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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5章 為漢奸報仇 文 / 赤面鬍子

    劉伯承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秦書玉,轉頭向那戰士怒道:「我不是讓你監視他的嗎?為什麼發現他有自殺傾向的時候不及時制止?」

    陳賡道:「老總,我知道其實你心裡始終不願意看到老秦如此下場,但是他背叛了革命背叛了黨,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他今天不自殺,明天等待他的也將會槍決,與其讓他在眾人面前毫無尊嚴的死去,也許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選擇。」

    劉伯承歎道:「曾經他是一位多好的同志,多麼可靠的戰友,為什麼最終他要選擇走上一條不歸路呢。老秦啊,你說你就這麼走了,你讓我將來回到了根據地如何向弟妹交待呢?」說著走到秦書玉的屍體旁將他從桌子上扶正,他想再最後看一眼這位老戰友。就在他將秦書玉的屍體扶起來的同時,本來壓在他身下的一張紙飄落到了地上,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些什麼,劉伯承驚咦一聲,將秦書玉的屍體靠在椅背上之後便蹲下身子將那張紙撿了起來。

    劉伯承看了一眼,發現在這是一封寫給自己的懺悔信。

    老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首先我要向你懺悔,我背叛了你,背叛了一二九師,背叛了黨,背叛了祖國和人民,我有罪。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自己竟然會出賣自己的同志,自己的國家,一直以來我痛恨漢奸,恨不得殺盡全中國的漢奸。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大漢奸,這也許是老天爺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吧,可是這個玩笑卻讓我萬劫不復。其實我不想的,可是狗日的小日本他們不知道怎麼得到了我的資料,到我的老家抓走了我的父母,用我的父母相威脅,讓我提供一二九師的情報給他們,本來我是嚴辭拒絕的,可是當我在電話裡聽到父親那痛苦的慘叫聲之時,我無法再鐵石心腸。終於我犯下今生最大的錯誤,為了保住父親的性命,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終於將一二九師新的情報發給小日本,而讓我也沒有想到的是,小日本在得到情報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便派兵攻打了過來。好在一二九師沒有出現在重大傷亡,否則我萬死難贖,可是小日本如今在場村大敗,一定會遷怒到家父母身上,我已經能在腦海中想像到父母的悲慘下場。身為一個男人,我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是為無能,身為一個兒子只能看著父母受盡小鬼子的凌辱而無計可施,是為無能,身為一個軍人,面對敵人的威脅而心志不堅,是為無能,身為一個丈夫和父親,不能為家人和孩子做好表率,是為無能。像我這樣一個無能的男人,實無臉面再苟活於世,遂選擇自裁以結束自己的生命,在彌留之際,書玉只希望老總可以看在書玉以前跟隨老總鞍前馬後的份上,可以善待書玉之妻兒,書玉將銘感於心,永世不忘,只求再世為人,為老總繼效犬馬之勞。到那時,書玉定不會再讓老總失望。

    看著手中這封懺悔信,劉伯承雙手捏的關節辟哩啪啦的直響,陳賡在一旁問道:「老總,怎麼了?老秦遺書中寫了些什麼?」

    劉伯承將手中的懺悔信遞給陳賡道:「原來老秦是被*,狗日的小鬼子,原來早就瞄上了我一二九師,為了對付我一二九師,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咱們部隊裡的人誰都知道老秦是個大孝子,小鬼子抓了他的父母,那就等於掐住了他的命門。小鬼子,這仇咱們算是結上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加倍償還。」

    就在劉伯承怒氣難消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幾個女人的聲音。

    「北哥(張大哥),你怎麼來了,你身上還有傷,怎麼不在病房內休息呢?你這樣胡亂跑出來,萬一觸動了傷口,傷勢惡化了怎麼辦?」正是趙如芝,孫婷婷,越穎三人見到張東北突然出現在這裡,而驚呼出聲。

    張東北道:「我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秦書玉怎麼樣了?」

    聽到張東北在屋外向三女打聽屋內的情況,劉伯承道:「是東北嗎?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真是太亂來了,你身上的傷那麼嚴重,怎麼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說著人便出現在了門口。

