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睡意朦朧之中,凌菲便被葉於琛綿綿密密的吻喚醒。
睜眼一看,卻發現葉於琛早已整裝,站在床邊。
「小懶豬。」
「你才是豬!」她立刻反駁。
「是嗎?」他低低笑著,把玩著她的髮梢,「我的屬相可不是這個。靦」
「」
凌菲憤然起身,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打算去洗手間,卻發現床頭放了他那隻老tumi的箱子。
她嘟起嘴,「又要走了?揍」
葉於琛看著她眼裡的濃濃失望,嘴角卻噙起一抹笑意,「是啊!」
凌菲穿上拖鞋,奔進浴室,「不理你了!」
雙手撐在盥洗台上,心裡的難受一波一波湧來。
兩個人注定了聚少離多,她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可心情卻不復當初,由最開始的慶幸到現在的失落,竟是讓她覺得眼前水氣都氤氳了起來,模糊一片,連鏡子裡的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葉於琛進來看到她的樣子,心裡一陣疼惜,隨即又是一陣喜悅。
「小傻瓜,」他心疼地從後面抱住她,「我是要走,但是這一次,是和你一起。」
凌菲吸了吸鼻子,轉身將頭抵在他胸口,甕聲甕氣地問,「去哪裡?」
「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就我和你,好不好?嗯?」
她不解地抬頭,看著他,「那是哪裡?」
「只說好與不好,嗯?」他哄著她。
他的聲音裡透著無限的堅定,彷彿只等著她開口,便帶著她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凌菲定定地看著他,輕啟朱唇,「好。」
她去,天上海上,只要有他,她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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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路到機場,坐上飛機的那一刻,凌菲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奧克蘭。
訂的是最快一班飛機,頭等艙的票。
服務自然是一等一的好,空姐自然是一等一的美。
凌菲一上飛機就蓋著毯子,合上眼假寐著,想以此抵禦飛機上升過程中的種種不適。
葉於琛將手從毯子下面伸進去,握住她的,給予無聲的鼓勵與支持。
可一會兒便聽得美麗的空姐們,過來問要不要喝果汁,要不要今天的晚報。
而且每次問的時候,都目不斜視,只盯著葉於琛的俊顏。
凌菲心裡思索著,這個航空公司的服務,是不是太好了?
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觀察了一下葉於琛的反應,發現他每次都只是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
可還是忍無可忍,在空姐的第n次過來詢問時,凌菲終於睜開眼睛,十分禮貌地接過話茬,「請給我一杯可樂。」
空姐不走,眼睛仍是目不轉睛盯著葉於琛,「先生呢?」
凌菲翻了翻白眼,「他不渴。」
空姐只得快步離去。
很快,一杯可樂送了過來。
第一口還沒下肚,凌菲又聽得那個弱柳扶風的聲音問,「先生,您是否也需要毯子?」
凌菲連忙吞下可樂,將自己的毯子撥了一半到葉於琛身上,「一床夠了,那麼大,我們兩個人一起蓋。」
這一次,葉於琛微笑著對空姐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鐵樹開花的笑啊,讓對方心花怒放,頓時扭著蜂腰離開了。
凌菲十分不爽,瞪了葉於琛一眼。
他低低問她,「吃醋了?」
「才沒有!」她急急否認。
瞎說什麼,明明她吃的是可樂好不好?
葉於琛搖搖頭,口是心非的小丫頭,不承認是吧?
