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憶沒想到不過是去看了一次藝術展,而且這個藝術展她還沒有仔仔細細的看完,只是看了一半就回去了,自己的大名就已經在這裡圈子裡傳開了。有好有壞,有是有非,爭議頗多。
爭議最多的就是她作為左睿翔的女人,但是卻不是北京裡任何一個人名門之後;爭議之二,就是她在國際展覽上一眼識破那幅戈雅傳名於世的《陶器市場》是偽作,當時同去展覽館的人很多都是軍爭圈子裡的,或許他們其中很多人都不懂什麼是藝術,什麼是戈雅,但是他們都清楚這次藝術展是什麼性質,能在這樣的大型的展覽上一眼就看破問題的關鍵之處,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不過溫憶對這些事情是一點兒都不知情,每天還是按照日常的作息,照舊去市政府給左睿翔送午餐,照例行走在大街小巷,一點兒一點兒的裝飾著兩人的房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經在軍政兩屆造成了堪比颱風過境一樣的巨大風暴。
當然,她的心裡還惦記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當年模仿的《陶器市場》為什麼會出現在展廳裡,她所有的作品幾乎都在自己的小房子裡,再有幾幅沒來的及帶走的,就應該在總部的休息室裡,可是為什麼會留到外面來?溫憶從來就是那種有什麼問題就必須立刻解決的人,既然她的畫出現在安德魯舉辦的畫展上,而且聽他的話的意思,他早就知道這幅畫是假的了,那他就一定知道這幅畫的來歷出處。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打給安德魯,安德魯到是先打電話過來約她一起吃飯,如果是以前,她絕對會回絕,畢竟以她的身份,和外國人接觸的太過頻繁始終不是太好,能避免的就絕對要避免,能不見的就不要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正好省的她再打一次電話來約他踏雪行全文閱讀。
現在已經到了九月的尾巴,可是北京的熱氣好像一直都沒有散去,一直圍繞在這座豪華的都市的上空,盤旋不散,溫憶依然穿著她熱愛的休閒裝,然後開著左睿翔的黑色大眾,每個人看到溫憶從車上下來,都會有一種十分違和的感覺,就算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高中生開著大人的車子出來一樣。當然更多的人則是選擇遠離溫憶開的車子,一個還沒有畢業的高中生應該不會有駕照吧!
如果溫憶知道眾人心裡的想法,絕對會開幾個高難度的動作讓質疑她的人看看,她的車技可不是蓋的!看著周圍的各個寫字樓裡不停的來往著眾多白領,溫憶的腦子裡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她是不是也應該出去工作了?只是她要幹些什麼呢?以前在行動組的時候,她的身份還是一個學生,就連溫家的身份,也不過是她掩人耳目的一個空殼而已,記者的行業為是為了她的行動方便,可以出入於各種敏感的場合,也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如今真的要她想一個自己喜歡的職業,好像還真的沒有!之前的所有都是為了行動的方便,她熱愛的,還是那群可以同生共死的夥伴,可以以性命相依托的戰友。
而她能做到完美的,除了狙擊斬首,偽裝偵查,情報分析,武裝反恐,拆彈爆破,好像再就沒有其他的了,只是如果真的要找於這些技能相關的工作,好像困難的很!看樣子,她找工作的路途十分遙遠!
溫憶會答應邀約,安德魯有些差異,差異之餘更多的是驚喜,他遊走在花叢中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放棄。自己缺失的那麼長的時間,他要慢慢的都找回來!他左睿翔相比,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陪著溫憶,讓她慢慢的瞭解自己!
溫憶看著熟悉的餐廳,難道這個古藝臻就這麼出名,她到北京,總共就出來和別人吃了兩次飯,居然在同一個地方。看來這家餐廳深受眾人的喜愛。
只是這些從大門外一直延伸到客廳的鬱金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今天店家在派送鬱金香嗎?溫憶沿著被鬱金香包圍著的小路緩緩向前,大廳的前方還有一個優雅的女人彈奏著古箏,悠揚的琴音在這古色古香的大廳的尤為的動聽,恍如一彎清泉,洗淨了人們心裡的塵埃。通道的盡頭,安德魯一身休閒裝的站在那裡,雙手背在身後,聽到往來的腳步聲,轉過身來,淡藍色的雙眸透著濃濃的驚喜,閃著讓人心動的光芒,稜角分明的臉龐透著讓人窒息的俊美,連正在彈古箏的女人都被這樣的眼光震驚到了,忘記了手下的節奏。
悠揚的琴聲,嬌艷的鬱金香,古色古香的大廳鋪著紅紅的地攤,英俊不凡的男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到讓人忍不住懷疑這些眼前的情景是不是真的。
溫憶也失神了,不過也只是片刻而已,之後就又恢復了正常,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這麼的……這麼的勾人!這放在大街上,絕對是禍國殃民的傢伙,他只要出去轉了一圈,絕對是放倒一片。
「小憶,怎麼不坐過來?」安德魯看著圓溜溜的雙眸微微蒲扇著長長的睫毛的溫憶,這丫頭走個路也能發呆成這個樣子。
「我怕被成千上萬的女人謀殺!要知道,寧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這可是千古不變的永恆的真理!」說著,溫憶找了一個離安德魯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樣的距離安德魯十分不滿,她不過來,那他就過去唄!那些大男子主義在他的身上可以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小憶,離得太遠,不方便我們交流!」
安德魯剛坐在溫憶身邊,溫憶立刻向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我聽力很好的,不會不方便!」被這只花蝴蝶粘上後果可是很慘的!她已經充分的體會到了女人的可怕,尤其是被愛情迷得暈頭轉向的女人最為可怕,蘇妍和陳晨都是這樣的!
