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一阿二阿三留在崖裡,也不管它們聽得懂聽不懂,?裡?嗦的交待了一陣子,而阿一也出奇的沒有撲上來舔她的臉,只是乖乖的圍著她打轉,時不時的用身子尾巴擦著她的腿腳,似乎是在做著最後的告別。
走了半天的路,山崖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四周都是起伏的山嶺,而她正是在山谷間的小路上走著。
清爽的風吹過來,山間的花草樹木一陣顫抖,斑斕的蝴蝶在空中慢悠悠的飄蕩著,兩旁的鳥叫蟲鳴不絕於耳,令人不由的心情愉悅。
走過山間那曲曲折折的羊腸小道,翻過那數不清的山,終於可以見到一些人家了,男耕女織,炊煙裊裊,牧童騎坐在自家的老牛背上悠閒的吹著短笛,老人們餵養著家畜,笑談著誰家的小伙兒能幹耐勞,又有哪家的女兒俊俏懂事。
「這位大哥,離這兒最近的城是哪兒?需要多久才能走到?」蕭洛拉住一個正肩扛鋤頭的青年小哥好聲問道。
「小兄弟,你是來遊山玩水的吧,告訴你吧,只要過了這個山頭再向北轉走上三天就可以到陶宛城了。」小哥兒轉過身子熱心的指點著,笑容可掬,很是親切。
蕭洛告了聲謝,一路走走看看倒也悠閒自在,連綿的大山,層層疊疊,節節而上的梯田,秀麗的溪流清水,無一不顯露著江南的風光景致。
走過一座石板小橋,迎面架來了一乘馬車,那車伕神色極為慌張,手上不停的揮動著馬鞭,督促著馬兒飛奔趕路。若不是蕭洛閃避的及時些,恐怕就已經被這馬車給撞到了。
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方纔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這個人給破壞殆盡,氣憤的暗罵了一聲便也懶得再去理會他,繼續東張西望的尋找那股寧靜安心的感覺。
走了沒過多久,幾匹駿馬飛馳而來,遠遠的見了蕭洛非但馬不停蹄,還一個勁兒的抽著馬鞭一邊大聲喝斥著,「閃開!休要擋路!」
蕭洛的心情本就不大好,一見那駿馬之上的魁梧漢子又來觸犯自己的霉頭心下更是不悅。
我就是不閃!看你能把我怎樣!
那領頭的漢子一見蕭洛站在窄窄的路上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反而站到了路中央,擺明了不給面子,本就躁怒的心境更是氣憤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一夾馬腹,馬鞭再一次落在了馬臀上,如一道疾風似的衝了過去,帶起一溜滾滾煙塵。
「小兄弟!快快讓開!我等有急事在身!並非有意冒犯!」一個隨行的年輕男子急忙出言相勸,他可是擔心前面的長輩當真不顧他人性命要一味強衝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怎麼了得?府上的老爺子可是正在氣頭上呢!
「和他多說什麼!直接衝了過去就是!我就不信他不會自己閃開!」另一個隨行的男子幾乎是強壓著心頭的怒氣說出了這一句,「我們已經出言提醒了,是他自己不願躲開,若是傷了殘了也是他自找苦吃怨不得我們!就是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只在喘息之間,已逼近至丈許之遙,蕭洛聽到那人的解釋,心中舒服了許多,冷哼一聲,向邊上退開一步。
雖說是退開了,但是對於那個強詞奪理的人,蕭洛決定給他個教訓,誰讓他這麼蠻橫無理。就在幾騎快馬全都過去之後,她飛快的將一根金針打入了馬匹的頸部。
三!
蕭洛用手扇了扇被馬蹄揚起的塵土,不禁大皺眉頭,心中更是氣憤坦然。
二!
心中一邊默數著,一邊淡定的用手摀住了口鼻,等待著人仰馬翻的場面。()
一!
剛一數到,就聽見前方一匹馬一聲悲鳴嘶叫,接著在一陣驚呼之中人立而起,看來這個小子騎術不錯,這樣還能駕馭住這匹馬,不過可惜的是這匹馬根本就到了強弩之末,蹄下並沒有站穩,一個甩頭側翻過去,男子心驚之餘也終於迅速回過神來,飛快的撒開馬韁向一旁翻身滾下,一襲衣袍也花了,更顯得狼狽不堪。
見到此景,蕭洛的嘴角不由的勾起,眼中也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笑意,一種報復的快感令她沾沾自喜起來。
「鍾易!」另幾個人紛紛拉馬回頭。
「不要管我!快去追!我沒事!」原來這個討厭的傢伙叫鍾易啊,哼哼!吃到苦頭了吧,活該你受的!
