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o章善後
第18o章善後
善後的士兵,爆出無比熾熱的漏*點,他們動作矯健,思維敏銳,眼神更是犀利異常。他們膽大心細,他們眼明手快,他們爭先恐後。
「嗯?」一個士兵忽然間見一個大樹下躺著兩個人,而且兩人的動作很是奇異。不禁神色古怪,端著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那個士兵走到大樹前,伸頭一看,再次一愕。
這顆被炸爛的巨型大樹下,一個男人口歪眼斜,身體僵硬,顯然已經去見他們的天照大嬸了。而下面那一個,行為很是古怪。
只見他不停的聳動屁股,左右搖擺,雙手拉著上面那個死鬼的雙手,臉色似痛苦似陶醉的不停扭動著身子。雙手不停的用力,屁股更是大搖大擺。
這個士兵走南闖北的也算是見多識廣,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一幕。他當即有些好奇的放下槍,蹲在他邊上,目光疑惑的看著他,很是好奇道:「喂,你在幹什麼呢?」
無疑,這兩人就是死了的板垣貞直與活著的參謀官。那顆大樹壓在板垣貞直的胸口,參謀官被死死的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參謀官一見有人,也不管他是誰,當即嘰裡咕嚕的就陣陣大叫,表情還極其豐富,雙手卻拉著板垣貞直僵硬的手不肯鬆開。
如果這個士兵懂日語的話,就明白是參謀官喊的是『救救他』的意思,可惜,他不懂。於是,他又認真的從頭到尾的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旋即搖了搖頭,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們只收戰利品,俘虜不歸我們管。」
說完,他很是可惜的抗著槍,再次投入了打掃戰場的偉大而光榮的事業中去了。
參謀官雙眼大增,嘴巴哇哩哇哩的大叫,屁股不停的扭來扭去,聳動個不停,可是壓在他身上的板垣貞直,卻文絲不動。而那位仁兄,已經奔著另一地方跑的沒了人影。
很快,又有第二個人過來,不過與第一個人差不多,也是蹲在那裡看了一陣,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是無情的離開了。
第三個,第四個……
這裡沒有多麼激烈的交戰,很快,戰場就被打掃的一乾二淨。
最後姜青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這個唯一一個沒有被打掃的地方。
那個參謀官已經喪氣了,他看著圍繞在他身邊的眾人,歎了口氣,頹喪無力的閉上了眼。
姜青走過來,看著板垣貞直身上的將徽,當即神色一變,連忙走了上來,仔細的端詳了半天,旋即面露喜色道:「去,報告團座,就說板垣貞直被炸死了。」
眾人一聽這就是板垣貞直,當即臉色灰敗,差點就跳腳:死人可也算是戰利品啊。
不過當即還是有一人,飛離去。
姜青認真看了看,笑呵呵道:「將這兩人壓下去,到時候賞錢肯定少不了」
眾人一聽有賞錢拿,當即大喜,七手八腳的將那根大木頭抬開,將板垣貞直與參謀官給壓了下去。
姜青這邊順利結束了。
田中行二臉被烤的通紅,渾身汗如雨下,他扔掉身上的累贅,在火海中穿梭,在林海中奔馳。在奔騰的火海中逃串,在吱吱呀呀倒下的樹木中奔逃。他後面的士兵唔呀呀的大吼,同樣慌不擇路的小心翼翼的瘋狂逃命。
路不是很長,但是田中行二卻覺得,這比西天取經還要遠,還要煎熬。他焦急無比,神色慌張。身上的槍啊炮啊,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身上汗水濕透,整個人也好似被烤熟般,紅彤彤一片。
跑、跑、跑……田中行二心裡不停的大吼,腳步更是風馳電閃。
