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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華萬丈 第18章 趁虛打劫 文 / 叫絕世的劍

    第18章趁虛打劫

    虧得有之前蘇意不要命地抹著通靈泉,寧謙體內的毒性這才得以慢慢降解。到了醫院後,院方做了一些後續處理,之後神奇地發現了——寧謙身上的毒,竟然就這麼解了,不費吹灰之力!

    有專門的研究人員把扎到寧謙身上的銀針拿去做檢查了,也正是那銀針上殘留著的毒素在提醒著這一眾的人員,寧謙此前經歷了怎樣的一番磨難。

    好在,都過去了。然對某些研究狂熱分子來說,寧謙身上的秘密,很值得人深思啊!這樣重的毒卻沒有立即要了他的命,這件事本身就透著幾分古怪。

    好奇歸好奇,那些想要趁機讓寧謙配合做下調研的人可沒討得好,他們全都被蘇意給趕走了,一臉面子都不留。

    這是寧謙頭一回見到蘇意這樣張狂得像小老虎一般的姿態,真真是讓他愛到了骨子裡!小丫頭,她也有這樣強硬的一面,為了他,是為了他……

    雖然體內的毒性在一點點變弱至消失,然畢竟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寧謙沒多久又是睡了過去。

    蘇意在寧謙昏睡中打了通電話給覃偉恆報平安,隨後寸步不離地跟在寧謙身邊,她的午飯晚飯都顧不上吃了。

    最後還是李伯拿了吃食到醫院來給這兩人。蘇意接過食物後謝了老人家的好意,再才起身送他離開。有兩名保鏢跟著李伯過來了,蘇意也便沒一直送對方到樓下。

    再回到病房內時,一名護士正在給寧謙做檢查。小護士檢查完了後在邊上犯花癡,也沒意識到蘇意就站在門口。

    換做往昔,蘇意這個時候會想著學長怎麼就要生得這麼好看,平凡一點不行嗎?然如今一心掛懷著寧謙的病情,她顧不上計較別的什麼了。

    幸好小護士花癡完也便收拾用具要離開了,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而她轉身那刻,蘇意剛好抬了眼。

    兩人的視線對上,小護士莫名心虛地想要道歉,而蘇意見此也不為難對方了,她直接便走到了寧謙身旁落座,安靜地看著後者。

    小護士於是沒再說什麼,趕緊在人家還給她留面子的時候走人了。

    病房門被輕手輕腳地關上後,蘇意五指和寧謙輕扣,見對方有要醒來的跡象,她頓了頓,打開了保溫盒。

    寧謙醒來時蘇意已舀好了兩碗粥,伸了伸手,這男人一點都不客氣,「媳婦,我沒力氣。」

    蘇意原諒了他這次趁虛打劫。

    將病床調高了後,蘇意不介意地給這男人喂起了晚飯。她的姿勢端正,乍一看去有點像在哄小孩的母親,忽略兩人的年齡的話。

    寧謙其實真是沒什麼力氣的,大病後身子虛弱,他想不多躺躺都不行。

    「吃塊肉,很薄的。」邊說邊舀了塊小肉片起來,蘇意火力全開,耐性十足。

    寧謙配合地張口,一下一下,眸光溫存。

    夕陽在遠方的地平線下沒了身影,黑夜漸漸蠶食了半個地球,寧謙和蘇意玩著大手拉小手的幼稚遊戲,彼此卻都笑得那樣歡喜,那樣真實。

    其實,就這樣,多好,互相扶持,依依相偎,此生不離。

    由於院方的要求和蘇意的一再勸說,寧謙到底是同意在醫院裡多住兩天了,這夜入睡前,他總算是記起了自己遺漏了什麼。

    那日他明明讓人看住這丫頭,別讓她出事的,可她是怎麼躲開他交代的人上到天台的?知不知道當時的狀況危險,稍有不慎,現在躺在醫院病床上的人……

    寧謙不讓自己再去想,不過下回他真得和那丫頭說說這事,省得她分不清情況。

    只是寧謙心底深處何嘗不明白,就算是危險,危機四伏,隨時可能丟掉小命,可在意他,便會想要他能好好的,這是人之常情,是安危榮辱都改變不了的東西。他便是說了,那丫頭聽聽笑笑後,下次……

