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武僧圍在旁邊看熱鬧,認定師父必勝無疑,見他給小香客逼得倒退數步,頓時傻眼。
道欽浸淫武學二十幾年,一不小心栽在黃毛小子手下,面色漲紅的說道:「短短數月,內能修為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不過你小子招式生疏,實戰必然比不過我,為公平起見,再來一場鬥,誰動了腳跟誰算輸!」話音未落,雙掌下壓,暗暗祭出洪大的佛門罡氣,袈裟無風自鼓,渾身微微發顫,定要在徒弟面前找回臉面。
雖然身懷真武修為,林樂對武學還是個門外漢,卻知道習武之人都輸不起面子,見他動了真格,遲疑一番,解釋道:「無論實戰對決和比拚內能,小弟哪裡是你對手?只是上月加入杜門,有幸讓燃燈大師輸入了三十年真武修為而已,玩玩可以,要真比還是算了吧。」
道欽頓時驚呆,「原來如此!既然身懷名門修為,更應該與佛門罡氣比比高下嘛。」
一位小和尚在旁邊激將道:「施主莫非怯場麼?」
林樂騎虎難下,不得不笑道:「小弟只好獻醜了,不過加入杜門之事,還望在場各位保密才是。」
道欽大笑,「這裡都是自己人,請小弟一百個放心。」
倆人說完,相對而立,半蹲馬步,將本門內能灌注於雙臂,各自揚起雙掌,蓄勢待發。
旁邊的小和尚心裡暗暗為師父加油。
「準備好了?」道欽問道。
「準備好了!」
掌掌相對,略一接觸,看似輕緩,卻攜帶萬鈞之暗力!
「蓬!」
佛門罡氣與真武修為一番劇烈對沖,激盪澎湃,四周狂風乍起,塵霧瀰漫,落葉翻飛!
幾位小武僧第一次見到師父與內能高手切磋武藝,不由得鼓掌喝彩。
塵霧未散,倆人身軀承受著巨力反震,同時後仰,不得不舞動雙臂,穩住重心。
斗結果,若是內行看來,三十年真武修為的威勢與道欽多年修成的佛門罡氣居然不分高下。
一切就在電光石火之間。道欽日日習武,基本功紮實,下盤沉穩,靠過硬的鐵板橋功夫,腰板敏捷的一彈,很快穩穩的站定!而林樂基本功不牢,下盤不穩,後仰之後,舞動雙臂,不足以穩住重心,腳跟搖晃,「撲」的倒在天井裡。
道欽趕忙扶起他,一臉得意的笑道:「承讓了。」卻明白斗的真正結果,對方真武修為的威勢絕不會輸給自己,不由得暗暗心驚!
「哪裡,老哥武藝高強,小弟自愧不如,輸得心服口服!」出道以來,與草花高手爭奪極品麗人,從來不甘落敗,對武藝高低,卻並不斤斤計較,於是落落大方的表示認輸。
「徒兒快去伙房裡安排上好酒菜,師父要好好的陪貴客豪飲幾杯!」鬥完畢,道欽吩咐道。
「師父,您老不是說出家人不得飲酒麼?」小武僧怯怯的問道。
「出家人也是出門人,拘泥什麼?還不快去。」道欽說著,與客人挽手進了客堂,親自沏茶奉上,「上次老弟出手不凡,助我登上了住持之位,感激不盡!今日上山,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來,一切照辦!」
林樂雙手接過茶壺,「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老哥招待如此周到,敢提什麼特殊要求呢。」
同是那方面的愛好者,道欽邪邪的一笑,「山上寂寞,小弟不想找個極品女香客陪陪麼?」
林樂哈哈大笑,「咋說來著,小弟又不是什麼來者通吃的色中餓鬼,既然老哥如此盛情,我如今開了家新公司,倒想求得廟裡的新年零點第一炷香,以圖個來年大吉大利,不知方便與否?」
道欽面有難色,「唉唉,這新年的第一炷香,土豪大佬們年年爭奪激烈,去年定價是八萬,今年競相抬價,一直抬到十二萬,給山下那砂石老闆劉二牛奪了去!不過既然小弟有意,老哥可以另行安排嘛。」
若是別人奪標,怕為難道欽也就罷了,一想到曾混在喪葬團隊裡,坐在靠近茅廁的席桌吃飯,那股窩囊氣至今木有排解,不由得霍然起身,一拍桌子,憤憤的罵道:「尼瑪的皮皮,如今有錢人任性,實在是任性得花樣百出!你看人家比爾蓋茨進商店購物還得與店主討價還價,一個子兒一個子兒的計較著,而趙奔三之流有了點渣渣,立馬換下黃臉婆,納入年輕貌美之蘿莉,且購買私人飛機,在全國人民面前高調炫耀!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兒,相當於騎在廣大觀眾頭上拉屎!而某些個木有素質的小土豪,居然花錢雇奶媽,吸食人奶,甚至順帶的把人家良家婦人給辦了!如此窮奢極欲,實在讓人反胃,他劉二牛出得起十二萬,我就出得起十六萬,今年的新年第一炷香,非我林樂莫屬!」
道欽起身按住他肩膀,「好說好說,快快息怒,幸好劉二牛還沒來得及交錢,第一炷香讓給老弟,分不取,不就得了?」
「咋說來著,小弟手頭上有了些經濟,今日上山,就算不燒香,也得支持老哥一把!」林樂說著,從公包裡撕出一張支票,就要填上數額。
道欽按住他的手說道:「自己人何必分外,說到錢更不親熱,實話講,登上住持之位,一年下來,掙個一百多萬木有問題,哪裡會缺這點香火錢呢。」
倆人待在客堂,探討武學奧秘,分享各門派趣聞,交流草花經驗,很快,廟內特有的山珍上桌,外加一瓶窖藏之陳年老酒,林樂也不客氣,舉杯暢飲。
不多時,一瓶老酒去了大半,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酒盞交錯之中,儘管年齡
懸殊,卻相互稱兄道弟,大有一種志同道合的感覺。
酒至酣醉,道欽歉意的說道:「明日就是大年三十,廟內和尚大多要回老家團聚,老哥也是有家室的人,不會例外,廟中只剩一個守門和一個管伙房的老和尚,老弟若不嫌寂寞,可住在我的住持大臥房過大年夜。」
林樂笑道:「慧露在時,廟內極品女香客來去不斷,和尚們走了,客房內總有三兩個人吧?」
道欽敏捷的一出手,捉了他褲褲裡邊的仙界愛愛,「呵呵,如此豪壯的本錢,難怪邪火旺盛!只可惜慧露去後,老哥並木有操他的老本行,收入大減,浪漫的際遇也少了許多,再說如今都回家過年,除了燒香,無人住在客房了。」
林樂應道:「人少木有關係,倒也落得個清淨自在,雲頂後山佛光繚繞,天地之氣充盈無比,小弟可利用這點時間,好好的潛修本門功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