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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柯南) 文 / 赫璃

    無法辨別任何特徵的聲音通過話筒一端傳來,低沉的聲線明明沒有特殊顯著的情緒,但是讓人聽起來異常的刺耳冰冷。那種似乎被覆著陰毒的惡意,一點點從感官侵入大腦心臟,慢慢滲入身體內部死亡輪迴遊戲。

    房間很靜,伊澤放下早已掛斷的電話。他低著頭,垂下的劉海遮住了面部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天本來可以和白石裡一邊吃自己做的食物一邊討論不會做的習題。

    明天或許還會和新一哥哥去那家很棒的和果子店舖吃新品,如果還有時間就去看新上映的影片。

    後天小蘭姐姐說過可以去她的家裡,聽說她的爸爸是一個性格很有趣的偵探。可以吃著好吃的聽她爸爸講故事。

    大後天,大後天的後天……每一天都可以過得很開心,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

    去過那麼多世界,從來沒有像這個世界一樣每天過得平靜又充滿期待。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

    這樣違背自己的心,這樣沒有任何意義的努力,這樣不被接受的結果。

    「砰!」

    無意間碰翻了桌上的東西,伊澤轉頭看去,原來是工籐新一喜歡玩的魔方。

    看著被摔散的魔方碎塊,伊澤站起身飛奔出去。

    衝出別墅,找到圍在周圍的警衛人員。伊澤動用力量,開始催眠「你們保護的目標仍然在房子裡睡覺,沒有什麼可疑的動靜。一切正常,半小時之後再去查看房內的情況。」

    蒼白著一張臉,走出巷角後,伊澤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他擦擦嘴唇,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到達西郊廠區。

    工籐新一此時比任何時候都後悔,如果不是自己一時大意,太過急於跟蹤前面的可疑人員,他也不會輕易被對方打暈關在這個一股霉味的地方。

    眼睛和嘴巴都被封住,雙手和雙腳被緊緊纏住丟在角落裡。就算有心逃脫,都沒有可以利用的機會。

    後脖頸還隱隱作痛,心裡暗叫這幫人下手真狠,頭偏向一側想要聽聽有什麼動靜。

    只來得及聽到一連串腳步聲,工籐新一就被人大力拽起來。

    「走吧,小子,領你見見熟人。」

    旁邊還有人搭話「哼,托了這混小子的福,不然還沒法讓小先生這麼快露面。」

    工籐新一還在消化這兩人的話,片刻的思考已經被人拉出了屋子。

    「嘩嘩」的水聲和風聲交織在一起,站在房簷下還能聽到水滴濺落的聲音。這是——下雨了?

    眼罩一下被扯開。

    眨眨眼努力適應著外界的光線,一個纖弱的身影從大雨中一步步走過來。身形和面容逐漸清晰……

    伊澤?!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被抓來的?警方那邊的保護人員怎麼回事?

    在工籐新一糾結的期間,伊澤已經緩步走到眾人面前。

    少年單薄的身體完全被雨水打濕,豆大的水珠順著銀色的髮絲,滑過蒼白如紙的臉頰,滾落進寬鬆的衣領裡。

    伊澤站定,看向工籐新一張開淡色的唇「新一哥哥……」

    「伊澤,」工籐新一皺緊眉頭,咬緊下唇,眼裡滿是擔憂和焦急「你不是在家裡睡覺嗎?保護你的警察呢?他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出來極品狂少最新章節。」

    不等伊澤開口,旁邊押著工籐新一的墨鏡男子冷笑道:「那幾個白癡怎麼可能攔住小先生,只要小先生想,就是東京整個警署也不可能看住他。」

    他們給伊澤打電話引他過來,如果伊澤恢復記憶,那麼他一定會甩開警察單獨來工廠,他們就省去了和警察糾纏的麻煩;如果伊澤沒有恢復記憶通知了警察,他們就可以轉移窩藏地點,利用工籐新一進行下一項實驗。至於引出伊澤,只要再找個時機就好。

