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事變{求月票,求訂閱,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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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帝國主義蓄謀已久的侵華戰爭,終於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悄然又突然的爆了。
上海戰區被分了又分,六十萬大軍嚴陣以待,磨刀霍霍。
僅是第一天,日本登6上海的就有兩個師團,後續兵力還在源源不斷的開來。
與歷史不同,日本動侵華戰爭,竟然是從上海開始。
無論是時間還是路線,都生了重大的改變。
無論是狂妄的想要一舉擊潰中國的抵抗意志逼迫最高當局投降,抑或者是被逼無奈迫不得已,總之,日本侵華戰爭,終於拉開了他轟轟烈烈浩浩蕩蕩的序幕。
陳禹昏睡了一天一夜,終於緩緩幽幽的醒了過來。感覺著大腿小腿那似麻非麻,似痛非痛的感覺,直讓陳禹臉角抽搐,眼角亂跳,神情更是哭笑不清,糾結的難看。
「團座,你醒了。」姜青一聽陳禹醒,慌忙扔掉手裡的事物,急急忙忙的就跑了過來。
陳禹神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嘴角哆嗦著說道:「嗯,麻煩參謀長了。」
姜青將自己的身份擺的很正,陰柔的臉上露出一絲輕笑,道「我的分內之事,團座安心養傷。」
陳禹吐了口氣,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將枕頭墊的高一點,才轉向姜青,神色凜然道:「參謀長,上海局勢現在如何了?」
陳禹夢裡都夢到上海陷落,處處烽火,生靈塗炭。鬼子那猙獰快意的獰笑,陳禹一想到頭皮就隱隱麻。
姜青一聽,陰柔的臉龐輕輕的抽*動了一下。不過很快消失,神色凝重道:「團座,上海的形勢現在很是艱難,日本人火力很猛,進攻咄咄逼人。中央軍裝備落後,堪堪防守。不過日本人明天援軍就會到,到時候情況估計會立即改變,形勢不容樂觀。」
其實姜青並沒有說實話,他隱瞞了許多。
陳禹一直盯著姜青的臉,他眼神裡那一閃而逝的痛楚,陳禹敏銳的捕捉到了。
「參謀長有話直說。」陳禹也不算是小氣的人,畢竟一起打過鬼子,陳禹還是覺得姜青很不錯的,真心接納了他。不管兩人的關係如何,也不管姜青以前幹過什麼,至少在大是大非問題上,他從來都是立場鮮明的。
姜青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淡淡一笑,神色頗為遺憾道:「團座,團裡如今傷的傷,殘的殘,人數也驟減的厲害,短時間內,是無法再次參戰了。」
陳禹也不為難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旋即輕輕一笑,道:「是啊,我也很遺憾啊,這一戰不參加,後悔終生啊。」
其實陳禹始終覺得,上海一戰其實完全可以打的更好,卻生生被上面那些肚圓腦肥的傢伙給坑害了。
姜青看著陳禹,臉上露出一絲不符他的笑容。許久,他眼睛一轉,身子靠近陳禹耳邊,對著陳禹耳朵,猶猶豫豫的低聲道:「團座,現在從上海那邊有許多潰兵奔這裡逃難。」
陳禹雙目頓時一亮,他正想辦法拉人了,這不是送上門的嗎陳禹立馬也明白了姜青臉上剛才一閃而逝的尷尬,旋即輕咳一聲。
「參謀長,你不妨帶人去宣傳一下,看看有沒有愛國志士願意加入我們的抗日隊伍。」陳禹眼睛骨碌骨碌轉,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當然了,如果有必要的,也可以採取一些比較積極的辦法,做大事不拘小節嘛」
陳禹的話,很是婉轉。
