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迷失的傷痛,在言軍到來之時被迫停止了
夏侯奇的目的是讓伊雲時與夏侯幻痛苦一生,當做到的時候,他並沒覺得心情舒暢,只覺得自己當真的可笑,計劃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眼前的一幕而已。請使用訪問本站。
兒時,他想要得到的父皇的寵愛,卻被夏侯幻生生的奪走,長大了想要得到父皇的賞識,還是被夏侯幻的優秀生生的奪走,終於有喜歡的人了,卻愛上了其他人,原本想放手讓她幸福,卻被夏侯幻搶走了。
夏侯幻的存在總是讓夏侯奇痛苦,卻又讓他心存鬥志,不要問他對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後不後悔,因為他會對所有的人說不痛苦。
這麼多年,他也讓夏侯幻知道痛是什麼滋味,可是他自己也著實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餘生,都要在痛苦中活著,心痛遠比身痛要痛的多。
夏侯儀醒來以後,對於發生的一切並未太多的追究,作為父親他知道夏侯奇對他的怨恨,當初是他辜負皇后母子倆,所以他一直深感愧疚,但正因為這樣,他才能原諒皇后暗殺裕妃一事。
所以,這場隔夜仇沒有一再的發展成不可收拾的一幕。
因為他已年邁,不想再為了那些仇恨活著,事情已過去這麼多年,而當初的人已經悔過,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所以,半月前,夏侯儀帶著皇后隱居山谷,過著平凡夫妻該有的生活,而夏侯奇則永遠圈禁安思王府,至死不得踏出一步。
夏侯幻於一月前登基為皇,正式掌管朝政。
伊雲時當然在言軍到來之後,被火速的送去醫治,因為信任,伊雲時相信夏侯幻不會真正殺了他,加之他用內力護體,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去?他的愛才剛剛開始,怎麼可能就這樣讓它伴隨著大地永久的沉睡?
所以,他用信任的眼神跟夏侯幻導演一場戲,只是沒想到這個傻瓜的演技如此的精妙,讓在場的人毋庸置疑的認為他是真的死了。
不過,他的確是真的差點死了,如果不是彼此的內力比較高,真的要去陰曹地府報道了。
只是沒想到他醒來後,還是聽到了不幸的消息,競秀的背叛讓夏侯幻很難接受,至於明芳,恰巧被沿途而來的師父所救。
只是,救他的時候手筋腳筋已經被挑斷,還被灌了啞藥,看來當初競秀並沒有真的想要他的命,只是迫不得已。
受過傷害就是受過傷害,明芳的手筋腳筋雖然已經被接好,但過多時間走路還是很費勁,加上他不能再開口說話,讓千巖每天都自責的抬不起頭。
競秀已經逝去,他的責怪也跟著消失,因為都是他愛的人。
兩個月後,御書房。
深深的那抹紫色的身影,傲慢的坐在側位,眸眼凝著上位一臉威嚴冷厲的夏侯幻:「今日本尊前來,是來要回人情。」
「可以,既然朕與丞相當初答應與你,也不會食言。」夏侯幻當然接收到伊雲時在下面的炯炯有神的求助眼神,看在他是丞相的面子上給他點面子。
銀月望著夏侯幻開口:「藍衣交給我。」
「藍衣?」夏侯幻先是疑惑,隨後的反應便是:「不行,他殺了朝廷重臣,計劃了一場陰謀,朕如何放過他?」
「伊丞相,本尊記得你說過什麼事情都會答應的吧?」銀月也不跟夏侯幻計較,怎麼說他師弟這個臭脾氣他還是知道的,同樣他也知道,攻下伊雲時也就相當於攻下了夏侯幻。
伊雲時其實挺為難,這個藍衣當初跟青衣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麼的善良,說話都是輕輕柔柔的,看到他受傷還掉了眼淚,現在想想他兩個月前跟夏侯奇一起的所作所為,真的完全聯想不到是一個人。
「教主跟他非親非故為何要救他?他的的確確殺了左副將李雲蒂,然後易容成他的樣子,計劃一切,所以……」
「他是本尊的弟弟,本尊之所以兩個月才過來要人,就是想讓他悔過,現在懲罰已收,是到帶走的時候。」
伊雲時無奈,銀月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他的弟弟他肯定要帶走,而且兩個月算是給他的一個教訓,如果他們不放人,那麼下面就要計較不放人的事情。
「皇上……你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放了藍衣如何?」伊雲時不知道夏侯幻是怎麼想的,至於現在,他不想跟銀月為敵,這傢伙心思縝密,經常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遠離他才是上上策。
夏侯幻瞪著伊雲時的雙眸,都快要凸出來了,他是天子,怎可這樣行事?
這邊剛想開口決絕,伊雲時再一次搶先了:「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臣與你的這關係難道你還不能網開一面嗎?」某人一直朝夏侯幻眨眼睛,擠鼻子,說辭說了一大堆,就怕某只冷冰冰的皇帝不答應。
夏侯幻見此心下歎息,這人自己也欠他的太多,既然都這樣了,那麼就幫他一次,誰讓他走進了自己的內心深處。
「好吧……既然丞相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藍衣求情,朕便網開一面,但教主你也知道藍衣的所作所為,所以,朕希望你們走的靜悄悄,以後不要在鬧出此等大逆之事。」
「娘……」
伊雲時聽著夏侯幻的話,內心深處那叫一個暖和,感覺是解放了他一般的幸福,這邊『娘』字剛出口,坐在上位的某人又開始瞪眼,硬生生的讓他把『子』字吞進了肚子裡。
銀月對於帶走弟弟一事,一直很有把握,所以,他現在一點都不好奇:「伊丞相,本尊與你兩清了,謝的話你就不用說了,告辭。」
「是你謝我!」伊雲時聽言不爽的一聲大吼,銀月留給他的卻只有傲慢修長的背影。
「丞相大人,這裡是御書房,容不得你大呼小叫!」夏侯幻被伊雲時突然一聲吼叫下了一跳,這傢伙越來越沒規矩,以下犯上的事情天天做。
伊雲時一聽夏侯幻的聲音,帶著怒氣的面龐掛上了笑意,賊兮兮的朝上位走去,一把攔住了夏侯幻的身體,膩歪道:「娘子……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
「滾下去!」雖然冷音排斥,但身體卻任由某人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