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五正在大廳裡喝茶,看到余銘從二樓下來,立馬屁顛屁顛跑過去:「余爺,和我老闆聊得怎麼樣。」
余銘沒搭理他,眼神飄忽,機械地往前走著。
「余爺?」王小五輕聲呼喚。
「恩……」余銘終於短暫回神,瞥了一眼,「嘛事兒?」
「內個,你和我老闆談的怎麼樣?」
王小五這一問,余銘頓時又想起剛才安若雪說過的話。
把身體給你……
擦,要不要這麼直接?雖然我給你功法,確實是看你長得漂亮,也確實有那麼一點點非分之想,注意,只是一點點哦,但你也不能這麼直接吧?要知道,我可是很純潔的少年。
余銘飛速將功法教給安若雪,逃也似地離開了會議室,從這點來說,他不是禽獸,而是禽獸不如。
心裡正美滋滋,被王小五這一打斷,余銘的臉頓時黑了:「哪涼快哪呆著去!」
說完就施施然走出了酒店。
王小五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尋思道:難不成,他和老闆鬧得很不愉快?不行,我得上去問問。
他來到二樓會議室,輕輕敲了兩下門:「老闆,是我。」
「進來。」
王小五推門進去,就見安若雪怔怔看著窗外、若有所思,他沒敢打擾,靜靜立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安若雪的聲音才響起:「小五啊,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事找你。」
王小五眼前一亮,應該是有關余爺的事了。
安若雪把輪椅轉過來,淡淡地說道:「你著手開始收縮公司的業務,只維持基本開銷即可,願意留下的兄弟就留下,不願留下的,也要多給些遣散費。」
王小五大驚,焦急的說道:「老闆,你這是要……」
安若雪擺了擺手,語氣空靈:「小五啊,我以前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是有仇人的,很厲害的仇人。」
王小五眼皮狂跳,忐忑地問道:「比您還要厲害?」
安若雪點了點頭,說道,「我之所以創立西星安保,就是為了增強些自保之力,雖然只是自欺欺人,但總歸聊勝於無吧。」
王小五很疑惑:「那您為什麼又想把它關掉?」
安若雪笑了笑,說道:「這就得感謝你了。」
謝我?王小五有點懵,但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地說道:「余爺!」
「對。」安若雪語氣舒緩地說道,「他給了我一門新的功法,雖然不知道能否助我擋住仇人,但總算是讓我的人生重新迸發出希望。」
王小五擦了把冷汗,大大鬆了口氣。
「我從今晚開始閉關,十天之內不要打擾我,公司的事,你自己決斷就好。」安若雪說完,便又去驅駛著輪椅到窗前,怔怔看著窗外出神。
……
余銘又趴在課桌上睡了一下午,結果,胖子又輸了一百塊錢。
「余哥,咱不是說好了不翹課提前知會一聲嘛,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胖子愁眉苦臉,眼瞅著要哭。
余銘攤了攤手:「忘了。」
胖子:「……」
一路飛奔到家,結果凌雨柔還在公司,凌雨彤頓時有些失落。
倒是蘇甜,正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絲毫不顧及形象,一雙膩白的美腿擱在茶几上,玉足輕輕晃著,晃得余銘心癢癢。
看到兩人進來,蘇甜頓時喜笑顏開:「你們終於回來了,沒人陪我說話,都要無聊死了!」
凌雨彤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氣鼓鼓地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每天就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養豬一樣。」
蘇甜絲毫不著惱,笑瞇瞇地說道:「你其實很羨慕養豬的生活吧?」
「誰……誰羨慕了,哼!」雖然凌雨彤極力否認,但眼角的羨慕嫉妒恨還是深深出賣了她。
蘇甜得意地笑著,還沖余銘拋了個媚眼。
余銘打了個哆嗦,這妞可真是勾死人不償命,怪不得凌雨彤叫她狐狸精。
這時,凌雨柔打來電話,說可能會工作到很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三人索性就不等了,吃了晚飯,又聊了會兒天,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余銘躺在床上,難得的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安若雪中午說的話,心中十分糾結:上,還是不上?上吧,有挾恩圖報的味道,不上吧,就是禽獸不如……唉,這個問題好難!
「小帥哥?」
門外突然傳來蘇甜嬌媚的聲音。
什麼情況?余銘疑惑地打開門,待看到蘇甜手中的木盒時,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今天的發生的事太多,險些把幫蘇甜針灸給忘了!
蘇甜穿的還是昨天那套睡衣,千嬌百媚地坐在椅子上,晃了晃手中裝著銀針的木盒,「小帥哥,姐姐以前可是做過針灸的,你這個辦法有沒有用啊?」
「當然有用。」余銘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是祖傳十八代老中醫,人稱『婦科聖手』。」
「行啦,別扯了。」蘇甜見余銘越扯越沒邊,趕忙制止,深吸一口氣,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姐姐今天就豁出去了,讓你佔便宜!」
「這才對……咦,什麼叫讓我佔便宜?」
蘇甜翹了翹嘴角,揶揄道:「小帥哥,你肯給姐姐針灸,不就是打著占姐姐便宜的主意麼?」
「咳咳!」余銘乾咳兩聲,大義凜然地說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我的職業,所謂醫者父母心,你們患者在我眼中就是紅粉骷髏。」
蘇甜也不說話,只是用手掌托住俏臉,促狹地看著余銘。
余銘被看得發毛,趕忙又解釋道:「你以為針灸很容易麼?對精神力和控制力的要求,那都是相當相當高的,很傷元氣的!」
其實余銘根本就不會針灸,只是需要銀針作為媒介,把內勁導入蘇甜體內,幫她修復經脈,當然,這些話即便說了蘇甜也不懂,余銘乾脆使勁忽悠。
「好啦好啦,姐姐相信你就是了。」蘇甜不再逗弄余銘,換了個坐姿,優雅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病人,你就是醫生。」
「哼哼,這還差不多。」
余銘昂首挺胸站起來,大手一揮:「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