    張東北笑道:「老總放心,連外科手術專家黑求恩醫生都說我的傷沒有想像中的嚴重,下來活動一下是沒有問題的。老總,屋內是什麼情況,秦書玉怎麼樣了?」

    劉伯承一把扶住張東北,歎了一口氣道:「先進去吧,進去再說。」進屋之後,本來劉伯承想讓張東北躺到床上去,不過張東北不肯,最後劉伯承沒辦法只好找了一張椅子扶他坐下。

    看到桌邊靠在椅背上已沒有生命體征的秦書玉,張東北也是一陣感慨:「做漢奸就是走上一條不歸路,死對於他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解脫。「劉伯承道:「老秦他不能算是漢奸,只是狗日的小鬼子太可恨,拿老秦的父母相威脅,老秦在萬般無奈之下才做出那種決定的。他不該就這麼死了的,他本可以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員,可是就是因為那些狗日的小鬼子,把老秦的一切都毀了。」自己的老戰友,好朋友就這麼死在小鬼子的手上,讓一向有儒雅風範的劉伯承連爆粗口,可見此刻他心裡是多麼的恨小日本。

    見張東北一臉迷茫,陳賡走到他身前,將手中的懺悔信遞給他道:「你看看這個吧,看了這個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張東北拿過信,當他看完之後,心中也是騰的一下就燃起了一股怒火,在一二九師呆了這麼久,張東北早就知道秦書玉是一個大孝子,這小鬼子拿秦書玉的父母威脅他,難怪他這個老革命最終會選擇投敵叛國的錯誤決定,不過最終他還是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

    此刻,知道了秦書玉叛變的真正原因之後,張東北再也忍不住,他恨不得立馬便衝到磯谷廉介的身前將他碎屍萬斷。只是他也不知道磯谷師團現在駐兵何處,不過雖然不知道現在磯谷師團在何處駐紮,但是他卻知道不久之後磯谷師團將會出現在滕縣。

    滕縣可以說是徐州的大門,只要攻破滕縣,之後便是一馬平川,日軍將直*徐州。而磯谷師團做為日軍甲種作戰師團,正是負責這次攻打滕縣的主要任務。

    想到這一點,張東北向劉伯承道:「老總,請你允許我帶領狼牙特戰旅先行一步。」

    沒等他說出下文,劉伯承驚問道:「東北,你想要幹什麼?」

    張東北道:「我要率狼牙特戰旅趕去滕縣,在滕縣幹掉磯谷廉介這個狗娘養的,為秦科長報仇。」

    劉伯承一愣道:「滕縣?據我所知,滕縣至今並未失守,磯谷師團怎麼可能會在滕縣?」

    張東北道:「滕縣是徐州北大門,所以小鬼子想要打徐州那就必先打滕縣,到時候我就在滕縣等著這磯谷廉介將自己腦袋送過來。」

    劉伯承一聽,直接轉身向身後的八路軍戰士吼道:「把地圖給我拿過來。」那戰士快步衝出屋子,沒過多久便拿著地圖跑了回來。

    劉伯承展開地圖,在地圖上仔細的查找著滕縣這個地名,最後終於讓他在徐州的北面找到了滕縣的地名。滕縣、臨沂是徐州的兩個北大門,尤其是滕縣,南距徐州一百多公里,扼守津滬鐵路的咽喉,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更成為雙方爭奪的戰略要點。

    劉伯承用手指了指滕縣,道:「東北啊,果然如你所說,這滕縣的地理位置還真是十分重要啊,它的重要性不下於彭縣啊。東北,你確信磯谷廉介到時候會出現在滕縣嗎?」

    張東北道:「他一定會去的。」

    劉伯承右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興奮道:「好,東北。我相信你,到時候砍下磯谷的腦袋之後希望你能將之帶回來,我要用磯谷的腦袋給老秦陪葬。」

    張東北道:「遵命老總,狼牙特戰旅旅長張東北保證完成任務。「說著便習慣性的從椅子上衝了起來,這一下太過於激動,扯動了傷口,直痛的張東北一陣嚙牙咧嘴。

    劉伯承趕緊扶住他,責怪道:「讓你小子還逞能,這下知道痛了吧。「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門外的三女也衝了進來,圍在張東北的身前。

    「北哥,你沒事吧?「「張大哥,你要不要緊啊?「「張大哥,你傷的這麼重,我們扶你回去休息吧。「三女對張東北一陣噓寒問暖,一個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劉伯承趁機抽身而出,站到陳賡身前道:「不得了啊,你說人家那兩位姑娘無視我這位師長也就罷了,連穎兒這丫頭也直接把我當空氣了,庶康啊,你說這像話嗎?「劉伯承這話雖是對著陳賡所說,但是聲音卻不小,正在一臉關切的注視著張東北的越穎頓時臉上一紅,向劉伯承嬌嗔道:」老總,你又欺負我。哼,不理你了。「說著逃也似的出門而去。

    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劉伯承笑道:「沒想到這丫頭也有害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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