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彪用袖子胡亂抹了抹嘴角,獰笑著站起來:「小兔崽子,你不是能打嗎,你倒是打啊?」
余銘一咧嘴,笑了:「小彪子,別用玩具槍嚇唬人。」
錢彪登時火冒三丈,氣得差點把牙咬碎,想他錢彪13歲出道,20歲加入白虎堂,風光了幾十年,哪受過今日這般屈辱。
「小子,激將法沒用,老子手上本來就有人命,不差你這一條!」
「那你就開槍,不開槍是孫子。」余銘張開雙臂,儼然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態。
「呵呵,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錢彪桀桀笑著,面容已經扭曲,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卡。」
他扣,他再扣,還是「卡卡」聲。
「嘖嘖,小彪子,我就說是玩具槍吧,你偏不信。」余銘唉聲歎氣。
錢彪大驚失色,這把槍跟了他十幾年,一直保養得很好,怎麼會關鍵時刻出問題?他把槍收回來,仔細檢查,誰知剛把彈夾退掉,就發現裡面的子彈全都不見了,包括已經上膛的那顆。
「想找子彈麼?」
余銘攤開手,露出七顆黃橙橙的子彈。
錢彪臉色颯白,心情只能用毛骨悚然來形容:他是怎麼做到的,變魔術嗎?
余銘撇了撇嘴,認真地說道:「小彪子,你的智商太低,玩手槍不適合,我還是幫你處理了吧。」
話應剛落,錢彪就感覺掌心一空,手槍已經到了余銘手裡。
余銘雙手用力,像揉麵團一樣,把手槍捏成個鐵球,扔到了地上。
錢彪面如死灰,恍惚間想起了最近堂主請來的兩個供奉,難道眼前這小子跟他們一樣,也是那種高人?
余銘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說道:「現在,我來問,你來答。」
錢彪機械地點頭。他知道,眼前這小子惹不起,只能先屈服了。
「是周文雇你襲擊孟律師的?」
「是。」錢彪主動坦白道,「周季成和我們堂主是故交,季成地產所有暗地裡的勾當,都是我們白虎堂在做。」
余銘對錢彪的態度很滿意,點點頭,又道:「周文讓你們襲擊孟律師,只是因為他昨天接了一個針對季成地產的案子?」
「是。」錢彪頓了一下,又說道,「周老闆昨天成功奪回季成地產,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讓我們把一切『不和諧』的聲音都掐掉,其中就有孟凡辰孟律師。」
「那就好辦了。」余銘一捶掌心,說,「孟凡辰律師以後不會再接任何有關季成地產的案子,你們以後也不許再騷擾孟家人,否則,我會把你們的皮給扒了!」
余銘這麼處理,也是為了讓孟婉瑩一家少惹些麻煩,畢竟自己不可能24小時保護他們。
「明白,明白!」錢彪連連點頭。
「嗯,小彪子啊,鑒於你態度良好,我會留你一條狗命的。」余銘笑瞇瞇地說道。
錢彪大喜過望,剛想謝恩,卻突然覺得不大對勁,什麼叫「留我一條狗命」?正疑惑著,四肢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啊!」錢彪發出哭天搶地的慘叫。
「你這人太凶殘,留著你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害。」余銘淡淡地說道,「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願意殺人的,所以只是把你的四肢打斷,好好坐在輪椅上安度晚年吧。」
咱們兩個,到底誰凶殘……錢彪只來得及生起這一個念頭,就徹底疼暈了過去。
錢彪這一暈,他的那些手下更是沒了主心骨,面面相覷,茫然不知所措。
最後還是余銘發話了:「抬上你們的彪哥,有多遠滾多遠!」
眾人齊鬆了一口氣,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抬起錢彪,一步三搖地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余銘也鬆了口氣,孟凡辰惹的麻煩總算是徹底解決了,就算對方要報復,也只會衝著自己來。
他正想轉身上樓,不遠處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聚眾鬥毆的就是你們?」
余銘下意識轉頭,暗呼倒霉:竟然是顧小蝶!今天到底是什麼鬼日子,怎麼老碰見熟人?
顧小蝶難得沒穿警服,一身淡綠色連衣裙將高挑勻稱的身材襯托得曼妙無比,典雅大方、又不失性感迷人,腰肢纖細,胸部高聳,一雙美腿修長渾圓,裸露在外的肌膚雪白細膩,再配上絕美的臉蛋、175的身高,說是國際名模也不為過。
但余銘實在沒心情欣賞這美妙的景致,因為顧小蝶已經認出他來了。
「臭流氓,又是你!」顧小蝶美眸噴火,踩著高跟鞋踏踏走過來。
「哈……哈哈,顧隊長,下午好!」余銘訕訕地摸著鼻尖。
「臭流氓,你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打架鬥毆總能找到你!」顧小蝶秀眉一翹,怒瞪著余銘。
「顧隊長,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冤枉好人呢?」余銘指著白虎堂眾人離開的方向,「明明是他們……擦,跑的真快!」
別看一幫人被余銘打得夠嗆,但有認出顧小蝶的,紛紛突破身體極限,飛速坐上車離開了。
「不要狡辯了,還是乖乖跟老娘回去吧!」
顧小蝶想要拿手銬,卻掏了個空,這才猛然醒覺,自己今天休假,什麼都沒有帶。
余銘也發現了顧小蝶的窘態,覺得很好笑,眼神裡多了一絲玩味,上下打量著別樣風情的美女警花。
顧小蝶本來就很尷尬,被余銘**裸的眼神一掃,頓時像火藥桶一樣爆炸了,「臭流氓,看什麼看!」
說完一把抓住余銘的衣領,拉過來惡狠狠地盯著他。
顧小蝶本來就有175,穿上高跟鞋後幾乎和余銘一樣高,這一抓一拽之下,兩人頓時鼻尖碰鼻尖,呼吸相聞。
余銘只覺一陣女人特有的香氣撲面而來,芬芳四溢、醉人心脾,餘光向下瞄,還能順著白皙的脖頸,看到白花花的乳溝。
這對余銘來說,是很「痛苦」的體驗:一方面要忍受近在咫尺的誘惑,另一方面,還要和顧小蝶眼神交鋒。
兩人大眼瞪小眼,火光四濺,怨氣沖天……但漸漸地,氣氛變得很怪異很微妙,顧小蝶吐氣如蘭、臉蛋微紅,余銘呼吸漸粗、氣血上湧。
這場對峙,漸漸變得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