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可能許多讀者都不會去看討論區,所以特地在這裡說下,由於高考結束,需要返校一趟,大概要27號才會回來,最遲28號恢復更新。特意的趕出了這章給大家作為今天提早的章節,雖然字數少了點,但是時間緊迫,我馬上要上車了,不多說廢話,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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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洛大驚之下猛的收回掌勢,腳下踩踏如蓮,側轉身子閃躲開了這猶如毒蛇吐杏般的一擊。就此作罷?不!這不是蕭洛的風格。她手掌一甩,金針飛射,卻聽到「叮叮!」兩聲,被那柄狹短的匕首給格了開去。
長髮飛甩,冷刃劃空,天空飄落了幾縷斷髮,悠悠的飛逝在這漫漫的黑夜之中,「呼--」衣袍風鼓那人一擊不中並未有絲毫的停滯,就像一溜煙霧,轉眼便融入了這院落樓房之中再尋不見。
一襲長袍在晚風中「唆唆」作響,袍擺也一動一動的,她失望的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那人的蹤跡,有些氣憤的咬著銀牙跺了跺腳,但是她卻忘了這是在屋頂瓦朔之上,「嘩啦--」一片連綿卻又短促的聲響,頓時院落之中嘩然大驚。
再也由不得她願不願意,眼下卻是只有離開了,至於那個人……希望下次不要讓我再碰到!
她心裡狠狠的想著,只是幾個起落便已經降在了一條無人的小巷之中。
天色不是很晚,大概是八點鐘左右的樣子,所以大街上還是十分熱鬧的。
拐出巷口,就是一片燈火通明,抬頭看了看,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掛著,五六個燈籠首尾相連的從三層的高簷上垂掛下來,一左一右,隨風擺動著。欄柵裡鶯聲燕語,那粉紅色的紗幔在燭光掩映下顯得曖昧非常,不由的蕭洛臉頰上浮起一片緋紅,就像是一隻微微熟透的桃子,在紅紅的燈火之下格外的誘人。
是妓院,那大大的匾額上刻著「百花香」三個字,招牌式的樓房,很風雅,很恬靜,但是裡面卻是做著賣肉的買賣。
一個身著男式衣袍,碎布束髮的女子走在大街上會怎樣?必然會引人注目。那麼如果這個女子美麗動人卻又站在妓院附近,而她的臉上更是羞紅一片兩朵紅雲一副欲據還羞的模樣呢?答案是女人會為這個女子惋惜或不恥,男人會為她發狂欣喜。撿到寶了!
「姑娘,什麼價錢你就說個數吧,本老爺一定讓你滿意!」這個自稱是本老爺的人一臉垂涎之色的打量著蕭洛,時不時的還「咕咚」一聲,吞著口水。
肥胖的豬身子,圓圓的豬頭,瞇瞇眼中透射出淫穢的目光,厚厚的豬唇也不停的張開閉合著,要是脫去了他的一身衣袍,再給他安上個豬鼻子豬尾巴,然後再把他的耳朵換成豬扇耳,那麼就一定很難再看出他原來是個人,而不是一隻渾然天成的豬。
蕭洛的眉毛猛的擰到了一塊兒,臉色也一下子拉了下來,目光冷冽,暗含殺意,此時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冰一般的氣息,這一抹冷艷的氣質直教人不覺得打了個寒顫,「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一字一句的,冷到了讓人心中發虛,但是也不知道是眼前這頭圈養動物太過遲鈍還是眼神不好,居然沒有察覺到蕭洛的不同。
「咦?有意思。」他又嘖嘖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妙人兒,「要不你就從了本老爺吧,從此以後叫你穿金戴銀,富貴榮華,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天地,直嚇得行人一個踉蹌不穩,酒者也猛地哆嗦了一下,在衣襟上綻開了一片酒漬。
