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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9 如初的心 文 / 奇琦

    鬼魅議事廳內,面面相覷的兩個人冷戰了很久很久,這次銀月沒有低頭,畢竟他不理虧。

    「銀月!你到底想怎麼樣!」

    該死!夏侯丞俊美的臉蛋整個扭曲著,一邊在心裡咒罵著自己的不淡定,一邊遙望著身體傾斜,有模有樣的斜倚著靠椅的銀月。

    「不怎麼樣!慕容家的血脈,本尊一定要留在身邊。」銀月淡定如塵的開口。

    「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夏侯丞瞄著一臉都是算計的銀月,滿心的鄙夷。

    聞言,銀月微微的調整了一下身體,若有所思的靜看,夏侯丞一副甘願被如何如何的樣子。

    不由的淺唇勾出了一抹弧度:「既然你這麼問了,本尊便直說吧,畢竟這若大的鬼魅需要人繼承,既然你不願本尊接回慕容家的血脈,那麼你跟凜冽必須要替他來到我的身邊。」

    「……」夏侯丞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看著銀月沒說話。

    「不答應?」銀月反問。

    「呵呵……可以不答應嗎?」夏侯丞訕笑著,凝著銀月,其實一張臉已經很臭了。

    「不可以。」銀月滿臉的毋容置疑,悠然的起身,一隻手輕挎著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則有意無意的戳著垂至胸前的秀髮。

    夏侯丞仰視著高高站立在上位的銀月,那做作的姿態,配上一襲簡單的紫衫,妖而不媚且栩栩如生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身軀。

    妖孽般的臉蛋還是那麼的勾人心魄,正如當年,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他也甘願從此沉淪。

    「想要嗎?」不知何時,銀月已經來到了夏侯丞的身邊,音色輕佻,骨骼分明的手指,姿態輕浮的勾起夏侯丞削尖的下頜,迫使他凝望著自己。

    曖昧的氣息隨著銀月那張臉的貼近,更加的讓夏侯丞手足無措。

    他不是掙扎,也不是享受,而是在回憶。

    回憶銀月剛剛凝著他的眼神,品嚐打在他面龐的溫熱呼吸,那仿若在榻間纏綿悱惻的專注神情,然使他腦中閃過無數的畫面。

    每次他們糾纏與榻的時候,銀月總會用很認真的神情看著他,吻著他,像是再告訴他,他對他的珍惜與深愛。

    「啊!嘶……」夏侯丞因為唇間的撕痛從回憶中醒了過來。

    摸著出血的下唇,瞪著面上都是理所應當表情的銀月,夏侯丞實在不明白他又抽什麼風:「銀月你有病吧?!」

    銀月眼瞧一臉莫名其妙的夏侯丞,不由的剛剛冷下的如斯之面,又重新的蕩漾起一層笑意,俯身,粉色嫩嫩的舌頭,輕輕的舔過夏侯丞還在冒血的下唇。

    那一剎那,空氣中都漂浮著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曖昧。

    「很甜……跟你的味道一樣……」銀月把緋色的血水在口腔中,極其曖昧的品嚐了一番,中途不伐故意的傾露出粉色的舌頭。

    「我該回去了!」夏侯丞說著轉身就要走,因為他就是一色.狼,哪裡能經的起這種視覺調戲,這不,銀月僅僅一個動作表情,他就舌干口燥的乾嚥著口水。

    「想跑!」銀月這話落下,若大空曠的議事廳內,只聽『撲通』一聲。

    夏侯丞就這麼直接了當的被銀月撂倒在地,壓在身下。

    「銀月!滾開!」夏侯丞的雙手被死死的扣至在頭頂,雙腿間更是被他右腿抵制住,所以,這個動作讓他很難受。

    「……」伏在身體上方的銀月,看著極力掙扎的夏侯丞,沒有開口話說,他用自己接下來的動作,表達了所有。

    吻。

    似乎,夏侯丞知道這個吻會落下,似乎他也在心裡偷偷期待著他的吻。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明明夏侯清明答應放手,明明很愛眼前這個人,明明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挽留自己……

    哎……感情終究是最複雜最看不懂的東西。

    四唇拉開距離,銀月故意的咬了一下夏侯丞的唇瓣,溫柔中摻合著許些埋怨道:「認真點……」

    「哦……」夏侯丞鬼使神差的乖乖點頭。

    「乖……」銀月滿心的歡喜,俊逸不凡的白皙面龐開出了璀璨的笑容。

    銀月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他,在夏侯丞的眼前就像一個孩子,一個得到幸福的孩子,是那麼的純真自然。

