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心中哀歎一聲,他深知有些後悔讓吳巖來到澄海市。可是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注定不會再回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吳巖在慕容夏雨的心裡竟然會有如此的重量。
慕容烈是過來人,他當然猜得出來慕容夏雨什麼心思,二十多歲,正是花季少女,懷春的的年代。而吳巖也確實很優秀,自從他來了之後,無論什麼事最後都能圓滿解決好。
「夏雨,他和我們真的不是一類人。你會慢慢忘記他的。」慕容烈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們每個人都口口聲聲說他和我們不是一類人,那你們告訴我他到底是哪類人,我們又是哪類人?」憋屈了兩天,慕容夏雨再次爆發出來,嗚嗚哭了起來。
慕容烈心疼擦著她臉上的淚珠,說道:「你應該明白,如果想讓你知道的話早就讓你知道了。我們之所以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從今天開始,你和你姐姐就回家去住。」
「不,我要在花海公寓等著他,我相信他還會再回來的。」慕容夏雨倔強說道。
慕容烈搖著頭說道:「夏雨,你也長大了。以前我總是把你當成小孩子,可是你不要忘了,你要學會長大。你心裡也明白,他不會再回來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你不要說,你不要說了——」慕容夏雨大聲叫道。
「咱們就當他從來沒有來過,我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好不好?」慕容烈說道,「相信他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夏雨,振作點。只要你足夠優秀了,你就一定能見到他。」
「你說的是真的?」慕容夏雨忽然問道,「你說只要我足夠優秀,就能見到他?」
「爸爸向你保證。」沒辦法,慕容烈只好又拿出哄小孩子的方法出來。誰讓這個女兒就是個孩子了。
「好,我一定會讓我足夠優秀的。我一定要做到。」慕容夏雨鄭重說道,她猛然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慕容烈一字一頓說道,「只要我足夠優秀,我就能見到他。」
吳巖在船上已經待了兩天兩夜,這兩天來,他要麼去甲板上吹吹海風,要麼就是跑到娛樂場所勾搭妹子。或者就和別人玩玩桌球或者打個牌。
反正這兩天,他沒有任何異常。
跟蹤吳巖的男子在此期間也跟侯爵通了兩次電話,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侯爵大人,我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紫羅蘭站在他對面說道。
侯爵放下手機,笑著看了紫羅蘭一眼,問道:「有什麼不對勁?」
「炮灰還沒有死。」紫羅蘭簡單說道。
侯爵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以我們對乞丐的瞭解,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可是都兩天過去了,他竟然沒有動手。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
「要不要我去?」紫羅蘭說道,「我會提著他的人頭回來的。」
侯爵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紫羅蘭,不要忘記我們的任務,乞丐雖然比我們想像中的難對付,可是以我們組織的勢力,他只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我們要做的就是趕緊拿到『7號文件』,完成組織分給我們的任務。」
紫羅蘭臉上閃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不過面對組織的命令,她不敢違背,點頭說道:「伯爵大人,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伯爵知道紫羅蘭心裡想的什麼,說道:「紫羅蘭,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不過既然我答應你了就一定能做到,乞丐的人頭我會讓你親自砍下來。」
「謝謝伯爵大人。」紫羅蘭應道。
來到四季如春的海南島,吳巖下了船,舒服伸展了一下身體,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
男子緊跟其後,也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了。
吳巖扭著頭看了看身後的那輛出租車,嘴角揚起一抹詭笑。開口詢問道:「師傅,咱們海南島有什麼出名的旅遊勝地嗎?」
「小伙子,你來咱們海南旅遊可算找對地方了,咱們這兒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地方。像三亞亞龍灣的大海,萬泉河,東嶺山,興隆熱帶植物園。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司機一看也是個能侃的傢伙,「小伙子,你要不要亞龍灣的門票,我這兒可以給你打八折。」
吳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到這兒,你這就給我推銷門票,我又不知道你們的門票多少錢,萬一你把價格提高了再給我打八折怎麼辦?」
司機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小伙子,你倒是挺謹慎的,不過你放心,咱們海南的人絕不是你想的那種。既然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給你一張名片。等到你查清楚了門票再給我打電話,我保證我的門票是最低的。」
吳巖把名片塞到口袋裡,笑著說道:「到時候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
就近找了一家賓館,吳巖就下了車,走進酒店訂了一間房間就上去了。
男子來到酒店前台問道:「小姐,我想問一下剛才那個先生訂的是幾號房間?」
前台的服務員疑惑看了他一眼,臉上仍然帶著微笑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酒店有規定不能隨便透漏客人的信息。」
男子也不算是個笨人,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紅色的票子隱晦塞給前台的服務員,笑著說道:「小姐,麻煩你悄悄的告訴我。我保證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然後快速說了一個房間號,把錢塞進了口袋裡。
男子疑惑了一下,說道:「麻煩你給我訂一間他旁邊的房間。」
「好的。」或許因為錢的力量,服務員微笑著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吳巖在房間裡洗了一個澡,點上一支煙後躺在床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雷老頭,我已經離開澄海市了。」
「我知道了。」雷老頭呵呵笑著說道,「乞丐,給你放假,你好好在外面玩玩。」
吳巖撇了撇嘴,說道:「還用你說嗎,老——我當然要好好在外面玩玩了。好久沒出來散心了。」
吳巖差點說出老子這兩個詞,雖然不懼怕雷老頭,可是並不代表吳巖就能當著那些老傢伙的人胡說八道。
「你小子好好玩吧。就是別欠下太多的風流債就好。」雷老頭嘿嘿笑著說道。
「切,就我這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帥哥,要是不留下風流債就對不起我了。」吳巖一本正經說道。
「德行吧。你最好收斂點。不然到時候人家領著孩子找上門來,我可不幫你擦屁股。」雷老頭話鋒一轉,嘿嘿笑著說道,「乞丐,幫我物色物色,你要是感覺哪兒美女多的話給我說一聲。到時候我也去看看。」
——黑貓白貓,偷腥的貓就是好貓。
您老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想著這事。就不怕腎虧嗎?
吳巖深深吸了一口煙,笑著說道:「看心情吧。」
「你這個臭小子,什麼叫看心情。我可不管。到時候你要是不告訴我,回來我可就讓你好看。」雷老頭半威脅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您老就放心吧。我提前給你驗驗貨。要不是處女的話,我保證不給你說。」吳巖說道。
——麻痺的,你要是驗了貨,就是是個黃花大閨女也讓你禍害了。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乞丐,你真的變了。」雷老頭那邊大喘了一口氣說道,「臉皮變的越來越厚了。而且還是那種死不要臉的厚。」
吳巖和雷老頭扯了半個小時掛了電話。吳巖打開電視躺在床上看起了電視。不得不說,電視真的具有強大的催眠作用。吳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