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緩緩地流過於瑾的身體,讓一天的疲乏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巨大的法式浴缸旁邊,點著讓她放鬆的香氛。
是薰衣草的好聞的氣息。
可是,她卻放鬆不下來。
目光,一一掠過旁邊許寧慧為自己準備的東西祧。
舒適的睡衣,尺寸貼合的內衣,甚至連拖鞋,都是柔軟而舒適的。
只是
一想到今晚許寧慧只為自己和秦越天準備了一間臥室,她就忍不住臉紅灰。
而此刻,距離她進浴室,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秦越天在外面輕輕敲門,「於瑾,你還好嗎?」
時間太長,真擔心她會暈過去。
於瑾慌忙丟掉手中的浴球,有些不知所措地坐起,「我還好,還好。」
「哦,那就好。我怕你在裡面缺氧,」他解釋著。
「我很快就好了。要不你先休息吧?」
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於瑾乾脆採取逃避政策。
外面的秦越天低低一笑,光是想著她此刻的模樣,他便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下身那一個點衝去。
只是,今晚還真不是時候。
他緩緩開口,「那我先去睡了,你早點出來。」
於瑾吁了一口氣,胡亂應了一聲。
在浴缸裡又磨蹭了一會兒,估摸著秦越天應該睡了,她才緩緩起身,將自己擦乾,內衣睡衣一件不落地穿好之後,最後輕手輕腳地,選了一個離他最遠地位置,躺在了那張法式立柱床上。
可剛剛躺下去,她便被秦越天強有力的臂膀攬了過去,直接,撞進了他懷裡。
陽剛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讓她逃無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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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瑾伸手推了推秦越天的胸膛,想要拉離自己。
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安靜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止。
「於瑾,傷口很疼,讓我抱抱你。」
聲音裡,有極力的隱忍。
於瑾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再度抬手,但這一次,卻是環住他的腰。
「秦越天,我要怎麼幫你?」
顯然不滿意她的稱呼,秦越天在黑暗中皺了皺眉,「於瑾,可不可以,叫我越天?」
突如其來地提議讓於瑾有些慌張,卻還是舔了舔唇,嘗試著開口,「越,越天。」
「乖」,他滿意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繼續哄著,「以後就這樣叫我,或者,像以前那樣,叫我秦哥哥,好不好?」
秦哥哥
於瑾腦海中避無可避地出現了蔣會詩的身影。
她全身微微僵了僵,語氣也生硬起來,話語,硬得如同一顆一顆的石子,砸進他的心湖,「我不會那樣叫你的。」
「為什麼?」他訝然。
「因為我不想和蔣會詩一樣。」
「她?」秦越天都快要忘記這號人了,「你跟她很熟?」
「,」於瑾冷冷道,「怎麼可能,跟她很熟的人,是你才對吧!」
雖然襯衫是許寧慧送給秦越天的,可是
「那天晚上我摔倒,是因為我看見,看見她在抱你。」
她終於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如此,也可以長吁了一口氣。
「抱我?」
秦越天想起蔣會詩興奮的神色,似有些明白了。
他拉起於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於瑾,你誤會我了。」
於瑾沒有說話。
那天的畫面,還在眼前,清晰到揮不去,趕不走。
「於瑾,」他有些著急,語無倫次,「你聽我說,我推開她了,真的,那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坐在我旁邊,最後看你揮鞭轉的時候,估計她很興奮,突然就撲了過來,我來不及推開她。於瑾,你誤會我了。」
她依舊是沉默著。
剛才的問題,讓她覺得有些羞赧,覺得自己像一個妒婦一樣,可是,是真真正正地,因為他這樣的解釋,心中歡喜了起來。
秦越天卻因為她的沉默,越發焦急了幾分,他再度開口,「於瑾,你相信我,真的沒什麼。」
「嗯。」這一次,她低低地應了一句,「我相信你。」
「那麼,」他心中也是無限歡喜,同時也不忘小心翼翼地求證著自己在意的事,「那麼於瑾,你後來趕我走,是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她說的什麼摩納哥王子,也不是什麼鑽石,鮮花,掌聲,讚美,榮譽。
天知道他還因為她這句話,直接武斷地把摩納哥王子安德烈當成了自己的情敵。
要知道,那傢伙雖然訂婚且有孩子了,可仍舊是全球最美麗的五十個人之一。
那可讓秦越天有了足夠的危機感。
於瑾微微笑了笑,「當然不是,秦越天,你知道,我並不在乎那些。」
她要的從來不是豪門,而是愛情。
哪怕現在將她抱在懷裡的這個男人只是一個街頭的窮畫家,於瑾相信自己也會願意跟他走的。
秦越天感動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唇,卻是冰涼。
於瑾立刻緊張地開口,「秦越天,你身上好涼。」
他苦笑了一下,雖然不願意在自己女人面前跌份,卻還是承認了,「傷口有些難受。」
她立刻緊張起來,「要我幫你嗎?」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想到那個纏綿悱惻的吻,不由都有些臉紅起來。
秦越天輕輕唔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陪我說話,或許就沒那麼疼了?」
「你確定?」她還是不太放心。
「嗯,」他的眼睛穿過黑暗,灼灼地看向她,「不說話,也可以,那就做其他的。」
然後低頭,溫柔地,含住她的唇瓣。
不同於剛才那個激烈的吻,這一次,纏綿,而悠長。
他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的腰側,一下一下地摩挲著。
透過薄薄的棉質睡衣,於瑾還是感受到了,他指尖的火熱。
秦越天黯啞著嗓子,輕聲問道,「於瑾,可以嗎?」
於瑾羞赧地往後仰了仰頭,她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因為這樣曖昧的擁抱,讓她的腿根處,明顯感覺到了,他男性特徵的堅硬,和火熱。
只是
「你的傷口,不能做激烈運動吧?」
秦越天低低一笑,「於瑾,我發誓,我只是想這樣」
他抬手,輕輕地,從她衣服的下擺,鑽了進去。
指尖,終於觸到了那夢寐以求的光潔肌膚,讓秦越天倒抽了一口氣。
「於瑾,你真的好美」
於瑾因為他的觸碰,全身火燒火燎地燃燒了起來,雙手只能輕輕地攀住他的肩頭,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撫摸。
而他的手,也一路向上。
最後,握住了她胸前的白鴿。
柔軟,而美好的白鴿。
「秦,秦越天,你不能這樣子」
「於瑾,我沒有那麼疼了,」他竟是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開始撒起嬌來。
「真,真的不疼了?」
「真的,只是還有一點點」
他伸手,將她整個身子抬高了一點點,然後撩高她的睡衣,就這麼,將自己的頭,鑽了進去,然後,準確無誤地找到那一抹嫣紅,張嘴,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