但是姜青還是聽懂了,他輕輕一笑,有些陰險的意味,低聲道:「團座放心,我相信國人還是愛國的人居多的。即使有些刁民,我們也會採取教育為主的。」
教育嘛,自然不是學堂。
陳禹斜眼看著姜青,姜青揚眉,兩人對視,俱是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姜青又就其他一些事情,與陳禹商量一下。直到一個小時後,才珊珊離去。
陳禹琢磨著姜青的話,心裡對他也漸漸放下心來。
「來人」陳禹想了一陣,忽然對著門口大喊一聲。腿上那酸酸麻麻的疼痛,讓他每一個動作都氣喘吁吁,冷氣灌體。
「團座。」警衛連保存的完好,出現的士兵是陳禹一貫的警衛。
「請吳科長來一下。」陳禹吐了口氣,在床上沉聲道。雖然兩人的關係基本上公開了,但是該遮掩的還是要遮掩,太囂張了,會影響其他士兵。
「是」那個士兵臉色不變,答應一聲,迅離去。
「哥,爹病的很嚴重嗎?」而另一邊,吳珊俏臉緊張的聽著話筒,聲音滿是著急憂慮。
電話那頭的吳均聲音冷肅中帶著一絲擔憂,肅重道:「珊珊,爹年紀大了,他想見見你。」
吳珊一聽,拿著話筒的手顫抖的差點穩不住,美眸淚光閃動的急聲道「哥,你一定要照顧好爹,我立即就回去看他。」
話筒裡歎了口氣,低聲道:「好,你盡快吧。」
吳珊『嗯』了一聲,俏臉淒楚的掛了電話。
「小姐,團座醒了,要見你。」就在吳珊掛了電話的時候,她的一個警衛輕輕的走了進來,低聲道。
吳珊一聽,當即一喜,連忙擦掉眼角的淚,拿起外套就向著門外走去。
陳禹細細的想著,對於今後幾年的局勢做了一個大概的猜想。但是如今局勢不同歷史,亂的一塌糊塗,他雖然能夠猜出小日本的大概進程,卻也只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能夠猜到了,這個時候的那些精英,肯定也能看到。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陳禹深深的吐了口氣,神色落寞道。他畢竟就是一個小團長,還沒有那麼力氣能夠影響整個國家的運作。想要爬到老蔣那個位置,沒有個幾十年,想都別想。
「小禹,你醒了。」吳珊一進門,見陳禹睜大眼睛瞪著屋樑,當即俏臉一喜,連忙走了過來,坐在陳禹床邊,美目含淚的看著他,柔聲道。
陳禹一見吳珊俏臉淒然,當即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細膩光滑的小手,輕聲道:「沒事的,不用擔心。」
吳珊神色僵硬,看著陳禹輪廓分明的臉龐,柔聲道:「小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天天洗腳,刷牙,吃早飯,要經常哂被子,訓練不要那麼拚命,襪子也要經常洗……」
陳禹微微一愣,奇怪的盯著吳珊,輕笑道:「小寶貝,幹什麼呢?怎麼跟立遺囑似的?」
陳禹心裡跟明鏡是的,估計是南京的吳家收到消息,給吳珊壓力了。陳禹心裡忽然沉甸甸的,一來,吳珊還是名義上黃桂輝的妻子,二來,吳珊這麼跟自己在一起,有悖『吳家祖訓』,讓吳家黃家蒙羞,吳家是大家族,不會忍氣吞聲,吳珊回去後,會不會有什麼懲罰?三來,吳珊跟著自己,將來也不一定能夠有名分,這實在是委屈了她。
陳禹心裡也掙扎起來,放手他肯定不會,但是這麼沒名沒分的,一輩子偷偷摸摸,對於吳珊又太不公平。
「去你的」吳珊輕輕的在陳禹肩膀上打了一拳,玉手離著陳禹胡亂的頭,柔聲道:「小禹,姜參謀長很能幹,你今後就放手讓他干吧。你這麼拚命,我很擔心的。」
陳禹輕輕吐了口氣,安慰道「嗯,我知道了。」話鋒一轉,又道「對了珊珊,你應該很久沒回南京了吧。趁著這次間隙,回去一趟吧,以後再回去可就難了。」
吳珊一聽,俏臉一變,在陳禹臉上看了許久,見他沒有異樣,輕輕的鬆了口氣,低聲道:「嗯,我也正打算回去看看爹,明天就走的。」
陳禹不願在離別上多說什麼,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離別的傷感。
