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戰鬥
第189章戰鬥
聽著田中行二近乎囈語般的問話，那坐在那裡的兩人俱是渾身一顫，嘴巴微張，雙目露出驚恐慌亂之色。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板垣貞直的死因了，那位『恐怖』的參謀官拿板垣貞直當肉盾而他們則是見死不救帶頭逃跑，更可怕的是中國那位帶著魔鬼一般笑容的團長逼迫他們寫了反對天皇的效忠書，甚至還和他演了一出瞞天過海的好戲騙過了高橋正一併且還將高橋正一的秘密告訴了他，如今三人已經徹底的成為可恥叛徒，中國人的內線了至於天皇陛下以及狗屁大日本帝**的榮耀，在他們動筆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經被扔到火星去了。
兩人震驚了許久，驚恐的對視，雙目圓睜，口乾舌燥的看著同樣一臉呆滯的田中行二，喉嚨鼓動，嘴角哆嗦，久久不敢說話。
田中行二也有些呆滯的看著兩人，神情有些疑惑，臉上的冷汗不知不覺的流淌。他顧不得去查，腦子裡好似有一個石頭一般，他瘋狂的向將它推起來，可是他費盡力氣，你石頭卻紋絲不動，讓他煩躁的臉色猙獰，雙目厲然。
「大佐，效效忠書……」過了許久，其中一個人嘴唇顫抖著，雙目驚駭的低聲顫抖道。
田中行二驀然間雙目一睜，眼神裡的瞳孔瞬間失去了焦距。似乎也意識到了某種致命的危險，他忽然間渾身一震，雙目露出駭然之色頭上更是冷汗直冒，心驚膽戰之餘更是後怕不已。
「報報」田中行二一邊手忙腳亂的擦著臉上的冷汗，一邊神色慌亂的急聲道：「今夜突襲，今夜突襲……」
那兩人也連忙慌忙跳了起來直奔最裡面衝去，如果晚一點，那後果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田中行二神色心驚肉跳的看著兩人雙手哆嗦渾身顫抖的著那幾個字的電報，手心裡的汗水悄然浸濕了他緊緊抓著的褲腳，雙目慌張血絲瀰漫的好似裂開一般，但是這些他渾然未覺，整個人進入一種極其詭異的狀態。
「打，快打……」
「手，手不要抖，不要抖……」
「插，插，插，電，電……」
三人湊在一起，你擁我擠的在一台瘋狂的擺弄。
本來一分鐘搞定的事情，三人竟然忙活了大半個鐘頭才將電報出去。
三人一聽那熟悉的聲響，當即紛紛長舒一口氣，『哎』的一身，渾身酸軟背靠背的靠在一起，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一臉的疲憊解脫之色。
高橋正一待田中行二幾人離開後，緊緊皺著眉頭，目光凝視著桌上的地圖，神色陰冷之色令人心驚膽戰。他的目光始終盯著標注著385團地址的那個黑色小旗，神色說不出的冷森。
「大佐閣下。」小澤參謀官悄然走到高橋正一的身邊，悄悄瞥了眼地圖，連忙低聲道。
「說。」高橋正一神色不動，依然雙目平靜的注視已經被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地圖，好似早就知道小澤的來到一般抑或是完全不在乎，他一動不動的淡淡道。
小澤微微躬身，神色凝重道「大佐閣下，我們的偵察兵已經很久沒有回消息，我懷疑他們被支那人現並且犧牲了。」
高橋正一臉色微變，雙目幽光冷閃，低聲道：「這麼說，支那人知道我們在監視他們了？」
「我想是的。」小澤參謀官微微躬身，臉上露出一絲慚愧。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派出去的都是他們聯隊的精銳，如今悄無聲息的就被人處理了，他的面子極其難看。
高橋正一眼神裡寒芒微閃，低低沉吟，旋即沉喝道：「命令三個大隊立即集結，命令各個中隊立即集結，同時，放棄所有重武器，準備出」