    「你的笑容很好看。」夏侯丞也是被這個笑容迷失了心智,才會對銀月這個大魔頭這樣說。

    「是嗎?以後,每天我都笑給你看好不好。」銀月繼續用自己純真的笑臉,迷惑著某人。

    而某人呢,則傻傻的點頭道:「好。」

    低頭吻落下,這一次不是銀月單方面的吻,而是擁吻,雙方緊緊的擁著彼此,深深的雙舌糾纏著。

    然而,這廝被宮臣語拉進房間的慕容亦生,正在房間裡摔凳子砸桌子,問題很明瞭,他不想去什麼該死的狼羽山。

    「這裡隨便你怎麼折騰。」宮臣語跟在慕容亦生的身邊兩年,這兩年,他太清楚眼前這個人的脾氣。

    慕容亦生見宮臣語不搭理他轉身就要出去,丟下手中要砸的東西,趕忙的拉著他的手臂,急急的詢問著:「你也同意把我送去狼羽山?」

    「為什麼不同意?」微側著身體,宮臣語望著比他矮了小半頭的慕容亦生,他的表情很冰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你!」宮臣語一句話堵的慕容亦生半天說不出話。

    甩掉慕容亦生的手,宮臣語用他高大的身體背對著他,開口道:「休息吧!明日等著教主的命令。」

    因為手被甩掉,加上宮臣語冷不丁的態度,讓慕容亦生本就不爽的心裡,更是添了一把堵:「宮臣語!信不信我讓哥殺了你!」

    宮臣語皺然的轉身大吼:「不信!」黑色高大的身體渾然的散發著莫名的怒氣。

    因為這一聲吼,慕容亦生愣在原地,呆滯的眉眼無不彰顯出難以置信,宮臣語跟著他的這兩年,一直都是畢恭畢敬,只要是他要做的,這個人一定會照辦,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膽敢跟我吼?」

    「怎麼?很驚訝?告訴你慕容亦生,我不是木偶,更不是你做任何事情的工具,照顧你是聽從教主的安排,若我不願照顧你,教主也不會多說什麼!」宮臣語說完沒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邁著矯健的步伐甩袖離去。

    慕容亦生清秀的面中都是茫然,清澈的眸中嵌著深深的迷離,矗立在原地很久很久,他才突然的衝出了房間。

    猛地推開功臣房間的木門,慕容亦生是二話不說的衝進裡間。

    廂房內,宮臣語穿著白色的裡衣,手中拿著要穿的衣服,對於慕容亦生突然闖進來,他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吱一聲。

    「你現在是想抵賴?」慕容亦生本是一張清秀雅致的臉蛋,但因為面上的灼灼逼人,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堪。

    宮臣語哼笑了一聲之後,繼續穿著手中的衣服,待一切妥當之後,他才不屑的笑著問:「你在害怕?」

    「害怕?我有什麼害怕的!」

    「也是!被這麼多人上過!你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你是當爹的人了!」看著宮臣語的表情聽著他的這句話,擺明的像是在侮辱慕容亦生。

    但是,如果你仔細的品味這句話,再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你會發現,不管是他的神情中還是言語中都有絲許的醋意在蔓延著。

    「你混蛋!上我的時候你怎麼沒這麼說!」一個大巴掌隨著慕容亦生的滿心的憤怒,落在了宮臣語平靜的側臉上。

    宮臣語倪望著氣的臉色發青的慕容亦生,狠狠的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液,隨即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無限的拉長無限的傾露出悲痛。

    「你笑什麼!」說著,又是一個狠冽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宮臣語同一張側臉上。

    棕色的皮膚,十個交錯不清的手指痕跡,透露著紅腫,像是刻在宮臣語的側臉上一樣,不過這些他都沒有在意。

    「笑什麼?笑你!你不知道嗎?我不在乎你愛過誰,不在乎你跟誰在一起過,不在乎你曾經的點點滴滴,等著你愛上我。而現在呢?孩子!你竟然孩子都有了?我想我的等待是錯的!」

    宮臣語時而痛苦時兒絕望的表情,讓慕容亦生有些害怕,那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從前不管他怎麼傷害他,他都會默默的承受著,等待著,而現在他的暴怒,他提到孩子那樣絕望的表情,讓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原諒我。」千言萬語卻只說出了這三個字。

    「累了。」無限的憤怒終究化成了絕望。

    「宮臣語兩年你都熬過來了,難道因為這個孩子放開我嗎?」

    宮臣語失望的看著突然靜下來的慕容亦生,他搖著頭,心卻偷偷的在滴血,因為眼前這個人始終不知道什麼是愛:「呵呵……你的曾經還有這兩年的所有,我都可以忘記可以不去想,但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在我面前走動,就像是一道不會復原的傷口,永遠的痛著。」

    寂靜,房間內,一瞬間只剩下寂靜,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最終,慕容亦生背對著宮臣語說了句『明日我自己乘馬車去狼羽山,不用你陪伴』之後,便毫不留戀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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