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巖和老闆爭執的時候,又從勞斯萊斯上下來三個人,他們徑直朝吳巖走去。
吳巖見狀不妙,要是真讓南宮冰瀾這娘們抓到了,指不定會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吳巖努力掙脫開老闆的手,撒丫子就跑。
開玩笑,三個彪形大漢那麼壯,吳巖可不像傻子似的逞能。這年頭就是這樣,揍得過的狠揍,揍不過的就跑。至於什麼硬骨氣就免了吧,那可是沒事找抽的活。
看到吳巖跑,三個彪形大漢連忙追了上去。
而剛才邀請吳巖的男子走到老闆跟前,拿出一張紅色的票子遞給他說道:「這是剛才那位先生的用餐費。」
老闆接過錢,連連點頭說道:「你先在這兒等著,我馬上給你找錢去。」
「免了,剩下的錢就當小費了。」男子說完,就又走回了勞斯萊斯裡。
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吳巖在三個人的按壓下灰頭土臉的走回來。
當著這麼多的人面竟然不給老子面子,臭娘們,你別栽到我手裡,你要是栽到我手裡,我非得把你弄床上去不可。吳巖又想起南宮冰瀾的模樣,心裡禁不住意淫起來。不得不說,那娘們長的確實狠狠漂亮。
來到勞斯萊斯跟前,裡面有個人打開門,吳巖還沒來得及說話,其中一個大漢直接按住吳巖的頭把吳巖塞到裡面去了。
「麻痺的,是誰弄亂我髮型了?」吳巖轉過頭狠狠罵道。
三個彪形大漢就像沒聽似的,上了車後,直接朝後面走去。
吳巖上下打量著車裡面,這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裡面確實別有一番洞天。這就是一個可以移動的家,什麼都有。
南宮冰瀾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悠閒看著吳巖,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你怎麼不跑了?」
吳巖整理了一下髮型,憤憤不平說道:「我倒是想跑,可是你的那幫狗腿子跑的太快了,有本事就先讓我跑一個小時你們再追我。」
這娃還真當這是老鷹捉小雞了。還讓你跑一個小時,開什麼玩笑,萬一這一個小時你丫的坐出租車跑怎麼辦?
人家吳巖就是這麼想的。
「還記得以前我想過什麼嗎?」南宮冰瀾悠悠說道。
吳巖想了想,搖著頭說道:「不記得了。」
南宮冰瀾優雅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您還是貴人多忘事,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我說過我要殺了你。」
吳巖一愣,隨即不滿說道:「你這是恩將仇報,別忘了我當初可是救過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了大廈裡面了。」
你就是女人也不能不講理啊,人家都救過你了,你不但不領情還揚言殺我。都說女人小心眼,但是也不能這麼小吧。不就是穿過你的衣服抱過你嗎?大不了我的衣服讓你穿過來,你要是還不覺得解氣的話,那就再讓你抱過來總可以了吧。
「即便你不救我,也會有人救我,他們不敢讓我死。」南宮冰瀾自信說道,「你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炮灰而已。」
——好吧,吳巖當初也有這種心理。自己當初確實有種炮灰的嫌疑,畢竟當時不只是他一個人能進大廈,他可以肯定如果阿斌進去的話,也會把她救出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吳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從酒櫃裡拿出一個乾淨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絲毫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都快要死的人了,還和她客氣什麼,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最起碼也能當個飽死鬼不是。
南宮冰瀾什麼也沒說,把酒杯放在前面,饒有興趣看著吳巖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人。」
南宮冰瀾說的是真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淡定,或者說如此隨意。即便回到家中,除了爺爺之外,也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
吳巖笑了笑,一口氣把紅酒喝完,說道:「你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之一。」
「呵呵——估計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可是他們卻不敢說出來。」南宮冰瀾淡淡笑著說道。
「我也不敢說出來。」吳巖說道。
「可是你還是說出來了。」南宮冰瀾淡淡說道。
吳巖撇了撇嘴,說道:「我都快要死了,有什麼話不敢說。我還要說我看上你了,打算讓你做我媳婦呢。」
聽到這話,南宮冰瀾臉上出現一抹怒意,只不過是她掩飾的很好,臉上很快恢復了平靜,說道:「你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會對你帶來什麼後果嗎?」
人死也就是碗口大的疤,都快死的人了還怕什麼?
「後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要死了。」麻痺的,這輛車上最起碼也有二十多個人,除了那些傭人之外,保鏢最起碼也有十多個人。吳巖就是想跑也得跑得了啊。
「你真的該死。」南宮冰瀾冷冷說道,隨即開口命令道,「把車開到海邊,把這個傢伙丟到海裡餵魚。」
勞斯萊斯很快調轉了方向,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喂,咱們不帶這麼玩的。你要是真這樣的話,我就不和你玩了。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可以了吧。」見到南宮冰瀾動氣真格的了,吳巖連忙說道。
「你以為我在和你玩嗎?」南宮冰瀾好笑哼了一聲,臉上依然如故帶著寒霜說道,「我早就說過,我會殺了你。從我六歲之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會實現。直到現在,我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實現過。」
「快停車,我沒錢付車費。」吳巖連忙大叫起來。麻痺的,早知道你開不起玩笑,老子就不和你開玩笑了。
任憑吳巖大喊大叫,車就是不停。
吳巖實在沒辦法,威脅說道:「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可就要跳車了。」
南宮冰瀾說道:「給他打開門,讓他跳下去。」
——吳巖徹底敗給了這個娘們,剛才還說把我扔到海裡餵魚,現在又讓自己跳車。都說女人善變,可是也不能變的這麼快吧,你最起碼也要先把我扔掉海裡,然後再讓我跳車對不對?
聽到南宮冰瀾的話後,其中一個人走進來,把車門打開。
頓時一股冷風嗖嗖吹進來,吳巖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裹了裹衣服,走到車門口,朝外面探了探頭,一股勁風吹來了。
幸好這兒是海南,如果要是在北方,這種風誰還能受得了。
吳巖縮回頭,商量說道:「能不能讓車開慢一點。開得太快了我沒辦法跳下去。」吳巖商量說道。
南宮冰瀾冷哼一聲,說道:「把他丟下去。」
「我擦,你還真——喂,你們幹什麼,別碰我。」吳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五六個彪形大漢圍過來。
「停。」吳巖忽然叫道,「不用你們幫忙,我自己會來。」
麻痺的,死就死了。總比被丟到海裡餵魚好吧。
吳巖心一橫,再次看了看外面。然後回過頭狠狠衝著南宮冰瀾說道:「你會遭報應的,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謀殺親夫。」
「混賬。」南宮冰瀾感覺威嚴受到了挑釁,冷聲喝道。
「媳婦,我走了。」吳巖說完之後,身體一縱,就跳了下去。
勞斯萊斯開的最起碼也有八十邁,吳巖落地之後,在地面上打了好幾個滾才散去力道。即便如此,他仍然感覺到全身一震疼痛。他躺在馬路中間一動不動。心裡把南宮冰瀾意淫了好多遍。
最後,吳巖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女人比慕容夏雨還可怕。
「小姐,要不要下去看看?」其中一個保鏢問道。
「不用了,我們走。」南宮冰瀾冰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