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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誰能辨別? 文 / 鳥不飛

    手稿到本章節已經全部沒了,我現在真在煩惱,也許明天開始更新和字數就不會這麼穩定了,不過我今天已經寫出來半個章節了,明天的一章還是可以保證的。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大家給點建議吧。俺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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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住所的路上,蕭洛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個地方雖然隱秘卻看起來十分的平凡無奇,她查看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之類的,也沒有什麼有人的蹤跡,可是青山劍門這麼大,既然有了第一個隱秘的地方那會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蕭遠是不是就在這山中?是不是被囚禁了?又或者出於什麼原因躲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無法確認,畢竟這還只是她胡思亂想無根無據的揣測,並不是真實的事情,但是她卻並不否定這些事很有可能。這一切都太奇怪了,蕭遠的無故失蹤,馮坤的失態,方晨的隱瞞,這一切就彷彿是一根無形的絲線,將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指向了這座秀麗宏偉的大山--青山劍門!但是她卻又無法確定方晨是處於什麼立場,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好人?還是壞人?陰謀?還是巧合?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而可能,可是這一切卻都偏偏沒有一點證據線索,只是將她往一個方向吸引,而那一個方向就是所謂的真相,不過……那真的就是真相?

    一下子,她就心煩意亂起來,她無法辨別,也沒有那銳利的洞察力,那真實存在的蛛絲馬跡她根本就無法發覺,可是這一切卻隱隱的指向了一個人!

    推開了木門,那光亮一下子就照亮了門窗緊閉的房間,渾濁的空氣再一次流動起來,地上只有一個拉長了的人影,一切如常的冷清……

    她合上了門,走過去,打開了那個衣櫃,想要取出換洗的衣裙將一身滿是汗味的衣著換掉。

    心不在焉的拉開了櫃門,那木軸尖銳的聲音讓蕭洛聽的心中有些發毛,一陣痛楚從手上傳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她痛哼一聲身子就如觸了電一般的打了個顫,而身上的每一處肌肉也是不由得一僵,立馬就驚恐的縮回手來,不待她查看,就見一條什麼東西飛快的從那昏暗的櫃子裡滑了出來,讓正想查看手臂的蕭洛大吃一驚,心下駭然,不覺得已是退了開去,而這也證實了她的不成熟,若是換做了年長的洛銘蕭遠,必然是會在第一時間反手抓住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物體,然後將之撕扯成數段!接下來再回過頭來處理剩下的事情。

    不看還不知道,待她看清之後卻不覺得嚇了一跳,只見那東西竟然是一條烏黑發亮的蛇!

    一霎那,她驚恐未定。

    我的衣櫃裡怎麼會有蛇?!

    想到那陰暗深邃令人無故恐懼的眼睛,還有那扭動的軀體以及冰冷的毒牙,她不覺得打了個冷顫,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那蛇便已經從門縫中飛快的溜了出去,而等蕭洛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只能看到那正在變短的半截蛇身。

    殺了它!

    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可是她對這種冷血的生物總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只是追前了幾步便止步躊躇了,可正是這一猶豫,她便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唯有眼睜睜的看著那蛇逃之夭夭,從她的眼底下溜走。

    來不及生氣,飛快的拉起了衣袖,兩點暗紅的血液證明著底下暗藏傷口,而那發黑的血色也讓她一陣膽顫心驚。

    毒蛇!

    她心中一窒,飛快的解下了腰帶,把手臂捆了個結實,好阻止毒素的進一步擴散,然後才忍著痛取出了金針在傷口上強行的劃開了一道口子,試圖以此來放出毒血,而同時也運功抵抗起已經進入體內的毒素。

    她的心跳的飛快,而從那顫抖的手與慌亂的動作來看,這確實是將她嚇的不輕。

    一陣頭暈目眩,她心下更是懼怕駭然,沒有想到這毒蛇竟然有這般厲害,才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也還是有一部分的毒進入了體內,然後通過血液到達大腦。好在她方才是慢慢走回來的,而如果沒有何茵茵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自己一定是練完功就馬山回房梳洗了。

    想到此處,她不覺毛骨悚然,硬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來,很顯然,這是人為地蓄意謀殺!這是有人要置她於死地!無論如何,也不管那人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此時的蕭洛在心驚肉跳的同時也清楚自己是絕對死不了的,這絕處逢生不得不說是她的運氣。

    血液循環,這就是其中算計的關鍵!