沒關係,那他就讓她酸夠了,再承認也不遲。
葉於琛直接伸手,按了頭頂的服務燈。
搖曳生姿的空姐以小跑姿勢出現在他們面前,「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
這一次凌菲直接不客氣地起身,看這個那個只差沒有流口水的空姐,冷冰冰地道,「對不起,我老公是幫我按的服務鈴。請再給我加一杯可樂。」
一聲老公讓葉於琛受用無雙,笑意更深,卻是只盯著她,目不斜視。
然後凌菲就成功地看到了那位美麗的空姐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轉為失望,然後露出了一副「可惜了」的眼神。
這可比她們臉上五顏六色的妝容要精彩多了。
「好的,請稍等。」對方立刻恢復了職業性的,不帶感情的微笑。
凌菲狠狠瞪了葉於琛一眼,那意思被他自動解讀為:你這個招蜂引蝶的傢伙,給我安分點。
然後氣鼓鼓地嘟著雙頰,也不理他。
不一會兒瞌睡就上來了,像個啄米雞似的,雙眼發直,連連點頭。
葉於琛無奈一笑,直接將她的肩膀攬了過來,靠在自己肩上,「睡吧。」
凌菲扭捏了幾下,但是一想到剛才空姐覬覦葉於琛的眼神,立刻心安理得地將鞋子甩掉,拉起兩個座椅之間的扶手,整個人窩進葉於琛懷裡,「我睡了。」
她的臉蹭在他的手臂上,無比依賴的樣子。
葉於琛就這麼低頭看著她,看得著迷。
此刻的她,像是個小貓咪一樣,需要人護著。
隨著飛機的起起落落,他目光掠過窗外的層層雲海,勾了勾唇角。
飛機到達奧克蘭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葉於琛牽著睡意朦朧的凌菲在空姐的恭送聲中下了飛機,臨走小丫頭還不忘回頭瞪了那個搖曳生姿+弱柳扶風一眼。
這個小動作自然沒逃過葉於琛的眼,他低低一笑,「真是個愛記仇的傢伙。」
「喂!」凌菲氣鼓鼓地看著他,「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旁人的覬覦都是不行的!」
他笑得更加爽朗,「是是,我是你的私人物品,葉太太,可你也是我的私人物品。」
惹得那個空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卻又發作不得。
兩個人下了飛機卻沒有出機場,而是直接往旁邊一小片停機坪走了過去。
奧克蘭正值盛夏,兩個人脫得只剩下貼身的薄衣,卻仍舊大汗淋漓。
一個白人等在停機坪上,身後是一架小型的直升機。
看到葉於琛和凌菲,他恭敬地走上前來,「先生,太太,飛機已經準備好,上面有足夠一星期的食物和淡水,還有其他的一些必備物品,祝旅途愉快。」
標準的中文,音咬得極準。
葉於琛淡淡頷首,然後側臉看了看凌菲,伸手對她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請吧,葉太太。」
她微微一笑,並不問他,任憑他拉著自己上了飛機。
可上了才發現,這架飛機只不過是兩人座的而已。
「飛行員呢?」她忍不住問道。
葉於琛指了指自己,換來她狐疑一瞥,「你?」
他笑,「怎麼,不相信我嗎?那你相信有兩萬多飛行小時經驗,拿著國際飛行駕照的葉於琛嗎?」
凌菲向來知道自家老公全能,卻沒料到竟然全能至此,再也不敢懷疑他,只點了點頭。
他享受著她目光裡全然的信任,發動了飛機。
很快,兩個人便重新躍入藍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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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把小時之後,她便從空中看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小島,在浩瀚的藍色海洋上,像一粒美輪美奐的珍珠。
葉於琛熟練地將飛機停在由木頭搭建而成的小型停機台上,然後牽著她的手下了飛機。
有傭人已經畢恭畢敬地等在了碼頭,將他們的行李悉數運送到木屋之後,才駕著飛機離開。
「我們的蜜月之旅,葉太太。」他柔聲道。
凌菲輕輕一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不大不小的島上,竟然只有一座木屋,背靠著一大片椰子林,面海而建,遠處是碧藍色的大海和潔白的沙灘,海面上除了低低飛過的海鷗,連一艘船也沒有。
小木屋裡倒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公寓式的格局,廚房餐廳客廳,一個不少。
逛了一圈回到臥室,葉於琛已經換好了衣服。
白色的襯衫配米色的長褲,中間是一條h字的深棕色皮帶,風度無雙,讓她呼吸一窒。
他笑著看她的雪地靴加厚牛仔褲,「等我幫你換?」
「」
可打開箱子,凌菲頓時目瞪口呆。
行李是葉於琛準備的,箱子裡此刻除了內衣內褲,就只有比基尼——還是上下兩截的那種。
凌菲頓時想起在那家女裝成衣店看到的幾套清涼的新款,此刻它們全部躺在他們的箱子裡。
敢情平日裡不讓她穿的衣服全在這個時候全部都解禁了?
