是那樣,她這個哥哥未免也太「純潔」了,男人哪個不是喜歡抱著光.溜溜的女人睡覺,深更半夜跑來跟她借「那個」。
蕭弈不耐煩的板著臉:「你到底有沒有?」
「老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的尺碼她穿不合適啦,而且帶著那個睡覺也很不方便你揩油耶!」蕭媛思想豪放,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蕭弈皺了皺眉:「穿什麼?你以為是尿不濕嗎?有就拿出來沒有就別浪費我時間。」他真覺得自己是腦袋發熱才會幹這種糊塗事。
蕭媛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呃,你不是要內衣?」
他一臉黑線:「我要那個做什麼?」
「那你說是女人專用的嘛!」她委屈的撇撇嘴。
蕭弈對這個妹妹十分感到頭痛,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時常把他氣得半死。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女人專用的又不止那個。」
「那個到底是哪個嘛?」她又不會讀心術,哪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代名詞。
他一氣之下,吐出三個字:「衛生棉。」
蕭媛先是怔了怔,繼而捧腹大笑:「哈哈」
「你小聲點。」他暗暗咬牙,這麼囧的事可不是他的風格,如此證明一點,女人果然是麻煩的。
蕭媛拿了一包未開封的塞給他,關上房門便忍不住爆笑出聲,這樣的蕭弈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看來他們說的不錯,何以琳確實是他的剋星。
隔著房門,那笑聲隱隱約約若不可聞,但蕭弈還是氣惱的深呼吸一下,然後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