陳禹躺在冰冷的石頭上,心裡一直在顫抖。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總想給自己早就找點事情做。
「王哲秋給旅長報。」陳禹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許久,他終於想起這件事。不管如何,他總是是馮有光的下屬,通報一下戰況完全符合規矩。
「是」王哲秋答應一聲,向後走去。
陳禹兩腿間,吳珊秀沾濕,神色肅然,兩隻美眸更是凝重異常,貼著嫵媚嬌軟的俏臉,半蹲在那裡,姿勢十分誘人。雙手飛快的動作著,刀刀叉叉更是出出進進,在陳禹大腿上左右開弓。
陳禹躺在那裡,心驚膽戰,焦慮無比。
「團座,好消息」剛剛離去的王哲秋興沖沖的跑到陳禹身前,大聲道。
「什麼事?是不是板垣那老小子抓到了?」陳禹一聽,當即臉色大喜道。
「不是。」王哲秋剛剛說了不是,陳禹神色就落寞下去,而王哲秋又道:「板垣那老小子被炸死了。」
陳禹剛剛沉下去的臉色又是一變,雙目大睜道「真的?」
「真的,參謀長已經將他的屍體收好了。」王哲秋神色很是興奮,板垣貞直這個老小子總是針對他們385團,這次幹掉了正好。
陳禹神色也頗為激動,神情興奮一陣後,很快又冷靜下來,暗暗思索了一陣,又道:「你告訴參謀長,讓他趕緊打掃戰場,立即做好撤離準備。」
陳禹喜色過後,眉頭緊皺。他並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如何,但是他明白,日本人估計已經開始動手了。
「是」王哲秋雖然不明白陳禹在想什麼,但還是立即答應了一聲。
「等等」王哲秋剛要轉身,陳禹忽然又道。
王哲秋連忙轉過身,神色疑惑的看著陳禹,這個動作幾乎是兩人的習慣性動作。
陳禹眉頭皺了皺,嘴唇揪著蠕動了一下,王哲秋連忙走到陳禹身邊,將耳朵放在陳禹耳邊。
陳禹嘴唇蠕動,低聲說了幾句。王哲秋眼神立即一亮,當即連忙點頭,快步離去。
「頭,這麼大火,小鬼子還能跑出來嗎?」辰充身邊,四十九個人,玩槍的玩槍,弄刀的弄刀,神色很是悠閒。
「是啊,頭,這麼大的火,小鬼子就是水人也給蒸乾了。」另一個人也神色很是不耐的大聲道。
「頭,小鬼子除非有三頭六臂,否則肯定是跑不出來的……」另一個人也搖頭晃腦,神色無聊之極。
辰充不喜歡別人叫他大隊長,覺得這個頭還不錯。他看了眼火勢洶洶的樹林,心裡也沒底。不過陳禹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他微微皺眉,低聲訓斥道:「讓你們等你們就等,哪那麼多廢話」
幾人一聽,當即偃旗息鼓,悻悻的老實待著。
洶洶燃燒,濃煙滾滾的樹林。並沒有像外表那麼可怕,內裡大火雖然蔓延,卻也沒有處處置人於死地。田中行二猶如無頭的蒼蠅,哪裡火小就往哪裡奔,哪裡安全就往哪裡跑。他身後的士兵能跟上他的,自然跟著,跟不上的,不是被火燒死就另謀他路。
田中行二的上身早已經光禿禿的不著寸縷,紅彤彤的皮膚,在火光的照耀下,顯的格外的金黃耀眼。他神色淒惶,六神無主,顫抖著的雙眼,躬著身子,貓這腰,不停的跳躍,奔跑,大口的喘氣,大口的呼吸,神色倉皇,眼神慌亂。
他後面的幾個士兵,幾乎差不多,他們跟著田中行二身後,猶如喪家之犬,瘋狂的奔跑逃命。
洶洶火焰,隨著冷風搖擺,吹風在臉上,猶如炙烤般,疼痛難忍。田中行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毅力堅持下來,他在一個個火焰中奔逃,一顆顆倒樹下跳躍。每一個節奏,都是那麼險之又險,危之又危。
田中行二身後十個人,風馳電閃,雷厲風行。現在他們早已經忘記了什麼天皇,什麼大日本帝國,什麼勇士。這一刻,他們心裡只有逃,瘋狂的逃,逃出生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田中行二眼神一亮,在不遠處,他看到了一絲光亮,那一絲光芒是白色的,隱隱約約的,透露著生機。他雙腿當即迸出前所未有的動力,雙腿猛然大跨步前進。
他雙目爆出驚喜的光芒,神色興奮,雙臂大擺,瘋狂的奔跑,呼嘯的熱風,更是耳邊呼呼厲吼。