陳禹不動聲色的忽然道「對了,珊珊,剛才參謀長來我這裡,言詞閃爍,神色怪異,是不是生了什麼事情?」
吳珊一聽,俏臉忽然又是一變,悄悄湊近他耳邊,低聲道:「小禹,上海戰事很激烈,可是有好幾個師竟然臨陣脫逃。南京很震怒,已經撤銷了好幾個師長,關押著等待南京軍事法庭的審判。這其中就包括王昌民,還有……」
陳禹心裡一聽王昌民被撤,當即渾身就是一震。但很快又釋然,王昌民是政治投機者。冒險的事,他經常幹。賭注越大,收穫越大,自然,輸了不僅是傾家蕩產,甚至連命都保不住。
顯然,王王昌民這次是賭輸了。
「還有什麼?」陳禹神色微變,聽著吳珊後面的意思,似乎還有人。
吳珊輕輕咬著紅唇,神色緊張的看著陳禹,低聲道「還有你二哥,陳舜。」
陳禹雙眼頓時一睜,臉色先是不信,後眼神裡又露出一絲詫異。畢竟吳珊是不會騙他的,而且根據陳禹的瞭解,陳舜好像也不是一個嚴格的軍人。
陳禹眉頭皺了起來,雖然這個便宜『二哥』與他沒有一個顆子彈半分錢的關係,但是陳堯卻是他認可的姐姐,對於這個便宜『二哥』,他也不能不聞不問。
「那,南京會怎麼判他們?」陳禹剛說完,就苦笑一聲。還用問嗎,震怒的大佬們,自然是殺雞儆猴,殺一儆百。
吳珊俏媚微蹙,低低的思索了一陣,又低聲道:「這次逃跑的幾個師,都是蔣總裁的親信後代,我估計蔣總裁下不了手。」
陳禹眉頭一皺,暗暗點了點頭。蔣某人的最大優點就是不殺自己人,凡是誠心跟他的人,除非是讓他失望透頂疑惑是震怒異常,一般是不會下殺手的,最多也就是軟禁。
「嗯,好,我給姐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陳禹說著,就伸手拿過床頭的電話。
吳珊輕輕的給他掖了掖被腳,低聲道:「那我先出去,待會兒再來看你。」
陳禹點了點頭,看著吳珊的背影,撥了電話,然後等著那邊接通。
「小禹。」電話一通,那邊就傳來了一聲輕柔細緻又略帶疲憊的猶如黃鸝出谷般的清脆聲響。
陳禹一聽,當即神色微微柔和的輕聲道:「姐,你要小心自己的身子,不要累著自己。」
那把的陳堯一聽,疲憊的玉臉展顏一笑,握著話筒,柔聲道:「嗯,小禹,我知道。這一次你們打的不錯,上面的那幾位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陳禹一聽,當即也露出笑容。不過他還是謙虛道:「姐,我把板垣那小子給幹了。」雖然想著謙虛,但陳禹說出的話來,卻明顯帶著『邀寵』的味道。
「呵呵,我弟弟肯定的最能幹的。」陳堯一聽陳禹撒嬌般的語氣,當即也咯咯的笑了起來。但是剛剛笑了幾句聲音忽然嘎然而止。
陳禹自然知道陳堯在想什麼,整理了下思緒,低聲道:「姐,二哥的事,很嚴重嗎?」
陳堯臉色也很不好,為了陳舜的是,她奔波了許久。
「委員長很震怒,想要殺一儆百。」自家兄弟,陳堯也不隱瞞,神情落寞的歎道。
陳禹皺了皺眉頭,又低聲問道「那其他人怎麼說?」
「都在努力,不過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取消一切職務,卸甲歸田,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重地。」陳堯神情很是疲憊,語氣淡淡道。
陳禹一聽,吐了口氣。只要人活著,其他什麼都好說。
陳禹輕聲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低聲的安慰著道「姐,只要二哥能保性命,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你就不要擔心了。」
話筒裡輕輕一笑,滿是驕傲的語氣道:「咯咯,這還多虧你,如果不是這次功勞很大,估計夫人也不好說話。」
陳禹眉頭一挑,又一次聽到『夫人』一詞。
