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余銘也不必再回旅館,直接就被凌雨柔載回了家。
命運這東西,還真的很神奇。今天傍晚的時候,余銘還在為溫飽問題而惆悵,現在,已經是月薪過萬、即將住進豪華別墅的「成功人士」了。
「這就是你們姐妹的家?好……好大。」
眼前的三層樓房面積驚人,而且獨門獨院、附帶著幾百平的綠地。
凌雨柔輕笑著,臉上閃過自豪的神色,但隨即又有些黯淡:「大倒是足夠大,但太冷清了,以前還有小姨陪著,現在除了做家務的阿姨,就只有我和雨彤兩個人。」
「小姨?」
凌雨柔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們的父母去世得早,一直都是小姨照顧我和雨彤,她現在……在國外做生意。」
「呃,我就是隨口問問,不是查戶口。」余銘摸了摸鼻尖,不明白凌雨柔臉紅什麼。
凌雨柔確實有些臉紅,因為一提到小姨,她就想到了自己和小姨對余銘的圖謀,很是尷尬。
別墅內很寬敞,房間也很多,但確如凌雨柔說的那樣,有點兒冷清。
余銘不禁有些佩服這姐妹倆,住這麼大的房子,晚上不害怕麼?
「你隨便選間客房住吧。」凌雨柔說著,輕輕瞇起雙眼,面色不善,「但只限一樓!二樓和三樓是我和雨彤的私人領地,未經允許,不准你上去!」
房子還分領地啊……余銘很鬱悶,不能進入姐妹倆的香閨,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心中雖失望,但臉上很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去就不去,但事先講好了,你們未經允許,也不准進入我的領地,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純情少年,也是有個人**的!」
「純情少年?騙鬼呢吧!」凌雨柔橫了余銘一眼,淡淡地說道,「別忘了,你只是個房客,沒有劃分領地的權利。」
余銘登時就蔫了,房客沒人權啊!不過,總有一天,他會變成這座別墅的主人的……咦,那不就是軟飯王嗎?
凌雨柔伸手摀住檀口,風情萬種地打了個哈欠,看得余銘又是一呆,這女人真是禍國殃民的妖精,一顰一笑,皆讓人著迷。
「哼!」
凌雨柔發現余銘傻傻盯著自己,眼神還很猥瑣,不禁瞪了他一眼。
「咳咳。」余銘尷尬地別過頭。
「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就拖著惹火的嬌軀向樓梯走去,剛爬了兩個台階,又回過頭來,「差點兒忘了,我明天上午去給你辦入學手續,也方便你保護雨彤,所以,你做好去讀高中的準備吧,哈哈!」
余銘立馬就愣住了,尼瑪,老子還要去上學?這保鏢的難度未免太大了!
「我不服,我要加薪!要上學就得另外加錢!」
凌雨柔根本不搭理他,婀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留下余銘一個人在那兒跳腳。
「唉,有錢就是大爺啊,根本不管僱員的意見。」
余銘無奈,只得隨便選了個房間,匆匆洗完澡,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摸著身上的真絲棉被,他的心中依然充滿了不真實感:這就是自己的新家了麼?
回想過去的十年,母老虎要麼讓余銘睡冰床、要麼睡蛇窟、要麼睡樹枝上,還美其名曰鍛煉體質……也就這幾天,他才能重新過回正常人的生活,以前雖然每年也可以下山一兩趟,但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其實在他的心裡,還是很矛盾的:既希望找到母老虎,又不希望找的太快。
母老虎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余銘根本不擔心她的安全問題,就算砸顆核彈,估計也會毫髮無傷。但另一方面,她同樣是余銘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早晚要找到她。
還記得十年前的那一天,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戲謔地說道:「看你骨骼清奇,乃千年一遇的武學奇才,還是跟我成仙得道去吧!」
余銘以為遇見了誰家的野丫頭,照例進行了一通鄙視,但隨即就被母老虎拎了起來,只覺眼前一花,就到了某處隱蔽的山谷,這一呆,就是十年。
「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
余銘就在這思念與彷徨、不捨與糾結中,緩緩睡了過去。
但才睡了幾個小時,天剛放亮,余銘就被餓醒了。仔細想想,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又喝了一肚子咖啡,不餓才怪呢。
他從床上爬起來,想去廚房找點兒吃的,誰知剛把門打開,整個人就呆住了。
只見凌雨彤正在客廳裡抻懶腰,她似乎剛沐浴過,長髮飄飄有些濕潤,身上的浴巾根本遮掩不住嬌軀,酥_胸半露、美腿白皙而細膩,晃得余銘一陣眼暈。
十八歲的少女,已經發育的凹凸有致了。
而凌雨彤也發現了正赤膊上身、穿著大花褲衩子站在門口的余銘,她的眼中先是閃過明顯的迷茫,然後是疑惑,然後是驚訝,然後是……
「啊!!!」
在刺穿了蒼穹的高喊後,凌雨彤像受驚的小兔子,轉身就往樓上跑!
又不是什麼都沒穿,至於麼?余銘摸了摸鼻尖,迷糊了。
凌雨柔正從樓梯往下走,差點兒和凌雨彤迎面撞上,「大清早的,發什麼瘋?」
待看到呆滯的余銘後,瞬間就猜到了事情的經過,狠狠剜了他一眼,又轉身上樓去了。
怪我咯?
余銘無奈地聳聳肩,去廚房找了麵包和牛奶,坐在沙發上開始大吃。
不一會兒,凌雨彤已經換了一身幹練的短裝,站在樓梯口定定望著余銘,面無表情。
「你看我幹嘛?」余銘被看得發毛。
凌雨彤一言不發地下了樓梯,走進廚房,出來的時候,右手多了把菜刀。
「你……你想幹什麼?」
余銘顫顫巍巍地指著凌雨彤,有極度不祥的預感。
凌雨彤輕啟朱唇,表情嚴肅,「師父,徒弟剛才衣衫不整、有失體統,這是徒弟的錯。但師父身為一代宗師,不能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所以徒弟謹代表師門,給予師父刺瞎雙目的懲罰!」
我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余銘轉身就跑。
「啊!救命啊,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