那一絲亮光,漸漸的放大,放大……田中行二雙目大睜,肥嘟嘟的臉龐更是緊湊在一起,呼吸屏蔽,大踏步的奔跑。兩邊烈火冷風呼嘯而來,在田中行二的臉龐猶如刀割般,淒厲而過。
田中行二臉上道道痕跡露出,細細的鮮血緩緩冒出,猶如針扎般的疼痛在臉上幾乎讓田中行二抓狂。他奔跑,瘋狂的奔跑,不停的瘋狂的奔跑。看著那一絲亮光漸漸的變大,那鑽心的痛楚卻顯得十無比渺小。他看著一絲亮光,心裡除了那一絲亮光,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頭,有人出來」就在田中要奔出小樹林的時候,辰充身邊的一個士兵連忙驚呼道。
其他人一聽,當即神色一變,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火光更加洶湧的小樹林。只見那小樹林,一塊空地,裡面隱隱約約的人影串動,左衝右突,好似在和火魔搏鬥一般。
「準備」辰充目光一凝,低喝一聲道。
第一小隊一聽,當即幾人踹著槍就奔了過去。
田中行二目光裡除了那一絲亮光,什麼都沒有。他拚命的奔跑,奔跑,再奔跑。
離那一絲亮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田中行二雙腿愈的用力,衝著那一絲亮光,瘋狂的衝擊。
奔跑,奔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驀然間,一道冷風鋪面,清冷爽利,沁人心扉。
驀然間,田中行二一隻腳跨過火線,一陣冷風掃過,他猛然連忙頭栽倒,趴在地上,猶如死豬一般,動也不動。
第一隊士兵見田中如此動作,都是目瞪口呆,詫異不已。很快,接著田中行二之後,許多日本逃兵,也瘋狂的衝了出來。有的直接爬在田中行二身上不起來,有的踩過他們,要麼直接趴倒,要麼直接趴倒在田中周圍。所有人都是呼呼大口喘氣,閉著眼睛,猶如死人一般。
過了許久,辰充見裡面沒人了,就笑瞇瞇的走到田中行二身前。田中行二仿若消耗了所有力氣一般,就那麼死死的躺在地上,如果沒有呼吸,沒有那急急鼓動的肚子,那好像死了一般。
「喂,死了沒有?」辰充身邊的一人,一腳在田中行二肉嘟嘟的臉上碾了碾,『喂』了一聲。
田中行二睫毛動了動,然後低哼一聲,再次睡了過去。
辰充又踢了踢其他人,見其人也都差不多德行。當即有些惱怒,陳禹剛剛給他傳令,讓他培養一下日本友人,做可以互通有無的好朋友。結果這群人一點面子都不給,辰充很是生氣。
「能走的都帶著,不能走每人給一槍。」辰充眉頭挑了挑,神色露出一絲殺氣。
「哇哩哇哩……」辰充的話一結束,看著辰充手下的人拿槍向他們走去,當即一個翻身,紛紛跳了起來,嘰裡咕嚕跪在地上大喊大叫。
沒有多久,除了死豬一樣的田中行二,其他人幾乎全部都跳了起來,跪在地上大喊大叫。
辰充冷笑一聲,看了眼依然睡的死死的田中行二,眉頭皺了皺,冷色道:「都帶走,將來有用」
辰充知道,按照他們團座的脾氣,這些人肯定會被就地槍決。深知陳禹脾氣的這些士兵,因為沒有上戰場定然心癢難耐,真的要做出什麼,後悔也就晚了。
果然,眾人一聽,那蠢蠢欲動的臉色立即緩和下來,有些恨恨的看著幾人,瞪了一眼,壓著他們上路了。
「團座。」姜青走到陳禹身前,身前極其誠摯的喊了一聲。
親弟弟被自己弄成了殘廢,而陳禹就是那個逼著他動手的人,姜青心裡對陳禹毫無怨言,誰都不信。
不過今天一戰之後,姜青對於陳禹的感官,生了巨大的變化。或者說,道聽途說對於陳禹的偏見,這個時候終於消散與無形了。
陳禹抬著頭,看著大腿小腿被包紮的緊緊的,心裡終於呼出了一口氣。
「嗯,戰場打掃完畢了?」陳禹心神放鬆下來,對折姜青輕笑道。
「打掃好了。」姜青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敬佩。這個時候不怕死的軍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陳禹吐了口氣,神色凝肅道:「讓兄弟們做好準備,立即離開這裡。」
