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涼。
轉眼已是初冬時節。
凌菲掃了一眼面前那杯莫可名狀的黑暗料理,心底歎了口氣,認命地端起來喝了一口,放會原處,「還行。」
「又是還行!靦」
葉於瑾不滿地嘟噥了一聲,打算返身折回廚房,卻被凌菲拉了一把,「今天反正不營業,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什麼地方?」
凌菲湊到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個地址揍。
葉於瑾吃了一驚,後退了一大步,「幹嘛去這種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行,」葉於瑾往廚房走,「我哥要是知道我陪你去看這種鄉下土郎中,非打死我不可。」
「於瑾」
「你說什麼都沒用。」
凌菲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低頭擺弄咖啡機的葉於瑾,「你不想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也是一樣。」
葉於瑾歎了口氣,「凌菲,你覺得有必要嗎?」
「當然,」凌菲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急切,臉上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這可是莫柔那邊打聽過來,說是好多人都找這個醫生看的。
「於瑾」她哀哀地求著,眼巴巴地看著自家小姑。
葉於瑾低頭沉吟了半晌,終於心軟,「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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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次月經什麼時候?」
「」
凌菲臉色一紅,莫柔可沒告訴她在這個老中醫這裡人這麼多。
不過十平方米的小房子裡,此刻密密麻麻全是來診脈的人。
「姑娘,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生兒子?」中年醫生開始不滿,有些心急地催促著她。
「上個月中旬」凌菲咬了咬唇,輕聲道。
「大聲一點!」醫生拿起劣質圓珠筆,已經開始在紙上沙沙寫字了。
葉於瑾看得一臉火光,伸手拉起凌菲,扯過醫生手下的處方單子,「對不起,我們不看了。」
然後不由分說便將凌菲拉到了門外。
「凌菲,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凌菲臉色一沉,手不自覺地絞著衣服的下擺,正欲開口,遠遠地卻發現沈月芳朝這邊走來。
一身銀灰色裘貉大衣的她看起來依舊雍容非常,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凌柏軒去世這件事的影響,臉上依舊是一派傲慢之色。
她怎麼會來看這種鄉野土郎中?
她身後跟的是多日不見的凌柏凡,他似乎又瘦了幾分,臉色,更加不好了起來。
倒是葉於瑾率先開口,「凌柏凡!」
凌柏凡有些茫然地抬頭,看到葉於瑾,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你們好。」
沈月芳卻是一驚,像是被人撞破了什麼秘密一樣,臉上閃過一絲狼狽不堪,也不理在場的其餘二人,轉身催促凌柏凡,「快一點。」
然後就徑直走進了隔壁的小房間裡,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
凌菲被巨大的關門聲驚得回過神來,和葉於瑾二人面面相覷。
後者更加直接地指了指房間裡,又指了指自己的頭部,意思就是她這裡有病吧?
凌菲被她這樣的動作逗得噗嗤一笑,上前拉過她,「好了,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看了,我們先走吧。」
「那自然是最好的,」葉於瑾瞥了她一眼,「要是你再敢來,我可就不能幫你保密了,一準兒得告訴我哥。」
「好了好了,千萬保密。」凌菲開始告饒,「我保證不病急亂投醫了,行不行?」
「胡說八道什麼,你又沒病。」葉於瑾敲了敲她的頭,「我在書上看到,說這種事,越是著急,越是不中招啊,你越是放鬆,說不定就有了呢?」
「真的?」
「這個跟心理也有很大關係的,你相信我。」
凌菲一臉懷疑,「真的假的?」
「切,」葉於瑾不屑地斜睨她一眼,嘿嘿一笑,一邊拉著她往外走,一邊神秘兮兮地道,「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話,你也應該相信,我哥是個神槍手,他的命中率可是極高的!」
「」
神槍手三個字成功讓凌菲石化了。
可葉於瑾尤不自知,「我相信,在你們堅持不懈,努力的負距離接觸下,肯定很快就會有我的侄子侄女出來的!」
「」
負距離
凌菲淚奔。
大小姐,你還敢再形象一點嗎?