    哎,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操的心太多了,而他操心的對象,一直是那同一個人。

    蘇意處理完寧謙公司裡的事情時天已經很晚了,一名員工主動過來說要送她,她還沒回答,寧謙的特助已是連滾帶爬地跌撞而來,「不行不行,護送總裁夫人的工作是我的,這是總裁親**代的,兄弟,你別搶我飯碗啊。」

    蘇意聽得特助這麼說,秀眉一斂,她腦中恍惚掠過了個念頭。

    婉言謝絕了先開口那小哥的好意,蘇意跟著特助一起離開了。特助一直跟在蘇意身邊,不知是保護還是監視,著實讓蘇意好笑。

    直至上了車,車子開出有一段路了,蘇意這才鬆了口氣問道:「你們總裁還交代了什麼?怎麼看起來你們都神經兮兮的,嗯?」

    蘇意這話裡頭沒有惡意的成分,再加上來往的次數多,她和特助也算是比較熟悉了,特助小哥更是不會介意蘇意的說法。

    「好吧,其實是這樣的夫人,總裁懷疑公司裡由內鬼和覃婉是一夥的,不然上回總裁夫人上天台的時候怎麼沒人攔著,所以他叮囑我務必負責好夫人的安全,不然出了什麼事,總裁會第一個拿我開刀。」

    特助說完按了按車喇叭,繼續平平穩穩地開著他的車。

    蘇意無言,仔細想想,寧謙如今的很多禍患,其實都和她逃不了干係呢。就連這次覃婉一事,亦然。

    車子開到了醫院樓下,特助幫蘇意拿著行李,兩人朝著電梯的方向去了。

    此時夜深,醫院裡更是安安靜靜的,蘇意一瞬間都覺得自己像是處在真空中了。

    直到來到了病房門口,特助才道別離開。蘇意輕推開了病房門,輕聲走至寧謙身邊。

    寧謙正處在淺眠狀態中,蘇意走近時,他睜開了眼,眸光溫潤。

    「老婆,你來了。」自發坐起了身來,寧謙接過蘇意買來的宵夜,開吃。

    蘇意在一旁笑吟吟地望著他,眼底實則是有好些心疼的。她的學長,記憶中那個桀驁不馴驕傲飛揚的少年,如今臉上這樣蒼白,而這,還是恢復了兩天後的狀態。

    寧謙給蘇意舀了一勺子排骨粥,「不嫌棄吧?」

    「嗯。」搖搖頭,蘇意將粥喝下了。她素來厭惡醫院這樣的地方,可而今,想著她的丈夫能在這裡一點一點地恢復健康,她對這個地方,便也只剩感激了。

    很多時候,喜歡與厭惡,地獄與天堂,往往不過一線之隔。他若安好,便是這身遭是火山煉獄垃圾場,她也覺得是好的。

    很俗套,卻是真真實實的情感。她是個平凡人,喜好美的情感,而這個男人的出現滿足了她所有的念想,她怎能……不愛他呢?

    起身在房內稍稍活動了一陣,隨後在蘇意的要求下,寧謙老老實實上床坐著了。人一醒來,也便沒了原來那乏意,寧謙擁著蘇意,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說說話,情語呢喃。她在他懷裡,他便猶如擁有了整個世界,多好。

    後邊看寧謙是越來越精神了,蘇意無奈,從衣兜裡掏了副撲克牌出來。

    冬夜,京城的上空慢慢飄落起了雪花,細絨絨的小雪,將整座城市裝點得美不勝收。

    蘇意合上了窗,窩在寧謙身邊和她玩牌。

    從簡單的二十一點玩到同花順斗地主,寧謙手氣好,一連贏了十來把,於是也便開始提條件道:「從下盤開始,我贏了,媳婦兒你要親我一下。」

    「那你要輸了呢?」病人麼,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那就我親你一下。」寧謙滿打滿算地道。