「哈伊」小澤一聽，身體一正，臉上露出一絲興奮光芒。被扭曲的日本人，血液裡沸騰的全部都是戰爭。
高橋正一臉龐輕輕抽*動，看向陳禹駐地的方向，左眼輕輕抽*動好似雙目不好的預感一般，他極力壓制這種討厭的感覺，冷哼一聲，雙臂環胸，神色陰沉好似七月的雲。
隨著高橋正一的命令一下，當即整個日本臨時基地都瘋狂起來。他們從一個無人知道的小崖登6，胡亂衝撞，好不容易才聯繫上大本營明確自己的位置，卻僅僅得到了一個『威懾』作用，其他什麼也沒有，哪怕是放一槍一彈都沒有。這群極度渴望鮮血的野獸，心裡儘管都很不平卻也不能抗命，所有人都委委屈屈的晃晃悠悠的在中**隊的後面來來回回瞎折騰，儘管這樣也的確起到了威懾的作用，但是眾人心裡還是忍不住憋了一口氣。這樣一來二去，晃晃悠悠的就是一個多月。對於渴望戰爭已經到變態的令人指的小日本來說，這是一件極其殘酷事情。
隨著高橋正一的命令，高橋聯隊幾乎完成了瞬間的整，幾乎每個士兵臉上都帶著一絲猙獰還有那抹之不去的稚嫩。他們看著最前面的高橋正一，心裡激盪，充滿了崇拜之情。東三省的光輝戰績，讓東北那群日本畜生幾乎成了整個日本的驕傲，瘋狂的崇拜。
高橋正一陰沉著臉龐，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弧度，他雙目冰冷冷的掃過這群狂熱的已經失去理智的士兵，在後者幾乎瞬間安靜下來後，他神色漠然的慢悠悠的走到一邊的汽車上，雙手柱著軍刀，雙眼幽冷光芒閃爍，哪怕是前面的司機也感到後脊樑冰冷一片，他忍不住的要顫抖，戰慄，心裡更是砰砰砰直跳，握著著方向盤的手汗水隱隱的有些滑膩。坐在前面的小澤參謀官卻是深吸一口氣，雙目冷光爆閃。對於高橋正一渾身散的冷氣他早就習慣，何況他心裡那團被壓抑了許久的嗜血因子這一刻也轟然沸騰起來，讓他幾乎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
「前進」杉木跑在最前面，一臉興奮的大聲喝道。
兩排整齊待的日本士兵踏著極其整齊的步伐，快跑了出來，然後左右兩邊延伸，後面跟著又跑出兩隊，迅的跑到前面，與剛才兩隊齊平。四隊齊頭並進，腳步大作。
杉木極其興奮的跑在隊伍邊上，不停的吆喝，神情說不出的志得意滿。
越來越多的人，從臨時構築的大門裡跑出來，綿延不絕。卡茲卡茲的聲響在這裡上空迴響，遠遠飄蕩，瀰漫整個夜空。
沒有多久，高橋正一的汽車也緩緩的開了出來，兩旁跟著的士兵提著槍大步的奔跑，將汽車圍在中間。凜然而大氣，磅礡而規矩。
高橋正一瞇著眼睛，一臉的陰冷。他轉頭抬眼看向後方，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田中行二模糊的身影。高橋正一對於主動要求墊後田中大佐其實心裡很是疑惑與不解的。本來他對於田中行二的看法因為剛才田中行二的提議已經改變，如今卻又有了轉折。高橋正一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懂田中行二，對於他的要求，也只能點頭答應，心裡卻暗暗提防。
杉木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想像著今晚的行動。他身先士卒的率領著軍隊一舉突破385團的極其頑固的防線，將整個385團一鍋端，完完全全的。到時候，那閃亮亮的胸章，天皇慈祥欣慰的笑容，足以讓他驕傲的面對整個世界。想著想著，杉木心裡就忍不住的一陣激動，腳步的步伐不知道快了多少。
田中行二走在後面，一臉的苦相。他心裡不停的在盤算著，如何讓他的新長官滿意，看著身邊整整齊齊閃亮亮的槍炮，心裡不停的轉。又想起前面士兵抗著的迫擊炮，眼神更是熾熱閃爍。
「隊長，你看，小日本出來了。」一處茂密的樹林裡，兩個黑影忽然間悄悄露出頭，看著下面黑漆漆的人群，其中一個對著身邊有些高大的人低聲說道。