姜青也點了點頭,他心裡也十分的清楚,中日間的大戰,或許,已然爆了。
「團座,旅座來電。」王哲秋忽然拿著一張紙,急急對著陳禹道。
陳禹眉頭一凝,連忙道:「給我。」
陳禹拿過來一看,當即神色大變。
馮有光電報裡就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上海有變,立即撤離。
能夠讓馮有光重視的變化,那自然不用多說了。或許是為了不讓他擔心,馮有光並沒有多說。
陳禹神色變幻,眼神更是猙獰厲芒爆閃。
姜青一見,當即也神色凝重起來。
陳禹心裡慌亂無比,即使早有心裡準備,這一刻仍然還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他將電報遞給姜青,神色也漸漸的冷靜下來。現在自己損失過半,顯然已經沒有衝鋒陷陣的機會了。不過,陳禹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陰冷的滲人。
姜青一看,眉頭皺了皺,神情也有些變化。
「讓兄弟們準備好,我們立即撤退。」陳禹靠在吳珊懷裡,冷哼一聲道。
「是」姜青答應一聲,立即轉身離去。
陳禹呼了口氣,轉頭對吳珊苦笑道:「這次我們估計有麻煩了。」
吳珊俏臉不變,纖細玉指摟在陳禹胸口,低聲道:「我不怕。」
陳禹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雖然這個時候人已經很開放,但是要真的容忍自己的女兒給人亂搞,那個爹都不願意,尤其還是身在高位。
「嗯,有我在,沒事的。」陳禹也只能這樣安慰著。畢竟虎毒不食子,他也不相信吳老爺子會真的把吳珊怎麼樣。
吳珊雖然嘴上說不怕,其實心裡十分忐忑。雖然知道父親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但是要對付陳禹,那簡直太容易了。
陳禹帶著隊伍迅的離開了這個交戰了幾個小時的地方,留的是熊熊燃燒的樹林,以及長埋於此的眾多的屍體。
回到駐地後,陳禹就被安排去養傷,而姜青則安排其他事情。麻醉期已過,陳禹痛的齜牙咧嘴,過了許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姜青如今算是385團的主持人了,有著王哲秋的支持,也沒有人敢說什麼。385團傷的傷,死的死,上到團長,下到普通士兵,幾乎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
犧牲的要葬,受傷的要治,各種費用要理。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後勤撫恤,姜青一時間忙的頭昏腦脹,七葷八素。
邱晨,秦鬍子,汪明朝,張德宏,劉洪,幾乎都受了傷,尤其是邱晨,傷的格外的重。
而普通士兵,更是減員了一大半,一千七百多人,如今傷的殘的加起來也就七百人多一點。可謂是犧牲極大,損失極其慘重。
而就在陳禹昏睡,姜青忙亂,吳珊皺眉的時候,一些不可抗拒的事情,紛紛擾擾,熙熙攘攘,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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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風雙眼通紅,頭昏腦脹,昏睡了半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迷迷糊糊中,認認真真的碼了這麼多。
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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