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後手
第178章後手
「後手自然有。」陳禹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耐煩道。
他心裡,其實還是對姜青留著一份戒意的。而且,他也很反感姜青這種態度。
姜青臉色微微緩和,也不問陳禹的後手是什麼,轉頭看向那些哀聲慘叫的兄弟們,被一個一個的抬到後面,然後躺在那裡繼續呻吟。他陰柔的臉龐微微變幻,低聲歎道:「團座,日本人沒那麼容易上當。」
陳禹臉色也露出凜然之色,冷聲道:「所以前戲必須做足。」
他一邊說,一邊轉頭看向自己身在的這個小樹林,大約方圓三里的模樣。他暗暗驚醒,默默道『應該足夠了吧?』
姜青似乎也知道陳禹沒有完全相信他,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向著還在緊張備戰的隊伍走去。
陳禹看著姜青的背影,皺了皺眉,對著身邊的王哲秋低聲道「油都準備好了?」
王哲秋連忙點了點頭,神色肅然的低聲道:「準備好了。」
「嗯,從樹林周圍開始,每顆樹都給我澆上。」陳禹眉頭擰緊,神色猙獰的低吼道:「現在刮的是北風,南面北面都給我澆上倒是很,我要小日本全部變成烤乳豬」
陳禹早就算計好了,可是小日本畢竟不是笨人,『逢林莫入』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所以,陳禹必須將戲做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等著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如今風來了,陳禹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團座」就在陳禹躊躇滿志的時候,辰充忽然出現在陳禹身後,行禮大聲道。
陳禹一愣,轉頭,旋即大喜,沉聲道:「找到了?」
陳禹同樣一臉驚喜,大聲道:「報告團座,找到了」
「好,快跟我說說」陳禹對板垣貞直這總是找自己麻煩的老小子實在是氣憤,不宰了他,陳禹睡覺都不安穩。
「是團座」辰充也一臉的興奮,大聲道:「板垣這個龜兒子,一直都躲在最後面,如果不是小鬼子完敗,估計他還不會露出頭。現在他正在收攏殘兵敗將,估計是要親自上陣了。」
陳禹當即臉色一喜,正是剛想睡覺就來了枕頭。陳禹使勁的拍了拍辰充的胳膊,沉聲道:「待會兒你們隱藏在這小樹林的最南面,你的任務其他沒有,就是一個,板垣貞直我要他的腦袋,其他的不要」
辰充看著陳禹陰狠的臉色,當即沉喝道:「團座放心,板垣貞直他跑不了」
陳禹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去準備吧。」
辰充身體一正,一臉沉著的走了。
陳禹稍稍沉吟,對著身邊的吳珊低聲道「讓你的人負責一下傷員,將他們抬到林子外面。」
吳珊一直都有自己的家將,走到哪都有人保護。
吳珊點了點頭,柔聲道:「嗯,放心好了。」說完,豐滿嬌軀熏熏裊裊的轉身向後面走去。
陳禹又想了一陣,將身邊的一個警衛叫到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警衛當即飛離去,直奔姜青所在的戰壕。
「士兵們怎麼樣了?」板垣貞直神色冷硬的對著身邊的參謀官道。
參謀官微微低頭,大聲道:「大佐閣下,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已經完全恢復過來,隨時可以戰鬥了。」
板垣貞直對於前面的話完全直接忽略,但是『可以戰鬥了』卻讓他開心起來。
板垣貞直瞇著眼睛點了點頭,目光掃向對面安靜的陣地,神色冷寒,許久,他沉聲道「很好,半個小時後,我們將再次對支那人動進攻。這一次,務必要將支那人徹底打敗」
參謀官連忙答應一聲:「哈伊。」
日本士兵的精神的確在漸漸恢復,不間斷的精神轟炸,讓他們奔來就扭曲的精神,再次堅韌起來,愈的猙獰。
田中行二一直都站在板垣貞直身邊,昂挺胸,目光直視,卻一句話也不敢說。雖然他現在也是有背景的人了,可是終究他還是板垣貞直手下的兵,而且還是犯了極大錯誤的兵。如果是其他人,即使自己不剖腹自殺也會被軍事制裁。自己能夠活到現在,田中行二已經很感恩了。
對於其他人投來的鄙視的目光,田中直接選擇無視。心裡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他是在執行命令,沒有任何錯。
當然,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活著就好。
板垣貞直將田中晾在這裡,一句話也沒有。其實他也很為難,直接殺了吧,怕軍部那邊那群人骨頭裡挑刺,故意找麻煩,不殺吧,又不足以平軍憤平自己的憤。
板垣貞直心裡猶豫不定,很是艱難。
「什麼?團座,你要調走所有的火炮?」姜青神色震驚的看陳禹,詫異的大聲喊了出來。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陳禹竟然要調走所有的炮火?那他們不就完全是活靶子了嗎?
