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鑼鼓響起,軍營裡的九萬將士集合在寬闊廖邊的訓練場,主台上伊雲時鎧甲著身,銳利的雙眼眺望眼前的士兵,臉上有說不出的情感。請使用訪問本站。
因為這些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人,而在昨日他卻失去了近一萬的兄弟,還有那些殘傷臥病在床的,他根本不忍心去看。
而,今天他要向下首所有的將士致歉,是他管教無方,才造成了現在這麼多無辜的傷亡。
「將士們,昨日一戰損失了近一萬的兄弟,讓這些無辜的生命離去,是我伊-雲-時-沒有管教好自己的手下,在這裡我對大家說一聲對不起!」
音落,只見伊雲時高大的身形砰然的跪在地上,這一跪震驚下首所有的將士,這一跪上台上的幾人,痛了心。
「將軍!」
「將軍?!」
「將軍……」
不管是台上的人還是台下的人,即使他們是男人,是將士,他們的心也跟女子般柔軟了,因為他們跟對人了。
跟伊雲時相處時間稍長的人都知道,此人重情重義,從不會因為自己是將軍便高高在上的欺辱將領,反之,他願意跟小小的新兵喝同一碗水,吃同一碗菜,拼湊同一個笑容。
「將軍不是你的錯,跟趙先鋒與易副將也沒關係,是我們自願意出戰,我相信那些亡去的兄弟們也不會怪責,反而會感謝我們有這麼好的將軍!」開口說話的是站在下首首位的千夫長。
「千夫長說的對,你們說是不是!」人群中不知道哪位將士又大聲的喊了一聲。
這下將士們的氣勢一躍而起,九萬將士同時舉起右手,贊同的喊道:「末將等是自願出戰,將軍不必自責!」
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以伊雲時現在的地位來講,但是,伊雲時即使聽到將士們的回應,依舊沒有起身他算,他只知道一個道理,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
「將士們!」伊雲時雙膝跪地舉起自己的雙手,示意安靜。
待下首一片安靜之時,伊雲時摘掉自己的盔帽放在一旁,左右側頭望著身後的四個人,厲吼道:「都給我跪下!」
易湘寧等人接令,毫不猶豫的跪在伊雲時的身後。
此刻,伊雲時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劍眉緊皺,與透露著深邃的光芒的雙眼相映襯著,散發出男人敢作敢當的氣概。
「做錯了是就應該受罰,都說天子犯法還要與碩民同罪,更何況我這個小小的將軍!」說完台下一片安靜,那種靜是在這九萬多人的場內掉一根針都可以聽見的靜。
「執行官!」伊雲時依舊一動不動的跪著。
「到!」音落,伊雲時的身邊出現了兩名手拿木板的士兵。
「易湘寧!趙一辰!李白順!柳桀玉!不聽本將命令擅自出戰,是本將管教無妨,在這裡我先受一百大板,繼後四個人各受五十大板,罰跪在訓練場三天,只許喝水不得入食!」
「將軍!都是我們的錯,我可以受罰,可是現在戰況將近,你不能傷著身……」
伊雲時舉起左手打斷了柳桀玉的話,吼道:「別廢話,執行,我先來!」
眾目睽睽之下,伊雲時跪在台上,被兩位執行打板的執行官,不留情的打了一百大板。
剛開始執行官的手勁的確很輕,但是,伊雲時就不是那種做做樣子給下屬看的人,緊接著便命令讓他們用勁,用勁在用勁,直到他們使出真正的力氣,伊雲時才不再說話。
即使仗落在身體上是痛的,但在接受這一百大板之時,伊雲時依舊保持著自己作為軍人作為男人該有的氣概,與那種不可磨滅的頂天立地之息。
一百板很快就結束了,伊雲時的臉色已然的蒼白,沒想到他又開口道:「繼續!作為兄弟,趙一辰與易湘寧身負重傷,我這個兄弟來承擔!」
「將軍!萬萬不可!」伊雲時身後的四人,聽他的言辭,都緊張了起來。
「將軍!我趙一辰是男人,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承擔!」趙一辰吼道。
「都給我跪好,本將說打!打!」伊雲時對著兩位執行官吼道。
若大的訓練場,九萬多人,聽著那一聲聲「砰砰砰」的木板聲落在伊雲時的背上,讓台下不少兄弟落下了淚。
易湘寧雙眉深鎖,凝望著伊雲時已經參出血的後背,他無法想像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痛,如若鎧甲沒有卸下還好,但偏偏,這個倔強的將軍,硬要卸下了鎧甲,硬生生的沒有用內力保護身體,直接的接受一下又一下的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