「一家人,應該的。」陳禹笑容尷尬,忽然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那邊陳堯似乎也感覺了陳禹的尷尬,輕輕笑了一聲,道「小弟,我這邊你就不要擔心了。你現在隊伍殘缺,那裡也不安全,早點離開那裡,我通過關係給你補充一些槍炮,至於人手,你就要自己想辦法了。」
陳禹一聽,對於這個姐姐,心裡更加的親近。兩人繼續說了幾句,才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陳禹吐了口氣,對於上海的戰事,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躺在床上,想著吳珊就要離開,他又是一歎。
吳珊第二天走了,陳禹在第三天總算能夠出門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陳禹坐在椅子上,四處看了看,一如上次一樣,安撫著受傷死去的兄弟。眾人見陳禹坐著輪椅,心裡不知道是感激還是平衡,總算將今日來的怨氣給消散了。
陳禹又了去看了看姜青招來的一些新兵,這些人要麼是逃兵要麼是地痞流氓,姜青的手段自然是很積極的,威逼利用,全部都是後者。沒有三天,他就招攬了身強力壯的士兵三百多人。
陳禹看著姜青的訓練方法,搖了搖頭。不打不罵,對於這些人,是行不通的。但是陳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一圈,然後又轉向其他地方。
「團座,上海的局勢很不樂觀。」王哲秋推著陳禹,神色凝重道。
隨著日本第三個師團的加入,上海的局勢變的搖搖欲墜。雖然中央政府也投入了八十萬的兵力,但是依然處於防守狀態,而且還是那種消極防守,每個士兵都做好了隨時撤離的準備。
「嗯,不過三五個月,日本是拿不下上海的。」陳禹神色也頗為凝重,歷史的悄然轉折,他已經沒有頭緒來判斷歷史的走向了。
「團座,旅座讓我們撤離到安徽,他這是什麼用意?」王哲秋想起前幾天的那份電報,神情頗為古怪道。
陳禹也歎了口氣,連馮有光都想著保存實力,那南京那幫人,真心為國的能有幾個人?
陳禹晃了晃腦袋,神色凝肅道「我們如今兵力不足,兄弟們又剛剛歷經大戰,立即再次投入戰場是不可能了。」
王哲秋也點了點頭,推著陳禹緩慢走動。
「上海的失守是必然的,我們與日本人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以後,我們有的是報仇雪恨的機會。」陳禹冷著眉頭,神情厲色道。
王哲秋應了一聲,推著陳禹沿著駐地環圈的走道,緩慢的巡視著。
陳禹一邊看著來來回回訓練的士兵,心裡卻想著陳舜的事。他剛剛得到消息,陳舜已經被押往南京,最後的結果,也就在這幾天會出來。按照陳堯的說法,似乎上層的一些大佬很喜歡自己,決定免去陳舜的死罪,直接貶成平民。
自己算不算是上達天聽了?
陳禹又想起昨天林紓的來信,知道她們兩人生活的很好,他心裡不禁有些安慰。自己拚死拚活,總算自己的家人有了點安穩的日子。再想想剛剛離去的吳珊,陳禹又苦笑的搖了搖頭。吳老爺子根本就沒事,吳珊回去後,直接被關在了家裡。不過還好,只是禁足,其他書信電話,卻沒有限制。這也讓陳禹心裡稍稍放心,兩人將來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就在陳禹想著事情的時候,忽然間一個士兵跑到陳禹身前,低聲道「團座,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您的親戚,要求見您。」
陳禹微微一愣,兩世孤兒的他,什麼時候冒出來『親戚』了?
陳禹神情疑惑,對著王哲秋擺了擺手。
王哲秋會意,推著陳禹走向大門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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