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流光溢彩,這個繁華的城市不改白晝的喧囂,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給這樣美麗的夜空平添不少生氣。夜,不止的沉靜的,更有瘋狂的。
許多人都會選擇在夜晚釋放自己白天的壓力,尋求一個平衡。
放眼望去,有親人結伴而行,有情侶嬉笑玩鬧,唯獨她何以琳,是隻身一人。懶
她的世界原本是美好的,充滿活力的,可是自從那個叫蕭弈的男人闖進她的生活裡,一切就跟著改變了。
回到別墅時,發現院內停了幾輛敞篷車,這個別墅裡很少會有人來,蕭弈本就是個不喜喧鬧的人,能夠出現在這裡的,想必跟他關係很好。
徐嬸一見她回來便笑著打招呼:「以琳回來啦?」
「嗯。」她扯了扯嘴角應了一聲。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灰影,她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小琳琳,你上哪裡去了?」陳傑惡作劇的齜牙咧嘴。
何以琳定睛一瞧,見是他才緩過神來:「陳先生。」
「我們都那麼熟了,你還叫我陳先生啊?真掃興!」陳傑不滿的嘟著嘴。
他們很熟嗎?她怎麼不知道?只不過見了一次面而已!
喬志招呼了一聲說:「阿傑,別鬧她了,過來用餐。」
她並不想介入他們兄弟之間,於是說:「你們慢用,我上樓去了。」蟲
「坐下。」蕭弈看也沒有看她,但她知道他是在命令她。
陳傑適時的插一嘴:「小琳琳,今天的晚餐可是喬志親手做的,快來嘗嘗。」
她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很識趣的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陳傑打量她一眼說:「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又瘦了?我說弈,你是不是虐待人家啊?」
喬志立馬將一塊牛排塞進他嘴裡,示意他多吃東西少說話。
陳傑一邊咀嚼一邊模糊不清的說:「唔弈,我跟你說」
喬志見陳傑不知死活的樣子,禁不住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扭了一下。
「啊咳咳」陳傑一激動,囫圇吞棗似的一口將牛排吞了下去,猛喝一口果汁才緩過氣來,瞪向喬志:「你幹嘛扭我?」
喬志若無其事的說:「我想叫你慢慢吃。」他加重的吃字的口音,再次提醒陳傑該閉嘴的時候閉嘴。他今天一來就感應到蕭弈的情緒不佳了,可是陳傑這個白癡卻絲毫不會察言觀色。
何以琳默默無聲的吃著餐盤裡的食物。
陳傑就是爛泥巴扶不上牆,繼續問:「小琳琳,你怎麼不說話啊?瞧瞧你,總是板著臉,好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似的!」
她頓了頓,敷衍的揚唇:「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蕭弈扯住,但聞他不冷不熱的吩咐:「吃完再上去。」這個女人還真叫人傷腦筋,這幾天幾乎都沒怎麼吃東西,是想鬧絕食嗎?
徐嬸看著他們倆的關係岌岌可危,心裡著急得很,蕭弈最討厭別人忤逆他的意思,而何以琳偏偏又很倔,這兩人到了一起注定是要波瀾壯闊的。
但徐嬸是看著蕭弈長大的,自從何以琳出現之後,蕭弈的耐性已經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可是脾氣卻越來越容易暴躁了。
送走了喬志他們,在門外凝立片刻,蕭弈才動身回臥室。
何以琳將金卡遞給他說:「用的錢我都補齊了。」
他徑直脫下外套,面容冷峻:「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她這不是擺明了在挑釁麼?他的錢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給她消費就好像在逼她犯罪似的。
「我沒有。」做他的情人不是心甘情願的,她不可能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金主。
他發狠的將衣服一仍:「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在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時,你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你是情人,不是聖人,懂嗎?」
她淡然輕笑:「這一點,你已經讓我深刻的體會到了。」
從她的眼裡,他看見的不是憤怒,不是怨恨,而是冷,無邊的漠然。人,只有在絕望的時候,才會表現得如此平靜,而這種感覺,竟然會令他感到恐慌。
冷然一笑,刻意忽略心底升起的那股陌生的感覺,漂亮宛如鋼琴師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頰:「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想著離開我,因為那是不可能的,夏洛特幫不了你,齊旭更幫不了你,別再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那對你沒有一點好處。」如果她快要乖乖的聽話,也不至於混得這麼慘。
事實上確實如此,她已經不指望誰可以幫她了,眸色一沉:「從現在開始,我會乖乖的留在你身邊,直到,你玩膩了位為止。」一味的反抗,只會越發激起他的征服欲.望,她已經很累了,不想再浪費力氣,百依百順,應該是讓人膩味的最佳方式。
他移開視線,不願再看她那淒楚的眼神,心湖彷彿被投入一顆石子,再也無法平靜無波。直到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無法抑制她對他的影響力。
「這才是聰明的選擇。」他拍了拍她的腦袋,一副不羈的神態,一邊解著襯衫紐扣一邊走去浴室。
她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什麼感覺,如果他們不曾相遇,那該多好?她還是那個可以無慮無憂追逐自己夢想的何以琳,可是這個如果,已經不可能了。
洗完澡出來,她已經睡著了,即便是睡覺的樣子,也是帶著防備的表現,她蜷縮在床邊,纖細的雙臂環抱住自己,只佔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看著如此瘦弱的她,他不禁無奈的暗歎,俯身準備把她往中間挪一挪,熟料剛碰到她,她便下意識的一抖。
「今晚我不碰你。」對此,他也感到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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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畢,乃們好安靜(☉o☉)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