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剛5點,6點半,我們去『星巴克』怎麼樣?」
「那地方啊,不太好,人太多了,我不喜歡。、、不如我們去喝茶館喝茶吧?青年路有家『煙雨江南』,很有情調。」楊光提議。
「喲,亮哥,你可真有品味呀!」田曉靜由衷地說。
「你等著吧,我有品味的事兒多啦。」楊光嘻哈著吹著,馬上開車走人——和一個新的女人約會,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就像一個女人新買了一件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時髦新衣。
田曉靜滿心歡喜地掛斷電話,開始在宿舍裡化淡妝。剛化到一半,王達給她打來了一個電話——
「寶貝,今天晚上我請你喝咖啡好不好啊?」
「不行啊,我今天上體育,很累的,我想早點兒休息呢。」田曉靜很平靜地說。
「那就少玩一會兒吧,我這兩天總覺得很累,我需要你呀。」王達落魄地說。
「需要我?瞧你說的,需要時就來找我,不需要時就不來找我,你當我是你的寵物嗎?」田曉靜不冷不熱地說。
「好了寶貝,都怪我不會說話,我這兩天情緒的確有些不正常,事事都不順心,請你原諒我好嗎?」王達趕緊賠不是。
「原諒什麼呀,我根本就沒生你的氣。另外我提醒你,事事順心的那是逍遙神仙,你這麼大人了。連這點挫折都受不了,真叫我這當學生地好了好了,我真的不能出去了,改天再說吧王局長。」田曉靜說完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王達再次打來電話。
田曉靜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她盡量用委婉的語氣說:「好了,我真的很累啦。你不相信嗎?」
「我是不相信啊,我覺得你真的有些變了寶貝。」王達有些傷感地說。「對我明顯地冷漠了,真的。請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田曉靜眼珠兒一轉,笑了:「你感覺還挺準的呀王局長。呵,說實話,我現在真地不敢跟著你到處亂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呀?」王達的心一涼。
「唉,你不知道呀尊敬地王局長,我和你的事。不知道怎麼傳到我們學校裡了,現在,我只要一出去,同學們就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真的是受不了呀。」王曉靜很老練的編著瞎話,「雖說我的家不在本市,雖說我明知道將來我們一定不可能組成一個家庭,但我現在畢竟在上學呀。我還是有自尊的呀,我不想在同學們眼前抬不起頭來」
「是嗎?真地是這樣嗎?」王達失望極了,語氣低沉。
「是啊。最可怕的是,我有個同學,就是我們當地的,如果他把這事情傳到我們老家。我恐怕就更難做人了呀。」田曉靜繼續編造。
「可是,我實在是捨不得你呀寶貝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全部的身心都投在你身上了呀。」王達越說越難過,眼淚都要下來了。
「我也沒說要離開你呀,我只是給你說一下我的現實。」田曉靜的心情也低落了,她越來越討厭這個男人了,磨磨唧唧像什麼呀。
田曉靜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現在,她對這個王達,真的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就算他有錢給自己買套房子她也沒有興趣——男女之間。發自內心那種感覺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只是一閃而來一閃而逝。
6點,田曉靜走出了宿舍。「煙雨江南」離學校不算遠。如果她步行地話,20分鐘足夠了。
出了校門口,田曉靜輕輕鬆鬆地往東走去。
華燈初上,對對情侶剛走了沒多遠,就聽到後面有汽車喇叭響。她頭也沒回,心裡說,有車就了不起嗎,我亮哥也有車。
但是那輛車卻越追越近,持續不斷地按著喇叭。田曉靜煩了,凶巴巴地一回頭,當她看清車裡的人時,撲哧一聲笑了,迎過去,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是楊光的車。