    雙重保險,結果無論是哪種他們都不虧。

    不過,伊澤的到來也證實了他們的猜測——他的記憶恢復了。

    「小先生既然來了,你想看的人也沒什麼安危,就請進屋內細談吧。」墨鏡男子對一旁的兩人使眼色,他們走過去堵住伊澤的後路,以防他藉機逃跑。

    伊澤跟著他們走進屋子,經過工籐新一旁邊的時候,工籐新一看他的眼神裡詫異又疑惑「他們,為什麼叫你小先生?為什麼你要一個人來這裡?」

    不是不相信伊澤,只是太多讓他迷惑的東西,按照自己的邏輯和推理根本想不通伊澤這樣做的目的。

    傾盆的大雨,少年抬眸望向工籐新一。緊抿的唇揚起微微細小的弧度,彷彿想用笑容安撫對方,輕弱到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傳來「一會不要出聲,沒事的。」

    兩人的距離拉開,工籐新一看著伊澤的背影。心裡卻因為剛才他刻意迴避不回答的問題起了懷疑——伊澤真的在騙自己嗎?

    「小先生把東西交出來吧,不要為難我們下面做事的人。」

    「放了他,東西歸你們怎麼樣?」

    「先交東西,我們自然會放人。」墨鏡男子寸步不讓。

    「你們這樣讓我很為難啊。」伊澤歪頭笑笑,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無辜「我怎麼知道你們值不值得相信。」

    天知道他還沒有恢復記憶,他根本想不起來對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至今為止,他只能從那些畫面瞭解這個組織的目的和計劃。可是正主的記憶,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沒有挑明他還在失憶,只是害怕失去談判的資格,不能拖延時間救出工籐新一。

    墨鏡男子冷笑地看著伊澤,伊澤卻不能多說什麼。雙方只能僵持在原地,氣氛開始詭異起來。

    「咳咳……」伊澤臉色更加蒼白,他咬緊嘴唇彎下腰摀住胸口。

    「小先生……」

    趁墨鏡男子一秒的失神,伊澤閃電般搶過他手中的槍。雙眼啟用力量,暗金色的眸子流動著不知名的光澤,直直地看向他。

    「放了工籐新一,讓他走。」

    一陣陣巨疼襲上胸腔,渾身上下猶如烈火灼燒一般疼,就彷彿靈魂也被炙烤,不息不滅。

    在靈魂修復完整之前,他每動用一次力量,身體都被會劇烈地反噬。

    嚥下口中的腥甜,加重聲音的力量「放他離開。」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力量,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會使用。

    而在外人眼裡,他們只是認為伊澤在用槍逼迫墨鏡男子末世之批發救世主全文閱讀。

    旁邊的人漸漸圍上來,他們神色冷冽,平靜又嘲弄地看著伊澤「小先生,別反抗了。」

    墨鏡男子在力量的作用下慢慢放開工籐新一,伊澤見機一把拉開他,繼續加大力量「讓他們閃開。」

    「老大!」周圍的手下感到不對勁,紛紛看向墨鏡男子。

    他們不能動伊澤,但也不能輕易就放他們離開。

    警笛聲由遠至近,明明被大雨覆蓋,卻又突兀刺耳。

    伊澤鬆了口氣,勉強維持在眼睛上的力量有了一絲鬆懈。

    墨鏡男子的表情慢慢鬆動,他的下巴微微上抬,看見手上的槍在伊澤手裡,神情一冷。

    伊澤不顧墨鏡男子的動作,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蹲□,看著工籐新一的暗金色眼睛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新一哥哥,很快就會沒事了。」

    工籐新一說不清自己心裡在想著什麼,他有很多疑問,可是看到伊澤眼裡的笑卻又什麼都問不出來「你……」

    少年挺拔的身形很巧妙地擋住了工籐新一的視線,以至於工籐新一根本看不到在伊澤背後,墨鏡男子冷漠地舉起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伊澤後心。

    「伊澤……」

    「新一哥哥。」澄澈的眼眸帶著一絲單純的認真,和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不知怎麼回事,工籐新一脫口而出「你這樣很危險,下次要聽話。」

    伊澤聽到這句話,眸色一亮。接著微垂眼瞼,一抹極輕極細微的歎息略過工籐新一的耳邊,夾雜著外面風聲雨聲汽車聲和腳步聲,工籐新一聽得並不清楚。他正疑惑地看過去,想要再問時。