姜青這麼一喊,陳禹身邊的所有人,包括還堅持留下的張德宏與劉洪,都神色驚異的看著他,目光中全部都是震驚與疑惑。
陳禹微微皺眉,冷著臉沉聲道:「不是要調走,是已經調走了」
對於自己在385團的權威,陳禹容不得任何人抗拒。姜青大庭廣眾下的削他面子,陳禹很不高興。說這句話,直接就給出了濃濃的警告意味。
當然,實際上,陳禹也沒有將炮火全部調走,還是留了幾門的。
姜青似乎膽子也大了起來,緊盯著陳禹,沉聲問道「團座,為什麼?」
陳禹神色凜然,站在戰壕裡,舉著望遠鏡看著對面日本鬼子的靜悄悄,微微皺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我是385團的團長,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必須嚴格執行我的命令誰敢反抗,就地處決」
陳禹神色陰冷,對著身後的王哲秋一揮手,臉色冷然道。
陳禹一說完,警衛連當即迅的散開,監視著一切重點地段。並且對一些重要的人物,也開始了隱隱的監控。
姜青看著眼前這個重新恢復霸道的團長,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深深的看了眼陳禹,轉身繼續佈置他的防禦了。張德宏與劉洪是陳禹的嫡系,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再說話。
半個小時,對陳禹板垣貞直兩方來說,實在是太短了。幾乎是一眨眼就過去了,兩人幾乎同時,就感覺了地方的殺氣。
安靜了沒有多久的戰地,再次劍拔弩張起來。
板垣貞直站在軍前,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陣地,冷笑一聲,對著身後的參謀官沉聲道:「炮火覆蓋,衝鋒」
「開炮!」
「開炮」
「開炮」
隨著日本人那令人噁心的小旗子揮上揮下,日本所有的火炮,紛紛開火。黑洞洞炮口,一聲聲巨響,帶著淡淡的青煙,那黑漆漆的炮彈帶著淒厲的咆哮,劃過一個冷厲的軌跡,落在陳禹所在陣地的頭上。
看著密密麻麻衝上來的小鬼子,陳禹冷笑一聲:「開炮,給我打」說著,他手裡的步槍就『啪』的開了一槍。
陳禹話音落後,沒多久,天空中就有幾枚炮彈,散散落落的飄向小鬼子的陣地。而陳禹身邊的姜青一邊開火,一邊注視著陳禹。他雖然不清楚陳禹打的什麼注意,卻明白,陳禹這樣做,跟他的後手脫離不了關係。
轟轟轟
小鬼子的炮火極其犀利,轟隆隆的炮火轟鳴聲,將整個陣地震的顫。本來就漏*點勃的385團,看著小日本再次衝了上來,紛紛大喜,手裡的槍支,紛紛變成了吞噬任命的惡魔,小鬼子的命,一個一個的被它收走。
張德宏瘸著腿,也趴在陳禹不遠處。手裡的機槍,嗒嗒嗒的冒著清冷的火焰。
陳禹放了機槍,縮回頭,將姜青劉洪張德宏叫到身邊,大聲道:「二十分後,參謀長帶著第五營外所有人離開陣地,我們命人帶你們去的地方」
張德宏與姜青具是一愣,姜青若有所思,張德宏卻急聲道:「團座,為什麼讓我們離開?小鬼子還在衝鋒呢?」
陳禹神色冷峻,沉聲道:「小鬼子雖然剛才吃了敗仗,想必如今惱羞成怒了。憑我們這點人,根本就擋不住小鬼子多久。必須要想其他辦法」
「什麼辦法?」張德宏如今也是憤怒蓋過了理智,要是平時,他絕對不會多問這句話。