楊光是個心細的人,他既然想打動田曉靜,當然會從各個方面各個細節下手。當他從習常縣動身是就考慮去和田曉靜開這個小小的足以讓她感動的玩笑了。
「亮哥,你真厲害呀!」田曉靜一上車就趴在楊光車座靠背上欽佩地說,「今天,那個姓鄭地不但給了我證件,還把房租兩千元退給我了呢!」
「怪不得你我喝茶,原來是因為人家退給你錢了呀。」楊光故意失望地歎了一口氣,「要是他不退錢你就不請我了是嗎?」
「你好會氣人呀你!」田曉靜哼了一聲,伸手在楊光肩膀上輕捶了一下,緊接著又笑了。
五六分鐘後,兩人到了「煙雨江南」茶樓,楊光把車停下,回頭問田曉靜:「現在腿不疼了吧?」
「你才問呀,疼不疼的,你有什麼想法呀?」田曉靜抿嘴笑望楊光。
「算了算了,就算是疼也用不著我了呀。」
「為什麼?那可不一定呀亮哥。」田曉靜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得更甜了。
「可是,我看你真的是用不到我了。到少你能走路了,至少你不用再讓我抱你下車了吧?安?」楊光笑得很曖昧,在路燈下若隱若現。
「嗯這個嘛」田曉靜淺笑出聲,「你這樣說呀,我是挺難為情的,你是不是還想找一下抱我的那種感覺呀?」
「我想白扯,除非你也想,否則,我要是抱你那就是嚴重的非禮呀。」楊光也笑出聲來。
「是嗎?你猜我想不想呢亮哥?」田曉靜的聲音溫柔下來,顯出幾分羞意來。
楊光來了個欲擒故縱,一邊開車門一邊說:「海底針,女人心,這可是難猜的很呀,我還是不猜了吧,以免猜錯讓你笑話。」
「好鬼的亮哥,你明明知道的嘛」田曉靜帶著幾分嗔意也下了車。
兩人在二樓找了個安靜地單間兒,要了兩份甜點和茶水,楊光坐在外面,田曉靜坐在裡面,兩人眉來眼去之間細吃慢飲長聊,情趣盎然
「曉靜,你地生日是幾月幾日,我可以知道嗎?」楊光笑望著田曉靜,抿了一口茶。
「生日?當然可以啦,不過,你知道幹什麼呀?想送我生日禮物啊?」
真是個物質女孩兒。楊光心裡暗歎了一聲,說道:「當然,這只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是」
「是什麼?」田曉靜停止喝茶,歪頭笑問。
「當然是送兩次生日禮物囉。」楊光逗她。
「你這人真會逗人樂咯咯咯」田曉靜開心地笑起來。
「快說呀,既然答應過了。」楊光催促著。
「4月24日。」
「還有呢?」
「還有?我還能出生兩次啊?」田曉靜嘟嘴兒揚眉,模樣乖巧。
「一個陰曆一個陽曆嘛。4月24日是陰是陽啊?」
「哇,亮哥,你這人真是啊我地陰曆生日是3月15啊,你記住了嗎?」田曉靜快活地問。
「424,315,記住了,一個是兩個『4』抱住一個『2』,一個是打假晚會,很好記的。」楊光忽然眼睛一亮,「對了,今天幾號了?」
「今天呀,4月20日。離本人的生日還有四天啦。」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喂,曉靜,要不,我陪你過生日吧,如果你沒有男朋友的話?」楊光適時發動攻勢,試探著。
「真的嗎?你真的要陪我過生日嗎?」田曉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呀。沒成家的人不打誑語。」楊光很平靜地笑著。
「那好!你說,要帶我去哪裡玩呀?」
「隨便你挑。」
「那,我們去省城海底公園玩吧,剛建成的?」田曉靜嚮往地望著楊光。
真是太好了!楊光心裡暗叫一聲,點頭一笑:「好,週六,我們不見不散。到時我們提前確定出發時間。」
「好好,亮哥真是太好了!來,小女子敬你一杯清杯!」田曉靜說著,雙手端起一杯茶,甜笑著站起來,切身子來到楊光身邊。
楊光伸雙手去接茶杯,兩人的手有意無意地觸了一下。楊光衝她壞壞地一笑,接過茶杯,咂了一半,又遞還給田曉靜:「來吧曉靜,同是中國人,共飲中國水。日日私奔不見奔,週六見曉分」
「咯咯咯私奔你這個壞亮哥呀!」田曉靜接過茶杯,把剩下的茶水喝了個見底,這才坐回原處。
「多謝姑娘大肚子是大度大度,能容俺的剩水,要不,我們再共飲一杯吧?」楊光說完,也倒了一杯茶,又喝了一杯,伸胳膊遞向田曉靜。
田曉靜只是看著楊光笑,雙手交疊,並不接杯。
楊光色膽一壯,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我喝一二三,如果你不接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啦——一二三」
田曉靜還是不伸手,挑釁地笑問:「不客氣?你還能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