「好了,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好好的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自由,如何?」
「你請客我就去,」凌菲甩了甩手裡的車鑰匙,「我當司機,你請吃飯,很公平。」
「,你說我哥怎麼就娶了個鐵母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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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琛從部隊回來的時候,凌菲正在廚房裡忙活。
「你先去洗手,順便幫我喂一下大喵,然後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難得葉太太如此之賢惠,葉於琛自是不能拂了她的好意,放下手中的東西就往陽台走去。
大喵一直對葉於琛閹掉自己的事記恨在懷,是以每次見到自家男主人都是一副哀怨的模樣,繼而愛答不理起來。
「凌大喵,」葉於琛彎腰將手中的狗糧倒進大喵碗中,「快吃,吃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汪——」大喵叫了一聲以示抗議。
「不吃?」
葉於琛起身,作勢要將狗糧踢到一邊,大喵立刻服軟,搖尾乞憐,埋頭苦幹起來。
凌菲端著菜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你逗它做什麼?」
他起身,看著她,「它老是分享你的注意力,我當然得給它點顏色看看了。」
「」
她翻了翻白眼,「去洗手來吃飯吧。」
「有什麼好吃的?」葉於琛走過去摟住她的腰,看向餐桌上的菜式,當場就綠了臉。
韭菜炒蛋
枸杞燉豬腰
清炒黃秋葵
「葉太太,你是不是覺得,我昨晚表現不能讓你滿意?所以做這些菜式給我?」
全是補腎的,這是要補到流鼻血嗎?
凌菲訕訕一笑,「不是打算要寶寶嗎?莫柔說多吃這些,幾率更大。」
接過她手中的碗筷,葉於琛坐下,再度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式,「我認為昨天晚上你把枕頭墊在腰下面,弄得自己像拱橋的這種行為已經是極致了。」
「」
轟的一聲,凌菲還是避無可避地臉紅了。
昨晚情到濃時,她還顫顫巍巍地拉過枕頭墊在自己身下,葉於琛當時不解,她說是為了提高受孕率,結果卻又讓自己被他多吃了好幾次。
「不吃那我去倒掉好了。」她作勢端起那一盅枸杞豬腰湯,也不去看他現在比豬腰還要難看的臉。
「不必。」葉於琛按住她的手,「但是下不為例,你老公我,還不需要補。我的實力,你比誰都清楚。」
「好吧。」凌菲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盛好飯自顧自吃了起來。
葉於琛夾了一筷子黃秋葵進她碗裡,「今天出去了?」
凌菲心裡咯登一聲,用餘光觀察著他的臉色,「是啊。」
「去哪兒了?」
「呵呵」
她的眼神開始膠著在白米飯上。
白米飯啊白米飯,你為什麼叫白米飯呢?
葉於琛本是隨意一問,可現在卻從她這樣的反應中終是察覺出了異樣,他不動聲色繼續問道,「跟於瑾出去的?」
靠——
凌菲心中暗罵一聲
難道葉於瑾什麼都說了?
這個叛徒!
「我保證不去了。」她開始投降。
葉於琛勾了勾唇,「保證不去哪裡了?」
「保證不去看鄉下郎中了!我保證!」凌菲認栽地長噓一口氣,開始求饒,「保證不去了。」
「你去看鄉下郎中?!你哪裡不舒服?」葉於琛緊張起來。
「沒」
凌菲頭垂得更低,「莫柔說那個醫生可以幫人把脈,看看能不能快點懷孕。」
「」
這下換葉於琛無語了。
他伸手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我怎麼說的,你還記得不?」
「記得。」
「重複一遍。」
「孩子會有的,不要著急。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不是孩子。」
「那你還去看這種鄉下郎中?」他有些氣悶,「萬一人家給你的藥是假的,吃了傷身體,怎麼辦?」
凌菲愣了愣,這一點,她倒是沒想到。
「我沒想那麼多。」
「那你好好想想,我們再說。」
這段時間以來,她的著急,他看在眼裡。
心裡也期盼能和她有一個孩子,有她的眉眼的孩子。
但是如此傷身體的做法,他也是不贊同的。
凌菲哦了一聲,然後開始委委屈屈地扒飯。
葉於琛刻意地忽視掉她臉上那一抹委屈,自顧自地吃完飯,然後便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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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凌菲探了探頭,看著坐在書房電腦前面的葉於琛,「你什麼時候睡?」
葉於琛看著電腦上的各種數據,目不轉睛,「困了就睡。」
「」她開始覺得挫敗。
轉身幫他合好房門,便離開了。
葉於琛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看凌菲這個樣子,應該也是知道自己錯了。
門外果然又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凌菲端著一盅參茶,出現在了再度打開的房門口。
而他也終是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進來吧。」
凌菲如獲大赦,立刻作日本小媳婦兒狀,將參茶雙手奉在葉於琛前面的紫檀書桌上,乾笑兩聲之後,才道,「我煮的參茶,你喝喝看。」
「不必了。」
「啊?」
「我怕又是補腎壯陽的茶。」他不陰不陽地開口,始終維持著一張撲克臉,讓人看不出喜怒。
「」
凌菲瞬間尷尬地歎了口氣,自動忽略掉他的寒冰臉,開始往他懷裡蹭,「我小家子氣了,葉首長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好?」
「豈敢。」
這一次,他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可對凌菲來說,還不如不變——因為他的嘴角,又染上了一抹譏誚。
她忍了忍,決定這次伏低做小到底,「我年輕衝動,不懂事,你就忘記了唄。」
葉於琛偏了偏頭,作勢認真想了一會兒,才回答她,「忘記什麼?」
「」
「葉先生,於琛」她開始發揮牛皮糖的功力了。
葉於琛卻不著痕跡地往後靠了靠,「有何貴幹?」
油鹽不進啊!