左挑右選,選了一件布料最多的,結果穿上以後往鏡子前面一照,背部到腰線直接空了一片,露出雪白美肌,而從側面看去,雙峰處也因為布料少的緣故,若隱若現著。
凌菲再度石化,從箱子裡又找出一件葉於琛的白襯衫套在外面,才慢慢出了去。
可白襯衫也遮擋不住她的內裡風光,玫紅色的泳衣襯得她婷婷裊裊,婀娜有致,從葉於琛的角度望來,她猶如一枝雨後桃花,正是韶華鼎盛之際。
可那件白襯衫卻讓他濃眉鎖起,「穿這麼多不熱嗎?」
「這叫防曬,你不懂。」
他一把將她拉下,兩個人躺在他早就鋪好的毯子上,陽光透過密密的椰樹葉子,灑在兩個人身邊的細沙之上,碎金一樣珍貴。
襯衫被他一把扯掉,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瓶防曬油,「防曬要這個才好用。」
凌菲伸手要接過去,卻被他擋了回來,「度假期間,老公服其勞,不要你動手。」
說罷他將她拉了起來,她坐在他兩腿之間,背對著他,葉於琛將防曬油倒在自己掌心之中,寬厚的手掌貼至她的背部,緩慢地揉搓著。
光潔如瓷的背上被他抹滿了防曬油,她滑得像一條小泥鰍,讓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脊柱,引來凌菲一聲輕呼,「你輕點。」
「好。」他應著,眼裡的***卻是騰騰升起,如不遠處的那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手指緩緩離開她的背,沿著滑膩如牛乳的肌膚,熟練地伸到了她的胸前,握住了她的豐盈。
凌菲再次驚呼,聲音卻細如貓兒,在他聽來,無異於滿足的歎息。
他將臉埋在她的肩頭,輕輕啃著她的鎖骨,手指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她胸前的桃蕊,直到那裡變硬。
另一隻手也順著她的大腿一路往上,撫摸著她大腿內側如絲的肌膚,從泳衣的裙角穿入,熟練地找到那片沃野,耐心地探索著。
凌菲整個人輕輕顫抖起來,像此刻頭頂的椰樹葉子接受著海風溫柔的拂弄一樣,接受著葉於琛為自己帶來的陣陣戰慄。
葉於琛滿意著她的反應,將手指深入再深入,直抵她的核心,讓她更加瘋狂。
凌菲抓住僅剩的一絲理智,「不要,不要在這裡」
「傻瓜,沒有人來,只有我和你,我保證」
他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
「於琛。」
「再叫一次。」他舔著她的耳垂,迅速除掉自己的衣物,然後將她微微抬起,坐到自己身上。
「於琛。」
她的腿漸漸張開,他放縱自己,闖入了進去,直至全根沒入,兩個人同時發出最滿足的歎息。
此刻天地之間,只有他們。
最後怎麼回的木屋,凌菲自然一點也不記得了。
上午在床上,桌上,沙發上,屋外的吊床上,從臥室到客廳再到廚房。
每個下午,他都帶著她潛水,在海底看著各種美麗的魚在身邊環繞,然後拉掉面罩,將自己口中的氣息悉數度給她,享受著她依賴於自己的樣子,樂此不疲。
夜晚,在海邊的篝火旁,他們一遍一遍用腳在沙灘上寫出彼此的名字,然後看著潮水將名字沖得模糊,再寫。
大顯身手的時候也有。
這天他便做了一個沙堡給她。
凌菲看著那沙子堆出來的城堡,扁了扁嘴,「不要。」
「不喜歡?」他將手裡最後一個貝殼放在沙堡之上,「那我給你做其他的?」
「不要!」她伸手將沙堡悉數推倒,「這樣虛幻的城堡太不牢固了,我不喜歡。」
他也不惱,只由得她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那這個實實在在的人,你要嗎?」
「要!」
她仰頭看他,眼神晶亮。
每一個清晨,她都讓他醒在自己溫柔的吻中,然後承受著他狂風暴雨一般的愛意。
日昇日落,日落日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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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清晨,一夜未睡的兩個人坐在海邊,看著紅日從海平面上一點一點升起,將兩人籠罩在煦暖的光中。
「不許願嗎?」他記得她最喜歡許願的。
凌菲偏頭想了一下,「想許,可是不能說出來,不然不靈了。」
他笑,哄著她,「你用中文說,這裡的神仙聽不懂的。」
「那麼,」她頓了頓,雙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顯得十分虔誠,「要麼時間停止,要麼我立刻死去。」
他一愣,揉了揉她的頭,「傻丫頭,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
她抗議。
會如此想,只因此刻太幸福。
葉於琛將她靠在自己背上,雙手抓住她的小手,「葉太太,給這個島取個名字,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名字?」她不解。
「唔,它是你的禮物。」
「禮物?」凌菲更加迷茫。
「嗯,葉太太,這座小島,我把它送給你,你想讓它叫什麼名字?」
她難以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這個驚喜太大,她一時間哪裡想得到什麼名字,只得又求助於他。
葉於琛想了想,「就叫菲禮島,如何?」
非禮島,凌菲想起這些天兩個人的種種歡愛,臉上一熱,「流氓」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送給凌菲的禮物,菲禮島,你想到哪裡去了?」
「」
葉家的人,思維果然都很跳躍。
凌菲扁了扁嘴,「要走了,得做點事情,紀念一下,證明我們來過。」
「好。」
凌菲瞪了他一眼,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她尋了尋四周,從沙子裡挖出一個小小貝殼,拉著他來到木屋前的椰子樹下,刻上兩個人的名字,然後在外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心形。
葉於琛看著她這種幼稚的行為,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嘴角,「就這樣?」
凌菲眼神晶亮,「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一棵樹,屬於我們了,獨一無二的。」
小王子有他的玫瑰花,凌菲有她的椰子樹,而葉於琛,有他的葉太太。
都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