「執行命令」陳禹神色一沉,冷喝一聲。
姜青神色不變的點了點頭,道:「我們按照團座說的辦。」
張德宏臉色微變,連忙也點頭道:「是,團座。」
陳禹神色儼然的點了點頭,看向對面第一波衝來的鬼子,臉色變幻,若有所思。
對面的板垣貞直在望遠鏡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暗暗的點頭,輕笑的低聲道「我果然沒有看錯。」
「命令所有人全部壓上去,我要一擊擊潰這股支那人」板垣貞直神色頗為猙獰,毒蛇般的目光閃爍著冷冷的寒芒。
「哈伊」他身邊的參謀官不寒而慄,當即一躬身,跑了出去。
得到命令的日本士兵,兩千多人,密密麻麻,漫山遍野。他們端著槍,在隆隆的炮火聲中,奔著那惡魔般的陣地再次衝去。上次的失敗在他們心裡已經蕩然無存,他們神色猙獰,奮勇爭先的拚命的衝鋒,心裡吶喊的只有兩個字:『天皇』
他們的槍炮很是犀利,一批批子彈掃視在陳禹的陣地上,幾乎完全壓制著陳禹的火力。他們一個一個的倒下,然後又一個一個的接上,沒有畏懼,沒有恐懼,沒有戰慄。
除了瘋狂,還是瘋狂。
陳禹心裡怒氣沖沖,在他看來,他的武器不比小鬼子差,除了人數,其他的幾乎都與小鬼子差不多,可為什麼他一與小鬼子交鋒,他就完成處於下風,被動挨打呢?
「給老子打」陳禹怒吼一聲,扯過身邊的輕機槍,一臉猙獰的就突突掃了起來。
可是對面的小鬼子雖然在不斷的倒地,不斷的減少,可是也有不少已經衝出來了很遠,離他們很近了。小鬼子趴在地上,輕機槍,步槍,手榴彈,對著陳禹陣地就是猛烈的還擊。
陳禹直恨的牙根癢癢,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咬了咬牙,對著身邊的姜青,厲聲低吼:「你們撤」
姜青也看出了場面的不利,當即也不廢話,猛然躲進戰壕,在張德宏耳邊大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就彎著腰,在一個警衛連士兵的帶領下,急的離開。
很快,許多士兵也接到命令,他們拿起槍,彎著腰,躬身在戰壕裡迅的穿梭起來。
陳禹見士兵的士兵漸漸的離開,火力也突然下降不少,當即厲色大吼:「兄弟們,給老子打」
陳禹猛然站了起來,端起機槍,就狠命的沖小日本瘋狂的掃射起來。
劉洪一見,當即也將重機槍集中起來,迎著小日本就當頭一棒。
板垣貞直的衝鋒,忽然間受到了一種遏制。但是這種遏制也只是出現在陳禹的前面的一塊,其他地方,都是極度的危險,搖搖欲墜模樣。
陳禹掃視一陣,猛然間又蹲了下來。他剛剛蹲下,一排流彈破空而來,呼嘯的厲風將他耳朵扯的生疼。
陳禹怒吼一聲,再次露頭,機槍掃的劈里啪啦的響。
「呦唏。」板垣陣陣看著對面的陣地岌岌可危,他的隊伍甚至有的已經衝入戰壕,當即笑了。
「哈伊。大佐閣下英明。」參謀官知道什麼時候拍馬屁合適,當即一躬身,神情極其真誠道。
「哈伊,大佐閣下真是英雄。」參謀官的話一結束,站在一邊的田中當即也跳了出來,對著板垣貞直躬身,大聲道。
立馬,板垣貞直臉龐狠狠一抽,臉色醬紫的轉頭看著一臉真誠的田中,小眼睛直勾勾的,許久,他也分不清田中是真話還是諷刺,只能恨恨作罷。
