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鄉下,嫂子們都是看著我長大,彼此熟悉,才肯下水一試,婦人家哪有白送便宜給男人占的,這黃近然平白無故的親近著林大爺,說不定有什麼名堂哦。」儘管邪火旺著,站在人群中,摸摸下巴,一番沉思,感覺來者有些不善,長歎一聲,唉唉,又不是什麼極品類型的,既然早已走人,還掛念什麼呢。
愛意濃濃之時,伊人卻不知身在何處,活兒幹完,有些落寞,走出喪家的院子,不知不覺,過了埡口,到村外的一片草地上坐著,草葉兒頂上紅,中間黃,根子綠,煞是好看。然而風光無限,卻缺了個美人兒陪著,不盡人意哦。
「林樂,你等誰?」
正寂寞著,耳邊響起柔美的女中音,此時大師姐詹雨蘭哭了一場死人,得了兩個大紅包,擦乾眼淚,邁著碎碎的步子走出來坐在他身邊,一隻溫暖的手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等你呀。」也不知為哈,大師姐的手摸到腦瓜子,好似碰到了一柄仙界愛愛,有了一種觸電的感覺,柔情蜜意之下,整個的人兒快要化了一般,於是流著口水,大膽的應道。
「呵呵,還敢等我,小心大師兄把你裝進如意搜魂袋裡,投放到幽冥界的獨夫廟去,」儘管昨夜在床上遭遇了不愉快,這馬大哈師姐卻不當一回事,認為是少年的青春期衝動而已,故意想逗著師弟玩玩,尋一尋開心呢,於是隨手掏了紙巾擦掉他嘴角的口水,「瞧你這副德行,口水還流著,小盆友一般,還敢打師姐的歪主意哦。」
「咿呀呀,啥情況喲,」林樂對婦人家的貼身用品極為熟悉,對品牌以及型號的分辨到了專業的程度,見詹雨蘭手中的東西有些異樣,細細一看,唉唉,哪裡是什麼紙巾,而是著名的美貝貝牌衛生巾呢,用這東西揩了嘴巴,身為男人,忽然有了一種吃虧的感覺,憤怒的山姆大叔一般,猛的退開,陰沉著臉,「大師姐想故意捉弄人呀?」
詹雨蘭這才看看手上的東西,噗嗤的忍不住笑了,高聳的山峰隨之一顫一顫的,「唉唉,對不起,這是上月木有用完的,揣在左邊衣袋裡,而紙巾則是在右邊呀。」
「既然揩了師弟的嘴巴,本月不可能用來照顧你的妹妹啦。」林樂沒好氣的從她手中一把奪了美貝貝,氣呼呼的扔得老遠,暗暗歎道,唉唉,這馬大哈師姐也真會鬧笑話哦。
「放肆,」詹雨蘭面色一凝,「那是用錢買的,你一個黃毛小子,用來揩了下嘴巴,有毛的關係呀?」
瞧她那粉面含霜的樣兒,也不知為哈,林樂心裡一甜,惡作劇的跑過去撿起衛生間塞進她手板心裡,「哎呀正好,師弟先用你後用,就像是師弟親自伺候著一般。」即便是她用過的再揩嘴巴也十分樂意了。
「大膽毛賊,師姐是給你跳戲的麼?」詹雨蘭羞憤之中,將美貝貝當作一隻口罩,狠狠的蒙住他的嘴,絲毫木有鬆手的意思。
「嗚嗚,對不起師姐,我們談點別的什麼好麼?」手腕力氣之大,讓他毫無反抗的餘地,差點給捂死了一般,只好求饒道。
「那好吧。」詹雨蘭有些解恨,終於鬆開了手,尼瑪的,人小鬼大想占師姐便宜,得好好的收拾一番哦。
「我問一個問題,希望如實回答。」
「問吧。」
「你第一次用衛生巾是神馬時候?」
「這算啥問題?小學六年級嘛。」
「第二個問題,你喜歡神馬樣的男人?」
「只要不是自以為是的男人,我都喜歡。」
「喲喂,這條件太寬鬆了,師弟也包括其中呀。」
「你算老幾?有一條稍稍像樣的愛愛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麼?憑著身上那股奇怪的氣氣,就想俘獲所有的婦人家麼?沒門,師姐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此時詹雨蘭忽然變臉,嚴肅的說道。
「師姐此話當真?」林樂給罵的一時找不著北,怯怯的問道。
「難道有假?男人的自以為是有很多種,你就有其中之一。」
「那你真正喜歡的就是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嘍?」
「當然,我喜歡大師兄,你難道木有看出來?論本事,論人格,他哪一點不比你強?」
「唉唉,師姐說得有理,可是,大師兄對你木有感覺呀。」草花生涯裡,頭一回讓婦人家看輕,林樂心裡酸溜溜的,有了一種要哭鼻子的感覺,暗暗發誓,要是以後經陰絕師太介紹,獲得一身絕世武功,一定要再回道士團隊,好好的征服一番這美麗的馬大哈師姐哦。
「管他怎樣,我有就行了,有點吃醋麼?」詹雨蘭見他哭兮兮的,又忽然變臉,笑容如花,輕柔的拍拍他肩膀安撫道。
「咋說來著,小弟從小到大,吃醋就這一回呢。」
「沒事,小師弟蠻可愛,以後一定會有漂亮妹紙喜歡上你的,」詹雨蘭說著站起來,「氣氣越來越濃,我該走了,不然會恍兮惚兮的,嗚哇,你真有點名堂。」
望著大師姐遠去的美麗身影,林樂忽然有了一種失戀的感覺。咋說來著,精神的力量能夠戰勝一切,想不到節操要塞最為強大的女人,竟然出現在這鄉下的喪葬團隊中哦。
到夜幕降臨,家家戶戶亮起了燈火,林樂還在村外徘徊,畢竟是草神門弟子,沒過多久,想到那位陌生嫂子還會來吃夜飯,邪火轟的燃旺,心中的鬱悶蕩然無存,仙界愛愛做了一番課間操的伸展運動,又有了一種掃蕩天下、獨孤求敗的感覺,只要本事了得,天涯何處無芳草,缺了你詹雨蘭,還有更多的美人兒嘛。
「蔣東長,一人在這裡也不寂寞呀?」正此時,忽然傳來一聲親切的呼喚。
「近然姐姐,你來了,」轉身一看,正是剛剛結識的黃近然,此時村外安靜極了,能夠悄沒生息的靠近而不被發覺,絕非尋常之人,林樂終於對她有所懷疑,「既然你家住很遠,幹嗎為了一頓夜飯還獨自趕來呢?」
「本村也有兩三家送禮的,一起來吃飯,有伴兒嘛。」黃近然波瀾不驚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