媽那個巴子的!
凌菲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整個人撲進他懷裡,「不許生氣。」
誰知他竟是嚴肅無比,認真地看著她的眼,「以後不許再這樣,身體不是玩笑,不能隨隨便便找醫生看,人家連營業執照都可能沒有,你怎麼能隨意相信別人?」
凌菲連連點頭,「好。」
「那好,」他緊繃的臉部線條終於漸漸放鬆,雙手也隨意地交握在頸後,「那你這樣,算是來道歉的嗎?」
凌菲臉一紅,抿唇不語。
「如果不是,那就算了。」他起身,往身後巨大的檀木書架旁走去。
一咬牙,她暫時壓住自己莫名的自尊,跑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就算是吧。」
「什麼叫就算是吧?」他依舊不依不饒。
「,」她將臉在他寬厚的背部蹭了蹭,「就是道歉的,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了。」
「既然是正式的道歉,那就拿出點誠意來吧。」
他終於轉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什麼?」
凌菲終於感受到抵住自己下身那個越來越堅硬的東西,臉上開始發燙。
「不要在這裡」
「在哪裡?」他已經將她抱起,用她的雙腿纏繞上自己的腰。
「這裡」
「葉太太,專心一點,不然你會後悔的。」
一隻手已經伸進她的睡袍,開始揉搓著雪峰頂上的嫣紅,而另一隻,則繞到背後,上下撫摸著,在那九塊美好的脊椎骨上反覆流連著。
凌菲渾身的血液都被他點得沸騰起來,卻又找不到宣洩的出口,更加不敢逃離,一隻手攀附在他的肩頭,另外一隻手,卻去解他的皮帶扣。
又酸又脹的感覺瞬間從他的舌尖傳至四肢百骸,讓她微微顫抖起來,忍不住將他稍稍拉離自己,卻也不忘記——將自己的手掌,慢慢覆上他本應是最柔軟,此刻卻是最堅硬的器官之上。
明明是最意亂情迷之時,她卻依舊調皮——口舌居然學著他的樣子,輕輕佻開了他早已解開的襯衫,舌頭毫不留情地舔上了他的胸膛,然後在他心臟的位置,順時針打著圈圈
葉於琛只覺自己全身的能量被她的盈盈一握激發了出來,迫切地想要尋找到一個出口,釋放那即將要從每一個毛孔裡面噴薄而出的,如岩漿一般的灼熱。
身上的熱汗一滴一滴,滴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膚之上,然後墜入腳下的地上,形成一朵朵小小水花。
他的手也不甘示弱地一路往下,停留在她又濕又熱的地方。
粉色的花心在他的逗弄之下不住地顫抖,汁液一點一點浸潤而出,最後才放任自己,像一個懵懂的小孩一樣,闖入了那個美妙的世界。
層層溫軟包裹著他的堅硬,讓他再也忍不住低聲,和她一起發出最滿足的歎息。
然後一個轉身,將她抵在身後的書架之上。
書架上原本擺著許多青瓷擺件,哪裡承受得了這樣的撞進,此刻一個接一個地跌落在地,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迴盪在偌大的書房之內,混合著他們或粗重,或婉轉的喘息,形成了這個世間最曖昧,卻最美妙的樂章,伴隨著窗外照進來的裊裊月光,奏進了他們最深處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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