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一辰!」
一聲驚吼穿透天際,而趙一辰左肩被長矛穿透,怦然躺在血泊中,易湘寧驚恐,眼急手快的抓起他的身體,不想手臂上被狠狠的劃了一刀。請使用訪問本站。
急欲湧出的鮮血染紅了衣袖,而易湘寧還是堅持拖著趙一辰,在殺廖中開出一條血道。
作為軍人,他們時時刻刻的做好了死的準備,只是這次不等將軍趕來便魯莽行事,是他們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
他不想任何一個兄弟倒下,他們還要向將軍請罪,還要看到聽他說原諒他們,可是,敵方,殺不盡的敵人,仍是源源不斷的攻來,看情況,敵軍首領是打算趁著將軍沒有達到的情況下,率先的攻破明城。
果然他們這群無能的將士,沒有了將軍的帶領,就成了一盤散沙不說,還要任由別人的宰割。
在這種時乖命舛的情況下,不僅易湘寧的氣勢下落,就連廝殺中將士們的氣勢也跟著源源不斷的進攻的敵軍而下落。
「嘶……」一個不注意易湘寧的左腿被敵人從後背用矛穿透,瞬間單膝跪地,而被他攙扶的趙一辰也跟著順勢倒下。
身後濃烈的煞氣讓易湘寧突然感覺到自己已經踏進了死亡的邊界,沒辦法,誰讓他們不聽軍師的勸阻,執意應戰,這就是後果,他應該負責。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易湘寧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側身,竟看到伊雲時矗立在他的身後,正在極力的拚殺:「將軍!」激昂振奮的叫喊聲。
伊雲時望了一眼身負重傷的趙一辰與易湘寧,只恩了一聲,然後掃瞄了一下萎靡的將士們,大聲的吼道:「將士們,不就是凝華國的敵軍嗎?你們忘了,我們是什麼樣的軍隊嗎?都給我打氣精神來,讓本將軍看看你們的氣勢!」
「將軍?!」
「真的是將軍!」
「將軍來了……」
因為伊雲時的話,已經迎戰近一天的將士們,萎靡不振的氣勢瞬間的消失,而敵軍的將軍完全沒想到伊雲時會這麼快的趕來了。
這簡直是在肉快掉進他們嘴裡的時候,被烏鴉倏地從嘴邊掠走起飛的感覺,糟透了。
騎在馬背上,一直觀望戰況的是凝華國的王爺言給予。
此人向來心狠手辣機智狡詐,此次戰事就是他趁著太子不在凝華國,串謀大臣一起挑起的戰事:「傳令下去,隨時準備撤離,這伊雲時的身後不知道有多少兵馬,我們不可以輕易行事,未來的仗還很長呢?」
候在言給予身後的軍師,苦著臉,應了一聲『是』。
伊雲時的到來,讓夏侯軍士氣大漲,士兵簡直個個如打了雞血般的精神抖擻,殺起敵軍來簡直跟擺弄小丑似的那麼爽快。
言給予眼見與敵軍的氣勢相差的太多,心下陰戾瀰漫的臉恐嚇身後隨從與軍師,最後只得咬牙拍著馬背道:「撤,都給我撤,一群沒用的東西!」說完率先的騎馬離開了。
剩下的一攤子爛事全是交給了軍師,軍師無奈,吩咐身邊的士兵,示意撤軍。
接下來浩浩蕩蕩的軍隊,開始蜿蜒的向後撤退……
「都給我站住,不准追!」伊雲時秉著窮寇莫追的道理,阻止了一干衝動的將領,因為他深知現在的兵力,還遠在境內,而他這一萬字只是恐嚇對方的幌子。
「都給我回城!」伊雲時高聲的朝眾人吼道,說實話,這臉色簡直不是一般的難看。
城內,營帳中,伊雲時摘下來盔帽,佇立在帳中,來來回回的圍看著硬仗裡跪地的幾個人,那叫一個氣。
「易湘寧!趙一辰!李白順!柳桀玉……你們……你們簡直是最該萬死,告訴我,臨走前我是怎麼說的,都當我的話是放p嗎?」伊雲時冷厲的指著幾個人,說完抬腳給了李白順一腳。
李白順順勢的躺在地上,口吐一口鮮血,一臉蒼白的再次跪在地上,愧疚道:「將軍,末將知錯,甘願受罰,只請你讓易副將與趙先鋒療傷。」
「療傷!你們還想療傷,你們出去看看,因為你們的意氣用事,我們丟失多少兄弟,他們都是有父母妻兒的人,就這樣犧牲了,你們對的起誰!」
「末將等知罪,請將軍責罰!」趙一辰與易湘寧強撐著身體上的傷痛,與李白順等一同向伊雲時請罪。
「責罰是必然的!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我亡去的兄弟,但是我告訴你們,都給我記住這次的教訓,如有下次別怪我要了你們的命!」
如果夏侯幻在這裡,他一定不會相信他眼中無能輕浮的人,會有現在狠戾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