    猛地被伊澤拉近,鼻尖相貼。

    少年明亮的笑容放到最大,在工籐新一的眼中定格。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工籐新一愣愣地看著,自然而然錯過了一聲「噗」地輕響。

    墨鏡男子收起手槍,揮手制止旁邊人上前說話的動作。果斷說道:「撤。」

    說完,率先從小屋子裡的暗道跳下去,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只是幾分鐘,屋子裡只剩下伊澤和工籐新一。

    當舉著手槍的特警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半跪在地上的伊澤和靠在牆上的工籐新一。

    隨後踏進房子的目暮十三和佐籐美和子快步來到兩人身邊「你們沒事吧。」

    工籐新一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被他們逃了。」

    目暮十三也沒問什麼,點頭讓高木涉組織警員取證。

    旁邊的白鳥任三郎想開口,卻被佐籐美和子拉住「剛經歷過這種事,你讓孩子們緩緩再問吧。」

    白鳥任三郎看看低頭沉默的伊澤,壓下心頭的疑問點點頭。

    工籐新一看伊澤還跪在地上,皺眉想想伸出一隻手「怎麼了?現在知道害怕了?」

    少年轉過頭,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將手遞過去被拉起來。

    一行人走出房子,目暮十三等人走在前面,伊澤停下腳步望向工籐新一重生之醫路揚名全文閱讀。

    「新一哥哥,」雨水氤氳了眼眸中的水汽,少年清秀的面容明明滅滅,黑色的襯衫因為濕透而緊貼著身上,顯得更加瘦弱。「還記得你說的話麼?」

    「嗯?」

    「還記得要帶我去吃拉麵麼?」

    「嗯,記得。」

    「還記得要跟小蘭姐姐去她家和毛利叔叔講笑話麼?」

    「當然了,我們明天就去。」

    「練習薄上的那些題我不會,你說過要教我的。」

    「知道了,我不會忘記的。」

    略顯青澀的面容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認真,漂亮的眼睛閃爍著難以言明的光芒。少年安靜地站在雨中,嘴角含笑,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哀傷。

    「你說會帶我回家,這個也記得麼?」

    「記得。」

    「真好。」伊澤的笑慢慢凝固,變得若有若無。「新一哥哥,我大概不能跟你回家了。」

    「你在說什麼?伊澤,有件事可能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工籐新一無奈地歎口氣,寵溺地揉揉少年的頭髮「雖然知道你瞞著我一些事情,但是無論怎麼樣,都沒關係。」

    「做你想做的,我都不會丟棄你。」

    伊澤抽出被握緊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撞在牆壁上發出「砰」的聲響。

    目暮十三等人停住腳步,扭頭看過來。

    少年無力地沿著牆壁跌坐下去,觸目驚心的鮮血,正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湧出……

    工籐新一的心裡彷彿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好像被扼住了喉嚨,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乾澀酸痛。

    在呆愣了幾秒後,他猛地衝過去扶起伊澤,好不容易發出的聲音,顫抖得連自己也聽不清。

    目暮十三也跑回來,沖佐籐美和子大喊:「快叫救護車。」

    周圍還有人在說——

    「怎麼回事?明明出來還好好?怎麼會流血?」

    「新一你先別動他,他身上可能有傷口。」

    「有沒有繃帶和止血貼?去看看車上有沒有急救箱!」

    在所有人都亂作一團的時候,工籐新一什麼都聽不到,他只看見伊澤的血越流越多,像是身體被開了很深的口子,要流盡所有的生命力。「怎……怎麼回事……伊澤,這是怎麼回事?」

    伊澤還在笑,很輕很輕。他沒有回答工籐新一的問題,反而說出了那個剛開始問出了的問題——

    「新一哥哥不是問我為什麼來這裡麼」

    靜靜凝視工籐新一的眼眸開始失去焦距和光彩。

    「我只是……擔心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是日更哦真的是哦!以後璃少有事會表明斷更的準確時間和回歸日期,大家表擔心。ps:到底要寫哪一個世界呢?開始投票倒計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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