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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8 慕容亦生的孩子 文 / 奇琦

    次日午時懸峰腳下,夏侯丞真是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堅定,昨晚在紫菱走後,他也甩袖回了房間,但是想著,銀月愛怎麼樣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他的心裡又叫一個糾結啊,昨晚沒休息好,腦中一遍遍的閃過的都是,銀月昏天倒地、死不成樣的迷糊樣子……

    所以……他就在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下,孤零零的站在了懸峰腳下。

    自古只顧英雄難過美人關,他銀月雖算不上什麼美人吧,但怎麼說也是他愛的人,聽到他折磨自己,忍了一夜簡直是他的極限了。

    所以,他不是來照顧銀月的,只是來告訴他,別自作多情的以為自己還愛著他,該放手的時候就應該放手,拖拖拉拉蔫不唧唧的算個什麼事。

    越是這麼想,夏侯丞的腰板便挺得的越直,頭也昂的越來越高,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精神抖擻。

    然而鬼魅中,幽靜的議事廳,雖算不上漆黑黑的但也不是非常的明亮。

    紫菱口中所說的宿醉的銀月,此刻正容光煥發的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凌傲的氣勢,別說醉意了,他身上就連一點酒味都沒有,倒是憤怒的火焰,正在蹭蹭蹭的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

    慕容亦生老實的跪在下首,仰望著漆著俊臉的銀月,一臉的不服氣:「哥!他們該殺!你明明好生的掌管著鬼魅,他們憑什麼謠傳你死了!」

    「亦生!」銀月因為慕容亦生的話,猛地站起身來,垂眸看著下面老實跪著,但卻不知悔改的慕容亦生,內心那叫一個氣,他的弟弟竟然比他還殘忍,整日在外打開殺廖,看來真的是他錯了,這兩年這樣寵溺他。

    「哥!我沒錯!」慕容亦生回瞪著銀月。

    「哎……」銀月凝視了慕容亦生幾刻鐘,最終見他不低頭,無奈的歎息。

    歎息過後,他則鄭重其事的抬頭,秉著修長的雙眉,冷著眼神,從上位走了下來,以一種命令的口氣道:「這兩年你也鬧夠了,過幾日,我會把你送到我師父那裡,到了那裡你好好跟師父學習,沒有師父的允許不得回來,我會讓宮臣語看著你。」

    慕容亦生聽著銀月的話,猛地站起身來,看著站在他身邊,神情無比認真的銀月,難以置信的開口:「慕容一月!你要把我送走?你真的要把我送走?!」

    慕容亦生的臉色很差,乾淨白眼球都被紅血絲佈滿,他的相貌本就很清秀,膚質很白,看起來有些柔弱,而他在聽到銀月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整張面上嵌著的憤怒與難以置信,讓銀月的心開始紊亂。

    銀月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何嘗不想好好的保護他,何嘗不想一輩子的照顧他,讓他幸福,讓他不再孤獨。

    可,這兩年自己對他的放縱,讓他變本加厲的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剛開始只是傷人下毒,後來江湖上他看不慣的人開始想盡辦法的折磨,現在是看誰不順眼聽誰說話不順耳動不動就滅口。

    這樣殘忍任性的慕容亦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會躲在他的身後的弟弟了,他不否認自己的殘忍陰毒。

    但是,他不喜歡自己的弟弟步上他的後塵,所以,送到狼羽山讓那兩位閒著沒事做的師父修理修理,磨滅掉他的惡性,或許真能讓他知道生命的可貴。

    「亦生!到了狼羽山必須要聽師父們的話,不然他們不會手下留情的。」銀月的臉是那麼的面無表情,但是他的心,卻一直在跟他說對不起。

    「我恨你!爹娘的仇你不報,我報你卻多次阻攔,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救那個該死的老頭他早就死了,現在我在外面殺幾個詆毀你的人,你竟然就要把我送走,你的心裡只有那個夏侯丞嗎?他根本不愛你!你等他兩年,他現在回來了,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這段話慕容亦生幾乎是對著銀月嘶吼出來的。

    廳內,灰暗的光線,遮住銀月半張臉,陰沉的地方會讓人恐懼,但是被照亮的半張臉更是驚剎的旁人大氣不敢喘。

    銀月很少生氣,這一次,慕容亦生的話的確惹怒了他,緊緊的盯凝著他,銀月冷艷的眸眼如刀刃般折射出寒光,擱置在他的身上。

    唇啟,更是冰寒刺骨的音色:「慕容亦生!告訴你多少遍娘是爹殺的,寧王本尊不允許你動他一根汗毛,你在外面殺人,你覺得做得對嗎?你是不是覺得天下人都該死?還是你認為本尊可以一直任由你無法無天的走下去?至於本尊愛著誰,你有資格過問嗎?誰給你的膽子!」

