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縣城來人(求收藏,推薦!!!)
看著眼前與自己以前非常相似的趙宜荻,林紓忽然心裡微微一痛。
「沒有。」趙宜荻咬著嘴唇,大眼睛滿是水霧,俏臉緋紅的輕聲道。
林紓輕輕一笑:「這些事情說不清楚,等到那個晚上,你就明白了。」
趙宜荻緋紅的俏臉再次一紅,大眼睛眨了眨,紅潤的嘴唇好似要被咬破:「那,那個,痛嗎?」
林紓粉臉一愣,但旋即又撲哧一笑:「你繞了這麼久,想問的就是這個吧?」
趙宜荻紅著臉,吞吞吐吐說道:「好姐姐,人家,人家,不是沒經歷過嗎?」
林紓大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的「哦,小姑娘可是春心萌動嘍。」
趙宜荻低著頭,大眼睛撲閃撲閃,搖晃著林紓的胳膊,膩聲道:「好姐姐,你就說說嘛!」
林紓看著趙宜荻嬌俏模樣,心裡也是一喜,輕輕彎腰,在她耳邊低聲道:「嗯,附耳過來。」
趙宜荻一聽,俏臉一紅,咬著嘴唇,大眼睛滿是羞意的輕輕將耳朵送了過去。
林紓小嘴攪動,嘀嘀咕咕說著,直將小丫頭說的俏臉緋紅,明艷動人。
「臥倒!起立!匍匐前進!」
「急轉身!跳躍!高抬腿!」
「蹲下!立正!跨步!」
陳禹挺著胸,繃直雙腿,耿著脖子,陰沉著臉,機械的重複著。
但是所有人,包括劉洪秦鬍子這些歷經百戰的人,心裡也起了抱怨。
冷冷的秋風,帶著深秋的寒意,從天而來,入地而去。帶來了寒流,帶走了士兵們一身的燥熱,留了渾身的冰冷與戰慄。
他們心裡幾乎將陳禹罵了個底朝天,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陳禹繃著身體是因為大腿實在痛的鑽心,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訓人,心裡同樣也是憋屈的很。
於是,憋屈的陳禹,以營長的身份,很自然的將心裡的憋屈撒到了他的士兵身上,於是,士兵們也憋屈了。
士兵們臥倒起立,立正誇立,那叫一個辛苦,揮汗如雨,衣衫濕透。
一直到中午,陳禹才冷冰冰的放了句:「休息。」
然後身體僵硬的又硬邦邦的往回走了,兩隻腿,始終不能靠的太近。否則那皮肉之苦,當真是噬魂銷骨,痛徹心扉。
回到營房,一關門,他立即齜牙咧嘴,慘叫起來。看著大腿兩側隱隱露出的血絲,他嘴角再次露出一絲苦笑:「奶、奶、的,都說這個時候的老爺們舒服,我怎麼就沒看出舒服在哪……」
本來他可以將三個護士調過來的,但是,一來,這裡住都是大老爺們,現在還沒有什麼規矩,很容易出事。二來,他訓練到了關鍵時候,也不想被打擾。三來,他覺得男人受點傷,有時候護士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自己擦點藥水,在硝煙瀰漫的戰場,這是最好的選擇。
陳禹在屋裡咬著牙低哼哼,門外卻忽然低聲輕喊道「營座,警備班傳來消息,縣裡警察局的人已經進鎮了。」
陳禹陡然雙目一睜,目中殺機一閃而過。
陳禹慢慢坐了起來,神色陰冷的低吼一聲:「下午訓練由各方隊自己主持。王哲秋,你帶一個排隨我去鄉政府。」
外面的王哲秋忍不住的渾身一顫,他能從陳禹的話裡聽到一絲煞氣,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從他脖子上散出來。
他嚥了咽喉嚨,低聲道:「是!」
說完,背脊冷的大步離開。
通往於城鎮的大路上,五個穿著綠色警服的人,牽著馬慢悠悠的前進著。
「萬副,你說柳局有必要讓您親自跑一趟麼,雖然於城鎮也是個甲等鎮,可哪有縣城裡舒服。」其中一個一臉獻媚的年輕人湊著臉,大聲說道。