蕭洛的手已經捏住了那只伸向她腰際的肥爪,素手死死的扣上了他的脈搏之上,一動不動,而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還沒來得及感受那蕭洛細膩的小手是如何的嫩滑,便已經被那種鑽心的痛楚折磨的痛苦呼叫起來,至於身子卻是怎麼也使不上力氣來,「松!鬆開!快給本老爺鬆開!哎呦!你個娘西皮子,要是落到本老爺手裡一定會叫你,啊!!」
蕭洛沒有讓他說完這句話,因為她已經一巴掌抽了過去,「啪!」的一聲,令張望過來之人都一陣心驚肉跳,直打著突。
「女俠!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不敢了,松,鬆開,小人願向女俠賠罪,這……這是五千兩銀子,女俠收下,請女俠收下。」肥老爺滿頭大汗,卻不敢再叫痛了,因為左臉上的高腫火辣已經令他清楚了眼前這位妙人兒的身份絕對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他咬緊著牙關,十分痛苦吃力的吐著字,左手也顫抖著伸入了懷裡,摸出了一疊銀票。
乖乖!這一出手就這麼多?真是有錢的主,師父也就不過給了我十多張而已,但是大小不一的銀票林林總總也有五千兩了,而這個人手上卻絕對不會少於五千兩!哼!不宰白不宰!
「哦?才這麼點?」蕭洛並沒有去接過那一疊銀票,但是顯然也不再那麼氣惱了,金錢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她故作著姿態,又緊了緊扣著肥腕的手,看到那肥老爺臉上那疼痛的開始扭曲的面孔,她相信這個肥老爺還不見得會蠢到那種地步。
「還有!還有!這……這裡是一萬兩!一共一萬七千兩!還請女俠高抬貴手!高抬貴手!」說著,他單手拱了拱,腿腳彎曲著半蹲身軀,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不過--這是你送我的麼?不會一回頭就告官說我搶錢吧?」
「不敢不敢,這是小人作為賠罪,賠罪的禮金。」
見到蕭洛收取了一摞銀票,他的心中一陣肉痛,覺得沉甸甸的。這可是這個月的所有收入啊……不過,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想畢,他又討好的笑了起來,只不過他的笑可比哭的好看不了多少。
「滾吧!」蕭洛右手向肥老爺拍了一掌,頓時令他摔了個狗啃泥,惹來一片嘲諷的哄笑。
「這個女子倒是有趣的很。」一個男子站在樓上的圍欄之內,手扶木台,一手端杯,笑飲一口淡淡的自語道,「只可惜是背影……不知道她生的是何等的模樣。」
「三哥!三哥!哈哈哈!這一趟咱們可是沒白來。」一個十之**的少年「踏踏踏」的跑上樓來,搶過男子手中的茶杯一口飲盡,略為喘了口氣,這才又接著說道,「我要她!就她了!我非她不娶了!」
男子溫笑著,沒有反對也沒表示贊同,「哦?能入六弟法眼之人定然是沉魚落雁之姿了。不過這才匆匆一瞥便……這是否太過兒戲了呢?」
「怎麼會?你們不是一直想我娶親麼?這陣子不是逼得緊要我娶那個……那個什麼官兒?哎呀算了!總之就是他的女兒,說什麼溫文爾雅,能琴善舞,出落的如水出芙蓉似的,可是我連她一面都沒有見過就要我娶她,那才是兒戲呢!」少年傲然駁道,神采奕奕,笑顏眉開。
「你不是看過畫像了麼?」
「畫像能頂什麼數?要是畫像頂數還用相師做什麼?哎!不說了!你是沒見著她的模樣,否則你絕對不會這麼說,只怕到時候連你也不免要動了心思。」少年一邊眉飛色舞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有察覺到男子那笑意之中的一抹苦澀。
尋醫麼?罷了罷了,這次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了。
望著早已散去的人群,他回過身子,仰頭眺望著遠方的燭火,夜晚,總是如此的令人安心而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