這丫頭怎麼還是這麼可愛邪王煞妃全文閱讀!安德魯很想笑,可是一看到溫憶這麼排斥他的靠近,安德魯就笑不出來了,有些孩子氣的說道,「我聽力不好,聽不到!」
呃?看著又追上來的安德魯,溫憶剛想挪位置,一聽到安德魯的話,就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看著四四方方的桌子,嘴角不自覺的有些抽搐,他們不過是迎面而坐,這麼近的距離怎麼會聽不到?難道他弱聽嗎?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而且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原來這個男人花了重金把整個大廳包了下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天啊!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竟然有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可以為了她做到如此,這也太幸福了吧!大廳裡所有的女性都開始在腦中自動補充兩人關係,自動的yy。
「你真的和左睿翔住一起?」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了,其實他可以自己調查的,只是他不想。安德魯十分的瞭解自己的個性,這樣的答案,如果不是溫憶親口說的,就算是再權威的調查報告放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會相信的!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我們是夫妻,當然要住在一起!」溫憶喝了一口清茶,餐廳的級別果然很高,連茶水都是這麼極品。
「咳咳!夫妻?」安德魯喝到口中的茶水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就被溫憶驚人的答案噴了出來!「你們……咳咳……你們結婚了?」雖然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可是左家那邊沒有任何的消息,整個上流社會有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就暗自把這個最壞的可能性拋棄了,沒想到,他們真的結婚了!其實,如果按照左睿翔的性格來考慮,他認定的就一定會牢牢地抓在手裡,不會允許有任何的意外存在。
「我們不應該結婚嗎?」他的反應也太大了吧!溫憶看著還在努力咳嗽的安德魯,還是十分善良的拍了拍他的後背,這個大一個人,喝個水還能嗆到!又不是孩子!
在溫憶的協助下,安德魯終於恢復了正常,優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宛若剛剛那樣失態的樣子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是!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為什麼左睿翔沒有在眾人面前宣佈你左太太的身份?」
「為什麼要當眾宣佈?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直接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所有人?」溫憶不解的看著安德魯,有些不理解他的思維方式。
這丫頭平時雖然有些呆,但是關鍵的時候不是很激靈的嗎?怎麼在這麼重要的問題上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左睿翔那可是比老狐狸還老狐狸,玩心機,玩手段,沒有幾個人能玩過他的!看溫憶這副樣子,左睿翔想要騙她簡直是太容易了!安德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低頭和美食奮鬥的溫憶,耐心的引導著,「你就不怕左睿翔是故意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
溫憶抬起小腦袋,看著循循善誘的安德魯,一臉平靜的問道,「他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看著她澄淨的雙眸,安德魯忽然不忍心在她乾淨的世界添上一筆污穢,在她的眼裡,她和左睿翔之間是美好幸福的,如果他開口了,就同於在她幸福的生活上添上了敗筆。可是,如果左睿翔真的欺騙她的感情,真的只是貪圖一時的新鮮,那這孩子……安德魯還是第一次覺得要說一句話是這麼的困難!在困難的合約他都可以鎮定自若的拿下,怎麼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猜測,他都不敢說出來!
溫憶看著一臉糾結的安德魯,抬頭的瞬間,正好看到剛剛從包間出來的女服務員,當然,她看的不是女服務員,而是,在她開門的瞬間,那一閃而過的的挺拔的身影!左睿翔?他不是說今天要下基層考察的嗎?還打電話告訴自己中午不要送餐了!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她沒有看錯的話,包間裡還有一個女人——塗雅。
左睿翔告訴自己今天下基層,可是事實確實他在和一個女人在餐廳的包間裡吃飯!溫憶忽然覺得心裡一陣刺痛,頓時有些明白了安德魯的話了!
安德魯完全不知道,他剛剛的一句話已經在溫憶的心裡投下了一枚石子,蕩起了淡淡的波瀾,他仔細考慮過後,還是覺得還是等他拿到確切的證據再和溫憶說這件事情!以免他的猜測給這丫頭帶來不必要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