其他幾人也深以為然的附和。
「閉嘴,局長的事情也是你能說的。」那個被稱為萬副,一臉陰鶩的中年人臉色一沉,冷哼道。
「是,是,是我多嘴,多嘴了。」那剛才開口之人,連忙點頭哈腰,連聲道。
陰鶩中年人也是就萬副,冷哼一聲,陰冷著臉,雙目閃爍著冷厲幽光,表情露出陰狠之色。
「到了於城鎮,教訓一下那個鎮長,帶走林紓,其他的什麼不要都管,免得多生是非。」走了幾步,萬副又語氣冷漠道。
「是,是。」其他四人連忙點頭哈腰的附和。
五人心裡都清楚,這個時候的官員,稍微有點權力的,都喜歡到下面走走,下面的人自然是熱情招待,走的時候再送些土特產,贈送些禮品。而下來的官員自然是再三推脫,然後兩袖清風的回來。至於後面或明或暗的跟了多少箱子,甚至多少車,那就要看這個官員的能量了。
鄉政府裡,林紓一臉恬靜的刺繡,淡淡的陽光,在她嫵媚的粉臉上洋溢著濃濃的幸福韻致。趙宜荻坐在她邊上,那繡花針在她手裡顯的尤為笨拙,那潔白的繡布上,一隻似鳥非鳥,似魚非魚的動物,只隱隱約約露出了一個雛形。線條凌亂,畫布褶皺。
「姐姐,陳營長今晚就要回來了。」趙宜荻嘟囔著嘴,放下針線,大眼睛微微一轉,低聲一笑,轉頭盯著林紓的粉臉,美眸靈動的眨了眨,忽然低聲道。
小王琰坐在兩人不遠處,瞇著大眼睛,一隻小手捏著線,一隻小手拿著針,苦著小臉,一本正經的穿針引線。
林紓恬靜的粉臉微微一紅,抿著薄薄的紅唇輕輕瞥了眼趙宜荻,低聲啐道:「死丫頭,陳營長,陳營長,你今天都說了第幾遍了?」
趙宜荻翻著大眼睛,撒嬌般膩聲道:「姐姐,人家不是想念姐夫嗎?」
「小姨,你是要和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了嗎?」林紓還沒有回話,小王琰忽然轉過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趙宜荻,滿臉童真的問道。
林紓與趙宜荻相見恨晚,當晚竟然結拜了姐妹。這個主意,自然不是良家婦女林紓能夠想到的。
趙宜荻一聽,頓時俏臉一紅,美眸圓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丫頭懂什麼,穿針!」
小王琰頓時不滿意了,針線一扔,小身子一個骨碌站了起來,掐著小腰,翹著小嘴大聲道:「誰說我不懂的,不就是躺在床上親嘴麼!」
林紓頓時眼睜的大大的,趙宜荻俏臉紅到了耳根。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忍不住的『撲哧』一笑。
兩人抿著紅唇,巧語嫣然的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媚態橫成。
「小丫頭,你是怎麼知道的?」趙宜荻笑的肚子痛,笑盈盈的看著小丫頭,戲謔般的說道。
小丫頭翹鼻子一挑,哼了一身,扭著著身子,低聲道:「我就是知道。」
林紓低低一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王琰大眼睛一眨,鬼頭鬼腦的四周看了看,然後小跑著跑到兩人身前,烏黑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轉,低聲道:「我有一天晚上看到叔叔偷偷親枕頭,嘴裡還喊著什麼老婆小寶貝什麼的。」
林紓粉臉一紅,低低的啐了一聲。趙宜荻俏臉緋紅,艷若桃李。
「誰是林紓!」忽然,五個高大人影堵住了門,中間那個中年人陰鶩著臉,目光如毒蛇般的掃視著兩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