    蘇意無語,卻不想跟他討論什麼這兩者有何區別的話題,反正對學長來說,黑白從來就是可以扭曲的。

    看蘇意默認了自己的說法,寧謙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真好。」

    「少肉麻。」蘇意用食指推一推這男人的胸口,「別裝嫩了,你不年輕了哦,快點把病養好了,不然我會……」

    「會什麼?」一手搭在了蘇意的腰腹上,寧謙那意思叫一個分明,她要敢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哼哼……

    「會罰你跪鍵盤。」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奴隸,蘇意憋屈地扮演了一趟苦逼奴隸。

    寧謙眼底掛著深深溫柔的笑波,那波浪氾濫來,又收斂來,深沉也張揚,成熟也激情。

    這一夜蘇意不知道輸掉了多少個吻,反正她的手氣一路連連敗,若非是她發的牌,她都要懷疑寧謙是不是出老千了。

    「親這裡,嗯?」

    點點自己的唇,寧謙笑得好不蕩漾。今晚福利多呢,晚睡就是好。

    蘇意快速地在他唇上一掃,之後便是道:「好了,洗洗睡吧,不早了,明天就出院怎麼樣?」

    寧謙看一眼房內的兩張床,直言,「一起睡,下雪了,冷。」

    冷毛線,不是有這麼熱乎的暖氣嗎?蘇意就差沒一掌拍過去了,讓你得寸進尺吃了點甜頭就忘了東西南北。

    不過對這個男人,蘇意永遠都心軟,所以爭執到最後,獲勝的還是寧謙。

    臉皮夠厚對寧謙來說,妥妥的,追老婆當然要當得了老子裝得了孫子啦,所以為什麼顧鈞陽出局了……咳咳……

    寧謙關了燈後,在被窩裡抱緊了自己媳婦兒軟軟香香的身子。他已經好得很利索了,不過醫院裡那幫白大褂顯然不這麼認為,至於面色蒼白,都不給他油水吃他能面色紅潤麼,這絕壁是在開玩笑!

    蘇意枕上了寧謙的右臂,起初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睡姿,因為,不很舒服,尤其是對她的頸子而言。但這麼段日子了,該協調的,怎麼也協調好了。沒有絕對的喜不喜歡,情到深處,所有的有條件都可以變成無條件的妥協。

    寧謙哄小孩一樣地給蘇意講起了睡前故事,因為懷中這丫頭精力充沛了些。

    蘇意聽著聽著便是抬抬手抖抖腿的,最後寧謙索性整個制住了她,讓她不能再放風進被窩裡來。

    等蘇意有了睡意那會,寧謙輕輕在她耳邊說了句:「媳婦兒,我們早些要個寶寶吧,雖然我以前很厭惡小孩子這種生物,以後也不一……咳,但是以後我會好好愛護我們的孩子的,好不好?」

    蘇意眼皮闔緊了,寧謙等了有一會,沒聽見她的回答,他不由得有幾分失望——這丫頭,早前不睡做什麼來著了?

    「好。」

    許久,蘇意一隻小手鑽入了寧謙的頸上,而她類似囈語的一句回答,讓這男人立馬又是生龍活虎了。

    等等,「媳婦兒,你聽得到嗎?我說我們要個小孩,你覺得好,對嗎?」

    「嗯。」這男人這會兒怎麼聒噪起來了,蘇意覺得自己真是困得不想說話了。

    「我聽不清楚,媳婦兒,你能……」

    事不過三,蘇意蹙了蹙秀眉,眼沒睜開,語氣間倒是帶有殺氣,「我說了好了,快睡。」

    寧謙安心了。忍不住笑笑,他又是傻傻地摀住了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出聲。寶寶嗎?歡迎你,加入我們的世界。寧謙出院後,蘇意還不樂意他馬上去上班,雖然作為一個boss他已經多次怠工了,但在蘇意眼裡,金錢是賺不完的,財富也不是非要越多才越好的,所以他多休息兩天,讓家人放心不好麼?

