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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6章 算一算就知道 文 / 青水令

    出了教學樓,余銘就開始低頭髮短信。

    顧小蝶好幾次想要偷看,都忍住了,心裡像貓撓一樣:這魂淡給誰發短信?

    兩人又坐上出租車,余銘說了地址,顧小蝶頓時一愣:「這不是我家的小區嗎?」

    余銘一臉神秘,也不答話,顧小蝶鼓著臉,忍著不追問,怕被這魂淡冷嘲熱諷。

    下了車,余銘果然直奔顧小蝶家而去。

    「喂,魂淡,你來我家幹嘛?」

    顧小蝶終於憋不住了,一把拽住余銘,語氣不善。

    「當然是找兇手了。」余銘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顧小蝶火冒三丈,「難道我是兇手不成?」

    她一著急,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余銘撇了撇眉毛,輕笑道:「你只是保鏢,不要問這麼多。」

    顧小蝶氣結,正想發飆,卻發現自家的門開了,顧恆志從裡面走出來。

    「哈哈,兄弟,我接到你的短信就開始準備酒菜,可惜時間太短……咦,閨女,你怎麼也在,不用上班麼?」

    顧恆志的表情風雲變幻,從歡喜到驚訝,臉都變成了茄子色。

    「我這人隨便得很,就算一碟花生米,也能下酒。」

    余銘泰然自若地走進客廳,沒去管這父女倆。

    顧家父女大眼瞪小眼,最終顧小蝶無奈,絮絮叨叨把金院長的案子說了一遍,她倒是不怕保密條款,因為就算自己不說,余銘那魂淡也肯定會說。()

    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余銘竟然還有閒情逸致來找老爸喝酒,他不怕蹲監獄麼?

    「兄弟啊,你也真夠倒霉的,竟然攤上這種事。」

    顧恆志一邊感慨,一邊給余銘倒酒。

    「沒辦法,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余銘雖然這樣說著,臉上卻一點沒有倒霉的頹唐。

    「嘿嘿,這對兄弟你來說,都是小事兒。」

    顧恆志滋溜悶了一口酒,一點不為余銘擔心,潛龍嘛,世俗的紛擾,只是塞牙縫的東西。

    顧小蝶可就不同了,她俏臉含煞,冷笑道:「你那不是倒霉,而是自作自受!」

    「小蝶,怎麼說話呢?」顧恆志臉一板,教訓道。

    「我說的是事實。」顧小蝶反訓了回去,「還有你顧恆志,少跟這魂淡摻合,小心也被他牽扯進大獄。」

    顧恆志一看女兒發飆,頓時裝不下去了,不敢頂嘴,轉移話題道:「兄弟啊,兇手有眉目了麼?」

    「沒有。」余銘搖搖頭,語氣一轉,「我這次來,就是想請你幫忙。」

    「我這糟老頭子,能幫得上什麼忙?」顧恆志納悶。

    「當然是,幫我算一卦。」

    余銘喝了口酒,語氣意味深長。

    顧恆志的手臂抖了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不會是想用算卦,算出兇手來吧?」顧小蝶笑得打跌,「我看你純粹是失心瘋了!」

    余銘抽了抽鼻子,右手輕輕一拂,顧小蝶的笑聲越來越小,而後一頭栽倒在沙發上,發出吐氣如蘭的鼾聲。

    顧恆志大驚:「兄弟,你這是幹嘛?」

    「放心,只是讓她睡一會兒。」余銘道,「不但沒有害處,還能強身健體。」

    顧恆志放下心來,卻沒再說話,有些忐忑。

    「老顧啊,我知道你有些事情不想讓女兒知道。」余銘淡然道,「現在沒她打擾,咱們可以敞開天窗了。」

    「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恆志訕訕地笑著,眼神躲閃。

    「不要這樣子嘛。」余銘怪聲怪氣地說道,「你的天人五衰,還想不想治了?」

    顧恆志大喜:「你能治天人五衰……」

    話說到一半,才知失言,趕忙摀住嘴。

    可惜已經晚了,余銘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被我抓住了!」

    「失策啊失策,竟然被你誆了。」顧恆志見躲不過去,只得搖頭苦笑道,「兄弟你說吧,想怎麼樣?」

    「當然是找你幫忙。」余銘說道,「殺金院長的兇手,能不能算到?」

    「小事一樁!」

    既然攤開了,顧恆志也就不再忌諱,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翹上天。

    余銘眼前一亮,驚喜道:「那你趕緊算。」

    顧恆志的笑容戛然而止,大汗道:「什麼都沒有,叫我怎麼算?」

    「咦,你們不都是掐指一算,能知天下事嗎?」余銘疑惑道。

    「掐指一算……那是神仙!」顧恆志哭笑不得,「我天衍門傳承數千年,除了開山祖師,還沒人達到過那個境界呢。」

    余銘鬧了個笑話,卻絲毫不以為忤,乾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要怎麼算?」

    顧恆志掰著手指,細說道:「至少需要到案發現場,至少需要生辰八字。」

    「這好辦。」

    余銘打了個響指,掏出手機,給封國鍾打電話。

    封國鍾什麼都沒問,異常配合,給了他金院長的出生年月日,至於具體的時辰,則需要找人去調查。

    「搞定大部分。」余銘撂下電話,說道,「具體的時辰,要等幾個小時。」

    「那正好,咱哥倆把這頓酒喝完了。」

    顧恆志和余銘推杯換盞,酒至酣處,突然一拍腦門,問道,「對了兄弟,你真能治天人五衰?」

    余銘搖頭:「不能,沒那本事。」

    顧恆志當時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心中一片冰涼:「那你剛才,蒙我呢?」

    「淡定,要淡定。」余銘手掌向下壓,笑道,「我沒那本事,但我家母老……我師父有那本事。」

    顧恆志眉開眼笑,心臟驟然解凍:「嘿喲,兄弟你可嚇死我了。」

    「但我師父失蹤了。」

    「……」

    顧恆志的心吶,又開始哇涼哇涼的。

    余銘決定不逗他了,嗤笑道:「所以抓住兇手後,還需要你推算一下她的下落。」

    顧恆志大喜過望,擼著袖子道:「反正要等金院長的生辰八字,還是先推算你師父的下落!」

    「不急。」余銘擺擺手,語氣波瀾不驚,「我師父都失蹤幾個月了,不差這兩天。」

    其實他是矛盾。

    都說近鄉情怯,他是近母老虎而情怯。

    坦白講,來玉水這麼長時間,除了最開始的兩天,他完全沒在尋找母老虎的蹤跡。

    一方面是思念,刻骨銘心的思念。

    另一方面是懼怕,如履薄冰的懼怕。

    他怕自己拼盡全力,依然找不到,所有希望都灰飛煙滅;他怕找到之後,依然留不住,歡喜過後是更大的悲哀。

    所以,他不急,他要提升實力,直到母老虎再也跑不掉,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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