可是他的確站在隊伍的最後面,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是諷刺。
板垣貞直搖晃著腦袋,腦子昏昏的轉過了頭,心裡怒罵道:『這個白癡,下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他調走,哪怕是田中家族給的機會再多也不行』
「看,大佐閣下,支那人撤退了」就在板垣貞直掙扎的時候,參謀官忽然眼神亮了起來,大聲道。
板垣貞直臉色一變,當即拿起望遠鏡,見陳禹帶著人,一邊放槍一邊撤退,當即大喜:「追擊追擊不要放走一個支那人」
板垣興奮了,剛才心裡還有一絲擔心,這一刻,終於徹底的煙消雲散了。他心思急轉之下,竟然想到了回去後,如何向那個矮胖子司令官討要賞錢了。
陳禹一邊打,一邊撤,日本的的進攻實在過於犀利。他本來以為可以堅持一個小時,沒想到竟然只有半個小時他的防線就崩潰了。這讓他再次對日本人的軍力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對戰起來,定然也會更加的小心。
他一邊打,一邊撤退,呼呼的北風,已經漸漸起來了。陳禹感覺著臉頰的清冷,心裡卻一片火熱。
「團座呢」吳珊剛剛安撫好傷員,一回來見五六百士兵正在加緊佈置,嚴陣以待,卻沒現陳禹,當即俏臉一變,急聲道。
王哲秋臉色凝重,沉聲道「團座還在戰壕裡。」
如果他不是要控制小樹林,又要監視姜青,他肯定會跟在陳禹身邊。
吳珊一聽,當即俏臉大變,怒吼道:「什麼,你們讓團座給你們墊後?」
說完,她什麼也不顧,直接就越過眾人,直奔著第二道戰壕衝去。
王哲秋一見,剛要去拉他,卻猛然被吳珊的一個警衛擋住,他神色冷漠道:「你們都不是男人,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說完,他也不等王哲秋反駁,連忙帶人跟在吳珊身後。
王哲秋臉色滾燙,看著微風起伏的樹林,濃濃的油味,隨著北風飄蕩,再看看身後的姜青,他神色痛苦的咬了咬牙,一狠心,又回到了原位。
姜青幾人臉色同樣難看,卻也無法說出什麼來。
吳珊瘋狂的奔跑,這個時候,她也忘記了什麼顧忌,瘋狂的奔著第二道戰壕衝去,芳心跳個不停,急急念叨「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可是,事情往往總是這樣,你越想它不生,它偏偏往往就生了。
陳禹帶著人一邊撤,一邊打,行動起來極其緩慢。而小鬼子如同跗骨之蛆,你刮都刮不掉。這些小鬼子離你不近不遠,不時的放幾槍,直讓陳禹恨的牙癢癢。
「團座,你先走吧。」劉洪端著機槍,靠在陳禹邊上,一邊倒退著打,一邊大聲道。
陳禹冷哼一聲,大聲道:「給老子打都是老子的兄弟,老子什麼時候丟下不管過」
陳禹神色冷冽,對著小日本就一通掃射,卻沒有現他身邊的士兵們的臉色的變化。
陳禹帶人緩慢的退著,吳珊來的卻極快。一見陳禹眾人,當即就帶人衝了進去,袖珍手槍啪啪啪的連連三槍,然後才轉頭去看陳禹。
「呃~」陳禹忽然低吼一聲,臉上冷汗點點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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