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夏侯幻輾轉著疼痛不堪的身體,似曾相識的感覺直接衝擊,拍打著他的大腦。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忍住劇痛猛地坐起身來,低頭垂眸,瞳孔驟然緊鎖,像噩夢一般的如四年前的那天一樣的情景,呈現在他的眼前。
夏侯幻**著上身,白皙如凝脂般的膚質上,映襯的全是紅紫的吻痕,大大小小,有相互交錯的,有排成一行的,也有單個散落的……
夏侯幻怒不可竭,心裡爆發著源源不斷的憤怒,他一遍遍的在心裡吼著問:誰!這是誰幹得?
若大的房間內,只有夏侯幻一個人坐在床上渾身散發著黑氣,就像四年前一樣,那個上了他的人跑了,這然使夏侯幻瀕臨暴戾之態。
「混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夏侯幻忍住身體的劇痛,憤怒的把被子用內力整個撕碎,扔打破床下。
現在整個屋子裡見不到一個人,夏侯幻不把氣全撒在被子上,難道要撒在他自己身上嗎?
房間裡因為夏侯幻的這一舉動,到處飄滿了布絮與棉絮,飄飄灑灑悠悠然然的落地。
如果不看夏侯幻的臉,或許你還能覺著其實這一幕挺美的,但,你要是看了夏侯幻的臉,再看這一幕,你就會覺得,空氣中漂泊的像是人的血肉,很可怕。
單單只是一個被子,哪裡解得了夏侯幻的恨意,雙眼瞅著床上的被子的碎屑,不由的想著這是昨晚他跟那個混蛋一起蓋的,不覺的心情更加煩躁,連那股羞恥的疼痛也忘了,抬腿就想踢開那些討厭的碎屑。
不想剛踢兩下,腳突然觸碰到一塊涼冰冰的東西,也被一起踢下床。
夏侯幻望著床下那塊被自己踢下去的白色玉珮,兩隻眼睛都瞪直了,沒錯那塊玉珮跟從言瀟身上搶來的那塊玉珮如同一撤。
夏侯幻**著身體,費力的下床撿起玉珮,才發現看似是一樣,但是也不一樣,一個是單面的透雕,一個是雙面的透雕。
這讓他不禁疑惑了起來,難道這塊雙面的透雕,才是四年前的那個人?那言瀟為什麼要承認呢?這塊雙面的透雕會是誰的?
夏侯幻翻出衣衫裡的單面透雕玉珮,與雙面的透雕向對比,兩塊除了一單面一雙面外,包快繩索都一模一樣。
這下夏侯幻可愣在原處了,他想不明白的是,四年前的那個人和昨晚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那麼肯定跟言瀟有關係,這兩塊玉不用想也能看出有直接的關係,看來只有找到言瀟,才能知道這塊雙面的到底是誰的。
想於此,夏侯幻左右手各緊握一隻玉珮凝望前方,戾氣神情與咬牙切齒相襯著,著實的嚇人。
右丞相府,伊雲時一襲藍衫跪在前廳正中的位置,上位是伊余與董氏,他們的面情都很凝肅。
「時兒,說說你昨晚到底去哪了?」董氏從側位起身走下來,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伊雲時問道。
伊雲時無奈了,從午膳結束他就被爹娘審問著,現在還沒停止,雙腿是真的跪麻了:「娘……不是說了麼,就是去喝酒了……」
伊餘憤怒的拍著桌子,瞪著下首跪地的兒子,望著他脖子上清晰的痕跡,道:「混賬!喝酒,你脖子上是些什麼,幸的朝中有假期,不然你這樣子怎麼上朝!」
「爹,我脖子有什麼,關上朝什麼事?」因為這個,三人都糾結一下午了,他真都不明白,這個到底有什麼好糾結的?
「混賬……我伊家怎麼生了你這個孽子,說,誰家的姑娘!」伊余對於這個兒子也是無奈,畢竟他不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自己也從未問過他任何事。
「什麼誰家的姑娘?」伊雲時疑惑。
董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輕拍著伊雲時的後腦勺:「傻孩子……你爹是問你是誰家的姑娘,把她娶進門,不然人家姑娘不清不白的跟了你,你讓這姑娘怎麼做人?」
伊雲時摸著被董氏拍過的地方,沉默了,他也想娶進來,估計就連爹爹都不會願意,別說皇上了,直接可以抄了他的家了。
「爹,娘,你們就別瞎操心了,我要是能娶進來肯定娶。」
伊余見伊雲時難為的表情,先下又一次狠拍著桌子道:「孽子!難道你找的是煙花女子?」
什麼煙花女子,我找的是個高貴的皇子,怕說出來嚇著你們。
當然這話伊雲時只能在心裡說說,哪裡敢真的說出來,依他爹這性格,如果知道他跟夏侯幻有了關係,一定先打斷他的腿,然後在提著他道皇帝面前去負荊請罪,想想就覺得自己家爹爹還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