那被叫做隊長之人定睛一看，然後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沉聲點頭確認道：「嗯，是小鬼子，立即給頭報」
另一個黑影連忙低低應了一聲，轉身消失在黑漆漆的樹林裡。
那隊長看著小日本綿延好幾里的隊伍，嘴角露出一絲歎息，遺憾般的說道：「早知道就不加入這特種隊了，盡幹這種事。」
與此同時，陳禹的書房裡。
陳禹，姜青，王哲秋，邱晨秦鬍子等五個營長，凜然圍桌而坐，神情肅然，默然無言。
幾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凝重的好似要讓空氣窒息，清冷的空氣讓眾人心裡空蕩蕩的。書房裡安靜的只有那火燭劈里啪啦的響聲，眾人臉上看不出一絲從容，冷肅低沉。
「團座，剛剛高橋那邊來的電報，小日本出窩了。」就在這個時候，辰充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人還沒露面聲音就大聲傳了進來。
待到他一進來，看到眾人都在，神色凝重的氣氛當即讓他感覺有些呼吸不暢，臉色生硬的就那麼的僵在了那裡。
陳禹皺著眉頭淡淡的擺了擺手，接過他手裡的紙，隨手給他指了個座位。
辰充傻愣愣的坐了下來，有些詫異的看著滿屋子的眾人，竟然沒有一個說話，安靜的落針可聞。
陳禹淡淡的掃了眼這封電報，比田中行二的稍慢了一些。許久，陳禹抬頭，雙目凌厲的掃過眾人，低喝道：「誰還有要說的」
事到臨頭，眾人都有些不情願捨棄這個『家』。自然也包括了陳禹。
眾人頓時渾身一震，目光中露出不捨，與身邊的人對視一眼，卻都嘴唇蠕動，卻始終一個字都沒有。
每個人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大風飄搖樹欲倒的淒涼感覺。以往兩次都是禦敵於外，如今卻是決戰本土，甚至可以說是玉石俱焚，眾人心裡的落差與悲憤，一腔熱血，混交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見眾人紛紛沉默，姜青歎了口氣，道：「該來的擋不住，現在是時候決斷了。」
這句話，卻是對著陳禹說的。他能夠清晰的感受陳禹心濃烈的不甘於衝動，那平靜的臉龐掩飾不住他內心狂野的波瀾。
陳禹見眾人耷拉著頭，一副垂頭喪氣模樣，不禁冷喝道：「哼，都出去，命人將我的書房擺放整齊，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我要告訴他高橋正一，我陳禹，還是要回來的」
眾人一聽，當即眼神一跳，但見陳禹殺氣騰騰的模樣，連忙站起來，神色有些慌亂的奔著外面走去。
姜青見陳禹總算調起了士氣，暗自點頭，連忙也跟著走了出去。
五個士兵在陳禹書房裡忙來忙去，五營長與眾人都紛紛圍觀，陳禹只是雙目閃爍的盯著有些看不清清楚的熟悉的書房，渾身戾氣爆閃，周圍的人忍不住的悄悄的遠離他。
過了許久，五個人終於打掃完畢走了出來，陳禹冷吸一口氣，上前兩步，將這間他待的時間最多的房子認認真真細細緻致的又看了一遍，然後雙目厲閃，嘴角抽*動的緩緩的關上門。
眾人看著陳禹的動作，紛紛摒棄呼吸，心裡加。雖然陳禹的不著調已經深入人心，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去猜測陳團長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陳禹轉過頭，神色陰沉的盯著眾人，雙目好似毒蛇般，令人心悸，顫抖。
陳禹掃過眾人，雙目一冷，沉喝道「參謀長帶著第二營第三營第四營第五營立即離開第一營留下」
眾人被陳禹弄的心驚膽戰，這個時候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四個營長大喝一聲道：「是」