    她想不到這才短短的幾天裡竟然都在別人的注意之下!流了汗馬山就換洗,這個習慣自然也免不了落入了有心的眼中了,而今天就是那人出的殺招!

    彷彿是天地一下子暗了下來,四周也是瞬間安靜了下來,那種恐怖的寂靜讓蕭洛一陣心慌,她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此時此刻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如果那個人沒有離開這個房間,這個時候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自己!

    她想打起精神來,可是那「嗡嗡」的耳鳴也令她一陣昏沉,她再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是這般的軟弱無能,不堪一擊,幾次三番的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若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好運氣,也許她根本就活不到今天了,而這一次也必然成為一個死局!

    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也毫無知覺,就好似身處於那迷迷糊糊的昏睡之時,一片空靈包圍了她,將外界的一切都與她隔絕了開來,身子就好像是在飄,又好像是在水中沉浮,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過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間一眨眼,又彷彿是過了很久很久,她只知道當她幽幽轉醒過來之時發覺自己沒死的那種激動與慶幸,還有那深深的擔憂,因為她發現自己是四肢無力大的軟到在牆角邊,而身上更是出了一層冰冷的冷汗,不覺得全身一寒,她慢慢的扶著牆站了起來,吃力的穩住了身子,她可以感覺到身子正在飛快的轉好恢復,於是就那樣站在那裡,有氣無力的扶著牆,等待著蛇毒的失效。

    這一刻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想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都在這一霎那湧現出來,一直以來她都是自以為是的,而這一刻驀然回首,她才發覺自己是多麼的可笑無知,荒唐天真。

    而不由得,她更加的感激起無意中間接救了她一面的何茵茵來。她清楚的指導,自己的身子雖說是蛇蟲不近,那也是自己不招惹它們的前提之下,而這毒蛇對於她來說,雖然沒有十足的效果,但是五六成還是有的,這毒太烈了,記得以前在電視裡看過,有一種蛇的毒只要幾秒鐘就可以蔓延全身,先是麻痺,然後是阻塞心血管,接著把人活活的窒息而死,而這個死亡的過程居然長達幾十分鐘!中毒者將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彈,只能清晰地感受著死亡的來臨,那些救援的人員甚至可以看到那眼中對生深深的眷戀,但是那瞳仁卻在不停的擴大,眼神也在漸漸空洞下去。

    想到深處,她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種無助,絕望的感覺,如果不是處理的即時,又恰好有這個耐藥抗毒的體質,也許死的人裡還要加上她一個了,最起碼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是恢復不過來的,而那樣更無疑是危險的,因為這種謀殺可以是一次,自然也可以是兩次,三次,甚至十次!

    自己也許真的需要改變了,變得沉穩鎮靜,也許正如人所說的,自己是個濫好人!這天下那麼多的破爛事,自己又為什麼非要上去摻一腳呢?

    你這個自作聰明的笨蛋!你以為自己是誰?是救世主麼?!

    她自罵了一句,恍惚間回想起了洛銘的忠告--千萬別輕易地相信任何人!千萬不可以衝動!千萬不要心軟!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間想起這些,她只是知道,自己現在很無助,很想念兩個疼愛自己的老頭,而這一刻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蕭遠,然後和洛銘一起,永遠不分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漸漸的恢復過來,那有些發白的臉色也有了很大的好轉,心中一緊,不覺得萬分想念起蕭遠洛銘二人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鼻子一酸,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暗暗地罵了一句,「該死!怎麼會這麼沒有,居然這麼輕易地就想哭!」她穩住了還有些虛弱的身子,運功了一個周天,確定體內的餘毒已經不解自破,這才安下心來,因為她已經確定那個要殺自己的不知道是誰的人不在附近,或者說有所顧忌,所以說她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但是眼下卻又一件更加要急的事情。

    是誰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一邊甩了甩頭,好能夠讓自己清醒一點,一邊擦去傷口上的毒血,免得毒素回流。敷上藥粉,接著粗粗的再小臂上饒了兩圈布。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完全恢復了,探上了自己的脈搏,再一次確認了身子沒有大礙。

    一定和蕭遠有關!她可以肯定,蕭遠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如她想像的那麼簡單了,而此時的青山劍門也不再安全,就如同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令一切都顯得格外詭異。

    下山!