    「我……」慕容亦生被銀月驟然轉變的陰戾樣子嚇得著實不敢說什麼。

    銀月不在看慕容亦生一眼,冷冷的甩著杉杉的紫色衣袖,坐回了上位,命令道;「宮臣語!送他去狼羽山!立刻!馬上!告訴狼羽山的二位沒有本尊的命令,不准他下山!」

    「是!」宮臣語半跪在地上應著。

    慕容亦生望著銀月,音色比臉色還要苦的呢喃著:「哥……」像是在乞求他一般。

    「帶走!」銀月面無表情的開口。

    「呦……教主大人的精神不錯啊?是誰說你一連兩日宿醉的,真是該死!」早不來晚不來,夏侯丞就這麼直槓槓的撞在了銀月的怒頭上,問題是,他還沒眼色的調侃著正在憤怒中的某教主。

    「夏侯丞……你最好退下!」望著大搖大擺的走進廳內的夏侯丞,銀月的聲音雖然緩和了一點,但還是怒氣未消。

    夏侯丞這個死腦筋,仍然沒看出來目前緊張的情勢,依舊用石頭碰雞蛋,跟銀月對著干:「呵!老子大老遠跑來,憑什麼你說退下就退下!」

    「夏侯丞本尊讓你退下!」銀月憋氣過後,狹長的眼中閃過冷意,他不想跟他一般偏偏夏侯丞還得理不饒人。

    「老子偏不下去!你以為我跟你的手下、弟弟一樣的好欺負嗎?」多久銀月沒有在他面前呈現出如此冷傲的樣子,面對這樣的他,夏侯丞就是生氣,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看他,沒想到竟然要看他,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嘴臉,這才弄得他有些灼灼逼人。

    銀月還能不瞭解夏侯丞的臭脾氣?他也是,這個時候,偏偏又想跟他對著幹,讓他服軟,讓他知道,他夏侯丞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想到這兒,銀月心裡閃過一個想法,烏雲密佈的俊美面龐,也隨之的煙消雲散,啟唇溢出的聲音,也變得別有深意:「是嗎?既然這樣,亦生你暫且不用去狼羽山,你隨著宮臣語一起,前去皇宮把你兒子接出來。」

    「什麼我的兒子?!」慕容亦生驚詐的開口,一臉的霧水。

    「沒錯你的兒子,正是如今的太子夏侯羽然。」銀月篤定的回答。

    「哥你在說什麼?」慕容亦生還是那副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葉寧馨……」

    這邊銀月還沒剛張口,夏侯丞厲然的打斷:「銀月!你胡說什麼?」

    銀月早猜到夏侯丞會出口阻止他,心下情不自禁的微挑著眉峰,半啟淡色的赤唇道:「胡說?那個孩子既然是慕容家的血脈,本尊豈能讓他落在夏侯幻那裡?」

    夏侯丞知道銀月一向說得出做得到,這件事他一定要向夏侯幻與伊雲時報備一下,不然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什麼你慕容家的血脈?狗屁!老子走了!」

    銀月看著急急轉身就要走的夏侯丞,他還能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不用通風報信,本尊想要得到的,即使他是皇帝又能奈我何,更何況那孩子的確是亦生的親生骨肉,本尊已經找人查清楚了。」

    背後的聲音,迫使夏侯丞停住了腳步,轉身,瞪著高高坐在議事廳首位的男人,看著他如當年一樣的邪魅之姿,忍不住的在心裡唾棄,銀月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果然一點都沒變:「銀月!你到底想做什麼!孩子既然已經在幻那裡,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在夏侯丞凝望銀月的時候,銀月也在仔細的審視著他,看著他為了外人著急傷心的樣子,其實內心是失落的:「多此一舉?本尊只是接回慕容家的骨肉而已。」

    「就你們到底哪裡能養出一個好人?還是算了吧,別再禍害無辜了,葉寧馨既然沒把孩子交給親生父親,證明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慕容亦生越聽越糊塗,怎麼跟葉寧馨扯上關係了。

    「說你兒子!」

    「說你兒子!」

    某人與某教主非常默契的衝著慕容亦生開口。

    「兒子……」慕容亦生納悶他什麼時候有過兒子。

    銀月看著還是一臉稀里糊塗的慕容亦生,也不打算難為他,反正事情的前後他已經查清楚了:「行了,宮臣語暫且帶他下去休息,至於去留聽從本尊的命令。」

    「是!」應著銀月的話,功臣強行的把慕容亦生拉了出去,根本不管他的叫喊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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