姜青深吸一口氣，對著陳禹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陳禹看著天上有些陰暗的雲朵，低低的冷哼一聲，道：「邱晨」
「到」邱晨神色冷冽，身軀一震，大聲應道。
陳禹神色冷沉的招了招手，邱晨連忙走到陳禹身前，將耳朵送了過來。
陳禹咬著邱晨的耳朵，嘀嘀咕咕說了幾句，然後邱晨就是大喜，連忙應了一聲，轉身跑去。
陳禹見眾人都走了，連忙也帶人進入坑道，檢查防守，嚴陣以待。
「參謀長，為啥啞巴留下，反而將我們帶走啊？」385團駐地，後面悄悄開了一個門，姜青走在前面，四個營長更在後面，幾人都有不同的怨氣，最後還是沉不住氣的秦鬍子抗議道。
姜青皺著眉頭，心裡還在擔心陳禹，一聽秦鬍子的話，冷哼一聲道：「團座就在裡面，你去問他。」
幾人一聽，紛紛撇了撇嘴，畢竟當時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是姜青選擇的邱晨。
姜青也沒理會幾人，心裡卻一直耿耿於懷，本來是他留下的，如今陳禹臨時篡改命令，他皺著眉頭，留在他心裡不是憤怒卻是濃濃的擔憂，一個團失去一個參謀長不要緊，但是要失去團長，那就直接等於崩潰了。
不過他也無奈，陳禹堅持，誰都沒辦法。
漆黑的夜晚，姜青帶著四個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385團駐地。
就在姜青悄悄離開駐地的時候，隴縣內，高橋聯隊悄然行進著。
「還有多遠？」一直閉目假寐的高橋正一驀然間睜開雙眼，目光閃爍的看著黑漆漆一片的道路，神色陰冷的沉聲道。
「還有十里。」前面的參謀官連忙轉身，細細的思索一陣，低聲道。
高橋正一微微皺眉，雙目急急閃爍，沉吟起來。許久，低聲嘶吼道「命令杉木大隊立即急行軍，擊潰支那人385團
!」
「哈伊」小澤參謀官答應一聲，連忙側身，對著窗外嘰裡咕嚕的大聲說了幾句。
然後就是一個士兵提著槍，急匆匆的奔著前面跑去。
最前面的杉木一邊小跑，一邊搖頭晃腦的得意的直想唱歌。
「杉木少佐，大佐閣下讓你立即加前進，一舉擊潰支那人」那個提槍的士兵一衝到杉木身前便大聲道。
杉木微微一愣，但旋即一喜，身體一正道：「哈伊」
「前進」杉木猛然一揮手，沉聲對著身後的士兵大聲道。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他身後的四排隊伍當即猛然加，飛的向著385團駐地飛去。
385團駐地十里遠，一處高地。冷風鋪面，樹影婆娑。
高高的灌木叢，邱晨帶領了一百多人，悄悄隱沒在那裡。
「營座，小鬼子怎麼還沒來？」黑漆漆的灌木叢裡，人頭攢動，一個人影看著遠處毫無動靜，忍不住的對著身邊的邱晨道。
邱晨也皺著眉頭，心裡思索一陣，歪過頭，對著身邊的人冷喝道：「閉閉嘴，冷靜」
那人一聽，當即悻悻，連忙轉頭過，目光灼灼的盯著前面，心裡憋了一口氣。
陳禹，姜青，高橋正一，杉木，這一刻，全部都是沉默，冷靜，熾熱，焦急，激動，種種感情情緒膠著，幾乎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一絲躁動。
戰事，悄悄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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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很差，一個多月的高強度碼字，臨風今天吐點口水。
嗯，就吐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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