蕭洛絲毫沒有做了壞事的覺悟,見到那幾個人又策馬飛奔起來,也就笑嘻嘻的回過頭來趕路了,畢竟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還是正事要緊,再說了,她也不願意留在這裡陪那個沒口德的傢伙吃塵土。
鍾易見到幾位好友都已經遠去了,這才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那匹已經口吐白沫的馬兒,正在奇怪這馬怎麼會突然這樣之時蕭洛的動作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她眼中的那股笑意,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下子本就因為追趕一路的不大好的心情蹭的化作了一股無法發洩的怒火,二話不說,他雙手提起,腳下飛馳,伸手便欲擒拿蕭洛!
風動,蕭洛飛快的一個側身,險險的避開了這一招擒拿手,心中不由氣結。而鍾易見到蕭洛竟然躲開了自己這一招,只是微微一愣神,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反手一爪,顯得盛氣凌人,氣勢洶洶。
「你這人有病啊,這麼蠻不講理!我招你惹你了麼?!」蕭洛手臂輕輕一架,擋開了這一爪,反手扣住了鍾易的手腕,可是不等她將話講完,鍾易便只手而上不退反進!
「哼!要不是你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我的馬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就這般樣子!」
蕭洛見鍾易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也不含糊,「明明是你們先惹我生氣的!要打架是吧!我奉陪!」說著手下也不再留情,撇了撇頭身子又是一側,閃開了這一擊,而她已經扣住了鍾易的手更是一使勁,便將他的手扭回了手拐裡生生的壓在了肩上,同時腳下如蓮身子以極快的速度轉到了他的身後,五指順下,捏住了他的小指,令他根本動彈不得,另外一隻手也化作了手刀直朝他另一臂的肌肉砍去,意欲卸了他的力氣以此制服他。
鍾易大驚,他想不到眼前這個白白淨淨的少年身法如此靈巧,來不及多想,只有將身子扭轉過來才能一改頹勢。
鍾易渾身一僵,將身上的每一處肌肉都蓄滿了力量,這也令蕭洛的意圖完全的落空了,手刀砍在早有準備的鍾易身上並沒有令他失去還擊的能力,只是讓他感覺到一陣酸痛,接著鍾易的右手手肘以極快的速度向後一拐,準確無比的朝蕭洛的頭部襲去。
蕭洛大驚失色,慌忙的退了開去,也由此錯失了大好時機,可是鍾易卻並不給蕭洛任何機會,只見他手臂一展身子一低,然後迅速的躍起,緊接著就是一記飛腿下壓。蕭洛雙臂一架,擋住了這力有千鈞的一腿,但是雙臂卻被震的一陣發麻,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而腳下也因為受力而仰止不住的退後了幾步,直到七八步開外才堪堪的止住了退勢。
眼見如此,鍾易並沒有輕易放過蕭洛的打算,腳尖一點,疾身而上,便朝蕭洛衝刺過來,而他的手臂更是蓄足了內力,如果被這一掌打中,就是不重傷也絕對不會好受到哪裡去,可是蕭洛身形未穩,又如何抵擋這猶如猛虎出困般的一掌呢?
「看針!暴雨梨花針!」蕭洛迅速的在懷裡抓了一把,作勢要飛射手中之物,驚的鍾易顧不上別的連忙強行換招,強行壓住體內沖湧的氣血和因為收招不及所受的內傷扭轉身子向邊上一避,雙臂更擋在了面部之前,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但是想像之中那漫天如雨的針並沒有落下來,而是一陣快意的朗笑,鍾易霎時間醒悟過來,中計了!不由的怒極生恨,後悔的連腸子都要青了,可是再後悔也晚了,只願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一切尚還來得及。
可是願望總是與現實背道而馳,蕭洛根本不會任由他回過氣來再與自己來一場對決,蕭洛自然是不會錯失如此良機的,這麼好的機會要是還錯失了她就不是蕭洛了。
正當鍾易要撤開雙臂卻感覺到雙肩和匯海**以及其他幾個**位一陣冷麻,數根金針已經穩穩的立在了他的身上,接著不等他發怒逼針便感到腳下一陣酥軟。這下他終於心慌了,也顧不上後果如何,將丹田之中的內力如數運起來,意欲逼出身上的金針。
只不過可惜他碰上的是蕭洛,而蕭洛的針術又豈是好易於的?就在他面色漲紅,準備魚死網破只是蕭洛已經將幾根金針穩穩當當的打入了他背後的幾個運氣真**之中,霎那間他好不容易聚起的內力都風捲殘雲般的煙消雲散,通紅的臉色也一下子白了下去,由不得他願不願意,蕭洛抬起腿就是一腳,鍾易又一次十分不雅的撲到在地,自然也是免不了一陣灰頭土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