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不擇食,想男人了。
余銘前仰後合,笑得肚子都痛了,陳母實在太有才了。
陳雪惱羞成怒,掐得不亦樂乎,「臭流氓,別笑了!」
「好,不笑、不笑了。」
余銘連忙擺手,說道,「她逼著相親,你就不會拒絕?」
「當然拒絕了。」陳雪氣呼呼地說道,「但我媽死心眼兒,認定我是捨不得你這臭流氓,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寶,我被煩得不行,只得各退一步,把十幾個相親對像削減成一個,你說我容易麼我?!」
「確實不容易。」
余銘深感贊同,陳母的年紀,正處於大殺四方、軟硬不吃的時期,就好比那些廣場舞大媽,你敢去惹麼?小樣,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但,你相親就相親,帶我去算怎麼回事?」
「廢話,當然是假扮我的……男朋友,我可不想和陌生人喝幾個小時咖啡,把大好時光都浪費了。」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
余銘心中竊喜,表面上卻顯得異常凝重,「但陳老師,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師生有別,假扮情侶,恐怕不大妥當啊。」
陳雪差點氣暈過去,惱怒道:「師生有別?放屁!你把自己當成過學生麼,又把我當成過老師麼?」
余銘假裝沒聽見,挖了挖耳朵:「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同意你的請求。」
「不是請求,是命令!明天等我電話,如果敢失約,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自殺!」
說完一扭身,晃著好看的腰肢,氣勢洶洶地走掉了。
余銘哭笑不得,這種威脅方式,未免太奇葩了。
不過,他明天肯定會赴約,萬一陳雪的相親對象是個小白臉,用花言巧語把陳雪迷惑住,那可就糟糕了。
正想回教室,姚立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啊,余同學,我正想去教室找你呢。」
「有事?」余銘一愣。
「余同學,你有沒有時間?」姚立不停搓手,訕笑著說道,「去我辦公室坐坐,咱們再詳談。」
余銘立時來了興趣,自從把姚立和劉雯秋的把柄握在手中,自己在學校委實少了很多麻煩,雙方也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要緊事,姚立不會來找自己。
「那就走吧,正好不想聽老胡嘮叨呢。」
「呵呵。」
姚立的笑容很假,神情也很緊張。
進了教務處,姚立鞍前馬後,又是點煙,又是倒茶。
「說吧,嘛事?」余銘也不客氣,安然享受姚大主任的侍候。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前兩天的案子怎麼樣了。」姚立乾笑著說道,「畢竟,咱們實驗中學出了嫌疑犯,對學校的聲譽有一定影響……不過你千萬別誤會,我就是例行公事,以防備教委的人突然過問,嘿嘿。」
「沒關係,你也是職責所在嘛。」余銘擺了擺手,似笑非笑,「但是,我這案子中午就結案了,姚主任不知道麼?」
姚立神情呆滯,他還真不知道,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算計余銘的這一刻。
「啊哈哈,是我疏忽了,今天事情太多,忙得沒時間看新聞。」
姚立反應很快,一拍腦門,歉意地說道,「姚某以茶代酒,向余同學賠罪了。」
說著,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余銘也端起了茶杯。
姚立很緊張,手心開始冒汗,胳膊不住顫抖,有期待、也有惶恐。
已經到嘴邊的茶杯,被余銘拿開了,「姚主任臉色發白呀,生病了麼?」
見余銘沒喝茶,姚立大失所望,賠笑道:「最近感冒,不過都是小病,吃幾片藥就好了。」
「哦。」
余銘點點頭,作勢又要喝茶。
姚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眼珠瞪溜圓,暗自默念:喝啊,快喝呀!
可惜的是,茶杯,又被移開了。
余銘滿臉關切:「姚主任吶,吃藥不頂用,你得去打針,否則小病也會變成大病的。」
姚立歷經大起大落,差點兒崩潰,咬著牙笑道:「多謝余同學關心,下班之後,我會去醫院的。」
他的臉色風雲變幻,彷如天氣預報,余銘看得好笑,決定不逗他了,平靜地把茶喝掉,末了還沖姚立晃了晃杯底:看,我可都喝掉了唷。
姚立大大鬆了口氣,後背的汗水已經浸濕衣襟,緊張感驟然卸下。
「差點忘了,有個檔案資料需要你的簽名,其他同學都已經簽完了,余同學前兩天沒來,所以……」
「沒問題,檔案拿來,我現在簽。」
姚立裝模作樣在抽屜裡翻找幾下,一捶掌心,恍然道:「你看我這記性,資料被我放在隔壁檔案室了,勞煩余同學在這裡等幾分鐘,我去去就回。」
「去吧。」
余銘無所謂地擺擺手。
姚立笑容滿面,小跑著離開教務處,還不忘順手把門關好。
余銘悠哉悠哉地靠著椅背,嘴角微微翹起,笑容意味深長: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姚立甘於鋌而走險,算計自己呢?
姚立走到檔案室門前,左右看了看,確定走廊沒人,才推門而入,迅速把門關好。
裡面有人在,是劉雯秋。
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部筆記本電腦,放的不是電影電視劇,而是實時的高清監控——舞台是教務處,男主角是余銘。
「你買的那個藥,究竟好不好使啊?」劉雯秋皺眉問道。
「急什麼,賣家說了,至少要五分鐘後才能生效。」
姚立說著,從背後抱住劉雯秋,雙手上下摸索。
她為了今天的計劃,穿得很露,裙子非常短,裡面連小褲褲都沒穿,姚立看得眼熱,當然按耐不住。
「誒呀,討厭啦,正事要緊嘛。」
劉雯秋撅著厚嘴唇,嗲聲嗲氣。
「嘿嘿,我這是幫你預熱一下。」姚立手不停歇,「否則一會兒藥勁上來,那余銘肯定如狼似虎,我怕你捱不住啊。」
「切。」
劉雯秋不屑地撇撇嘴,「老娘閱人無數,還怕他這個毛頭小子不成?」
說著,緊盯監控裡的余銘,目光變得迷離,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雖然自己和這余銘有嫌隙,但他終究是個十**的小伙子,肯定非常持久,到時候,一定要把他搾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