    寧政聽說了寧謙的事,但礙於自己的身體時好時壞的,他並沒到醫院看過兒子,故而這一回,蘇意兩人被他叫回寧家去了。

    尚雅比起上一回蘇意見到她時要沉默多了,人前蘇意還是叫她一聲母親,至於人後,尚雅並不單獨和蘇意相處,蘇意也不想重提舊事,大家也便相安無事了下來。

    大約是看到了兒子兒媳,寧政這個做父親做公公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是以這一天中午,他可比平時吃多了不少東西。寧謙給他舀的湯,他更是一滴不剩地喝了個乾淨。

    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依然是不親切的那種,可對彼此的關懷,其實都融入了各自的一舉一動間。

    就算再怎麼看不慣對方,記恨對方,怨惱對方的所作所為,可畢竟是最親的,有著濃濃血緣關係的人,這份牽連,終其一生又怎麼可能放得下?所以,點滴之愛,在無言間,有行動足矣。

    ……

    林采珍曾來看過寧政幾次,每次都沒有久留,然這麼少許的相處時間,對她來說卻已經是彌足珍貴了。哪怕很多時候,她來時自己的兒子都是在休息,在辦公,沒能好好和她說話。

    實則,她又哪裡敢奢望能和兒子說好好上話呢?他沒有否認自己這個母親的存在,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她丟失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啊,她曾經真的是不敢想,不敢抱有希冀的,不敢盼望著他們有重新見面的一天……上天,對她已經十成厚待了!

    正好蘇意寧謙都呆在了寧家,這一回林采珍過來,逗留的時間也便久了些。蘇意心知外婆其實很希望能常見到兒子在身邊,故而她特地打掃了一間客房出來,讓老人家得償所願,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

    寧政對兒媳婦的做法抱的是默許的態度,事實上自己名義上的母親來與不來,他並沒什麼感覺。只不過對方到底是自己的母親,不會害他,他也便不干擾她的出現與否。

    母親這個詞,他沒有任何概念,也一直認為,自己不需要。他自小跟在義父身邊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壓根不知道何謂家,何謂溫暖,又何需什麼母親?

    哦,也不,其實,他還是有家的——義父給他的家,給他的棲息之地。雖在很多人看來義父殘忍無情,是個瘋子,殺人狂魔,可他,對自己卻真的是好的,哪怕義父為他選了一條不歸路。他的冷血,自義父身上習來,以至於甚至在面對自己的親生孩子時,他都能冷漠,不為所動。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陳年舊事,想了,又有什麼意義呢?他大半生風雨飄零,不懂愛,不懂情,唯一一個讓她動心的女子,也沒能在他身邊久待,所以養成了今時今日這模樣,也不能說全是他的錯。

    可恨之人,似乎真的應了那個亙古不變的定律啊,必有可憐之處!

    林采珍將煲好的湯舀出分成了五份,兒子和孫子因為身體不好,她給他們準備的便是最大份的。

    寧政開門時看到的便是一碗人參雞湯,他對補品其實沒什麼概念,可這一剎看著頭髮花白腿腳不靈便的……所謂的他的母親端著碗燙過來,他久不曾震動的心,不知為何竟是跳得厲害。

    「政兒啊,媽媽煲的雞湯,你能不能……喝幾口?」

    寧政微微偏開了頭。胸腔中脹滿了某種他不知名的情緒,一瞬間他竟是慌亂無所措。

    林采珍小心翼翼的模樣他不喜歡,卻不知道,為何不喜歡……

    「政兒,媽媽煲了很久的,火候夠,很入味的,我給你媳婦和謙兒管家他們也都準備了,這碗是你的,你隨便喝幾口,就當養養身子,可以嗎?」

    進退兩難,可林采珍不想退。眼前的是她的兒子,她想關心關心他呀,哪怕……他不一定認自己,在意自己。沒關係,沒關係的,她不是……只要能看到孩子健健康康就好的嗎?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這是他的兒子,她會用自己餘生僅剩的歲月來守護他,不論,他需不需要自己這個多餘的媽媽。「媽媽」,寧政低聲重複了林采珍口中這個字眼,隨即閉眼,他大大地鬆了口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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