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余銘對秦賀說了什麼,但秦賀回來之後,笑容滿面,笑得菊花都要裂開了。\|\|j|d|x|s||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了:「余大仙和你說什麼了?」
「不該問的別問。」秦賀擺擺手,一臉的高深莫測,「還有,以後都給我離大小姐遠點,把大小姐的學業耽擱了,誰都擔當不起!」
眾人迷糊了:「誰是大小姐啊?」
「大小姐就是孟婉瑩。」
余銘和小鼻涕蟲道了別,回到病房,三女見他進來,都沒搭理。
陳雪是真不想搭理,凌雨彤和徐雅欣則是假裝,暗地裡卻在用眼神交流:怎麼樣,搞定沒?
余銘偷偷比了個手勢:一切ok。
兩女同時鬆了口氣,專心和陳雪聊天。
幾分鐘後,推門走進來個女醫生,遞給陳雪一支溫度計,「把體溫量一下。」
陳雪拿著溫度計,目不轉睛盯著余銘看。
余銘被看懵了:「你看我幹嘛?」
陳雪臉蛋微紅,小聲說道:「我要量體溫,請你出去一下。」
「蛤?」
余銘更懵了。
「對啊陳老師,你量體溫,為什麼要讓師父出去呢?」凌雨彤瞪著大眼睛,疑惑不解。
徐雅欣明白怎麼回事,低頭抿著嘴,想笑又不敢笑。
陳雪都要氣暈了:「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我不懂什麼?」
余銘虛心請教,他真的很虛心。
旁邊那個女醫生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吼道:「她穿得是圓領衫,量體溫要脫衣服,懂不懂?脫衣服就要露,懂不懂?你是男人,不能看,所以要出去,懂不懂?懂不懂!」
就這樣,余銘灰頭土臉,被懂不懂女士趕出了病房。
「如果你們不說,我是真的不懂啊。」
余銘在門外,弱弱地抗議,可惜沒人理他,屋內已經笑成了一團。
還是抽根煙去吧。
余銘晃晃悠悠往天台走,卻在樓梯間的拐角處,瞥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身影是個女人,而且余銘還認識。
「這不是那個叫冷茜的貧嘴護士麼,怎麼跟做賊一樣?」余銘自語道。
冷茜每走兩步,就緊張地四處張望,確定周圍沒人,才繼續潛行。
余銘敏銳地感覺到,她是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不會這麼小心翼翼。
「嘿嘿,有情況。」
余銘來了興致,偷偷摸摸跟上去,以滿足自己膨脹的好奇心。
冷茜幾乎是三步一回頭,異常警覺,七拐八拐,來到了某間辦公室的門前。
辦公室的門牌上刻著五個字:院長辦公室。
「冷茜來院長辦公室做什麼?」余銘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她只是個護士,沒資格和院長談工作,還這麼鬼鬼祟祟,難道……她和院長有一腿?」
余銘雙眼冒精光,笑瞇瞇地搓搓手,聽牆角的壞毛病又犯了。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
冷茜從懷裡掏出一個鐵絲狀物體,順著鎖孔插進去,把耳朵貼在門上,手指輕輕捻動。
只是過了幾秒鐘,房門應聲而開,冷茜嘴角微微翹起,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余銘的下巴掉了一地:「這尼瑪是護士?女飛賊還差不多!」
如果說,余銘剛才的好奇度是6點,那麼現在已經達到了12點,遠遠突破臨界值,他迫切想要知道,這個神奇的女護士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躡手躡腳走過去,卻犯了難,門被冷茜順手關上了,自己總不能一腳踹開吧?
唯一的小窗戶開在房門正上方,離地面至少有四五米。
余銘想了想,別無他法,索性輕輕跳起來,用內勁把後背吸附在屋頂,雙手抱胸,喜滋滋地順著小窗戶往裡瞄。
房間裡很黑,應該是拉著窗簾,但這對余銘來說絲毫不是問題,何況冷茜拿著一個小手電筒,完美的吸引了火力。
冷茜翻箱倒櫃,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嘴裡罵罵咧咧:「這個死肥豬,把東西藏哪兒了?」
余銘挑了挑眉毛,充分發散思維:死肥豬,應該是稱呼這家醫院的院長了,大廳裡有他的照片,貌似姓金,確實挺肥的。但冷茜又在找什麼東西呢,錢?支票?
余銘覺得自己不去做偵探,可惜了。
就在冷茜找的熱火朝天、余銘腦洞大開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辦公室的吊燈,突然亮了起來。
冷茜一哆嗦,手電掉到地板上,茫然四顧,驚嚇莫名。
「你終於還是出現了。」
話音剛落,金院長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把弩箭,筆直指向冷茜。
冷茜臉色颯白,恨聲說道:「王八蛋,你守株待兔?」
「呵呵。」金院長揚著雙下巴,語氣異常得意,「你只猜對了一半,我在守株,但你卻不是兔子,充其量只是一隻小螞蟻。」
冷茜咬牙切齒,余銘在外面看得津津有味。
金院長從身後摸出一把手銬,扔到冷茜腳下:「把自己銬到櫃子上!」
冷茜看著毛茸茸的手銬,差點氣死:這特麼不是情侶用品嗎,如果被同行知道自己被這玩意銬住,還不得笑瘋?
金院長見冷茜不情願,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晃了晃弩箭:「快點,別磨蹭,否則一箭射死你!醫院每天都有死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冷茜無奈,只得把自己銬起來,憤怒的小火苗蹭蹭往外冒,恨不得撲上去把金院長咬死。
金院長渾不在意,好整以暇地問道:「誰派你來的?」
冷茜悚然一驚,她剛才怒極攻心、失了方寸,現在被金胖子一問,頭腦逐漸清明,不禁詫異道:「你怎麼會知道,我要來你的辦公室?」
金院長說:「我知道有人要來偷東西,但不知道是你。」
冷茜眉頭緊鎖,仍然很訝異。
「好吧,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金院長儼然大局在握,也不著急,悠悠地說道,「半個月前,我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說醫院的護士裡混進了偷兒。對於這個事情,我最初是半信半疑的,但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我耐心等待,沒想到,真讓我釣到了你這條小魚。」
頃刻間,冷茜面如死灰,她明白,自己是讓人給出賣了。
正在看熱鬧的余銘,眉飛色舞、神采奕奕:霍霍,還真的是女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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