    這是她第一個念頭,但是很快就被否決了,也許正是在青山劍門裡那個人才會有所顧忌,所以才會使出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來,自已沒有強硬的背景,又沒有高手護送,而僅憑自己的武功未必是那人的對手,不!也許是一群人!也許他們只等著自己一下山,便會將那等待已久的屠刀亮了出來!但是如果不下山這裡也是處處危機四伏,除了何茵茵還勉強可以相信之外她幾乎就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認了。這裡誰都不可信,張超不可信,方晨更加是不可信,蕭遠的失蹤一定與這些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掌門之爭?同門相殘?很有可能!那麼方晨就必然是首當其衝,最值得懷疑的對象了!這樣一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起來。也只有這樣才會要對付蕭遠,除掉自己這和後患!可是如此一來方晨又為什麼不在當日見面之時誣陷自己呢?那個時候不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麼?只要不認自己,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除掉自己了,難道是因為什麼秘密?他們要從自己這裡知道一些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那麼他們又是為了什麼東西呢?

    她想的頭都疼了還是毫無頭緒,無奈之下還是先不去想這些,先考慮下蕭遠的事情怎麼辦,自己的事情又該怎麼辦。

    查?難!既然他們這麼做必然是有備無患,但是也不排除有漏洞的可能。難道是自己上次的逼問讓人起了殺心?她不知道,乾脆就不去想了。

    不查?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下山?難上加難而且危機重重,如果沒有人來相助她根本不敢冒險下山,也許運氣還會再一次的光顧她,可是她不想現在就將命賭在運氣上面,畢竟不是每一次都是那麼好運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令她應接不暇起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尋找一個人會陷入這樣一灘難得一見的渾水中來。

    不過,其實情況也不見得太糟糕,這裡有人要殺自己,這是必然而顯然的,不過是這樣的遮遮掩掩,實在是讓人懷疑。那就是說一定同時的也有人在極力的保護她,所以才讓這個要殺自己的人不敢明目張膽的來!但是這兩個人是誰就實在是難以揣測了……

    也許……這正是一個試探的好機會……不不不,這毒可是足夠置人於死地!讓自己裝作中毒昏死,這根本就無法瞞過方晨一眾人的眼睛!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就只能這麼坐以待斃?

    進也不是,退也不能,這可真的是進退兩難了,誰能夠讓我相信?又有誰能夠幫助我?

    她一下子就慌了神,走了過去,從床架上取下劍來,小心的挑看起了衣櫃之中的衣物來,雖然明知道已經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但是她現在卻根本就不敢大意,心存僥倖。

    一件,兩件,三件,她每挑出一件都要伸遠了抖上一抖,似乎如此一來她便會感覺到安全許多。

    一張發黃的紙片從衣裙中滑了出來,翻滾飄蕩了幾下,最後終於落在了地上,那中間還隱隱滲透出來一些墨跡,顯然是有人留下的字條。

    蕭洛神色緊張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有些猶豫不決,然後還是用劍尖輕輕的翻過了紙片,她怕上面有毒……

    還真是成了驚弓之鳥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看清了上面的字:

    令師安好,小心防範。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腦海裡也一下子就亂了,似乎是先前想的什麼東西被推翻了一般,但是卻無法確定。

    是誰放的蛇?又是誰放的紙片?什麼時候放進來的,他們的動機有是什麼?亂了亂了,全亂了,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不是方晨?

    她無法確定,但是她還是決定先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自己這幾天不單要小心些,還要多多注意身邊每一個人見到自己時的反應,特別是方晨!

    攥緊了拳頭,她十分不甘心的將一杯水倒在了紙片上,然後用力的踩碾成一地的紙渣。反覆了幾次,直講那紙渣化為了粉塵她才悻悻作罷。也許,自己現在是連覺也不會睡的安穩了……

    她忽然覺得心情好沉重,沉重的她幾乎喘不過起來,而這卻也讓她充滿了憤怒!

    你千萬不要顯露出來,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身上的千機散的份量可是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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