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男子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他指著坐在前面的出租車說道:「跟上那輛車。」
「司機狐疑看了他一眼,男子立馬笑著解釋說道:「說來慚愧,前面那輛出租車坐著我老婆的姦夫,我跟蹤他們的。」
司機又狐疑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有病吧,老婆都給他戴綠帽子了,這小伙子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當真不一般啊。
司機也沒多說什麼,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吳巖很快就察覺到了後面有人跟蹤他,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不過他就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約莫一個多小時,吳巖來到了港口,他下了車後,看了一下,當初他就是從這兒登陸的。沒想到走的時候還要從這兒離開。
禁不住笑了兩聲,他邁開步子朝船票口走去。
男子也下了車,他掏出手機撥打了過去:「侯爵,我已經到了港口,他已經去了售票口。」
「跟上他。不管他去哪兒,你都要跟著。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是。」男子掛了電話後,就匆匆朝售票口跑去。
上了船後,吳巖走進臥艙後就再也沒出來。
男子在他房間裡徘徊了好長時間,最後上了甲板,掏出手機給伯爵打了一個電話:「伯爵,沒有任何異常。」
「嗯,我知道了。保持聯繫。」伯爵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紫羅蘭就站在他旁邊,她不解問道:「伯爵大人,以乞丐的經驗早就應該覺察出有人跟蹤他了。你讓他去不是讓他白白送死嗎?」
「嘿嘿——」伯爵在女人的胸上狠狠捏了一把,笑著說道,「紫羅蘭,你應該清楚,有些人出生之後注定是要做炮灰的。我壓根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回來,我倒要看看乞丐能去哪兒?」
紫羅蘭開口說道:「伯爵大人,我覺得乞丐並不會進入他的組織。」
「我知道。」伯爵笑著說道,「以前早就聽說過關於他的一些事情,沒想到我們和他會以這種方式見面。組織那些人死的不虧,能死在乞丐的手裡,也算他們的榮幸了。」
紫羅蘭張了張嘴沒說話。她把第一次給了乞丐,不知道是榮幸還是——
兩天後,慕容夏雨一直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不管慕容墨蘭怎麼叫,她都不開門。這下把慕容墨蘭嚇壞了,這丫頭不是每天都嗷嗷著讓吳巖滾蛋嗎?現在吳巖滾蛋了,她應該高興才對,怎麼成了這副德行?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慕容墨蘭心裡想著,這個時候,她反倒忘了自己是女人了。
「墨蘭,怎麼回事?」就在慕容墨蘭束手無策的時候,慕容烈走了進來,他著急說道,「我接到你的電話後就趕緊趕過來了。夏雨現在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在房間裡已經待了兩天了,這兩天來不吃不喝。我也進不去。怎麼叫都叫不出來。」慕容墨蘭著急說道。
慕容烈走到門前,敲著門喊道:「夏雨,快開門,我是爸爸。我來看你了。」
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
這兩天,魏翔一直都在花海公寓裡。他看到小表姐這種情況心裡也著急的很,可是連姨夫和大表姐都沒有辦法,他就更想不出辦法來了。
「姨夫,大表姐。小表姐該不會想不開吧?」要不然說什麼叫烏鴉嘴了,這就是烏鴉嘴。
不過聽到魏翔的話後,慕容烈和慕容墨蘭都著急起來,阿斌上前走了兩步說道:「慕容先生,要不要破門進去?」
慕容烈猶豫了一下,說道:「破門進去。」
阿斌點了點頭,走到門口,一拳打在門上。
「砰」
當拳頭砸在門上的時候發出一聲悶響,然後看到臥室門微微裂開了一道縫隙。
阿斌沒有任何猶豫,緊接著又打出一拳。每一拳的力度都很大,足足砸了七八拳,臥室門總算被砸出一個洞來。阿斌把手伸進洞裡,從裡面打開門。
當他們四人走進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慕容夏雨正對著電腦玩遊戲的。
「夏雨,你沒事吧?」慕容墨蘭率先跑過去,擔憂問道。
「姐姐,你們怎麼進來的?」慕容夏雨只是淡淡看了慕容墨蘭一眼,隨即眼睛又盯著電腦玩了起來。
「夏雨,爸爸來看你了。」慕容烈無奈說道。別人家的孩子越大越懂事,而這個卻越大越難管。
「哦,我知道了。我現在很忙。你們也看到我了。要是沒什麼事都走吧。別打擾我玩遊戲。」慕容夏雨眼睛盯著電腦說道。
「小表姐,你不要這樣,我們都很擔心你。」魏翔苦著臉說道。
「擔心我什麼?我好得很,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慕容夏雨說道。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慕容夏雨的口氣不對。和平時判若兩人一樣,但是他們卻都沒有辦法,或許她已經習慣了吳巖的存在。忽然失去了吳巖,她心裡肯定會難過。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慕容夏雨的行為竟然這麼過激。
在他們眼裡,慕容夏雨的做法確實偏激了很多。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
慕容烈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都先出去,我想和她談談。」
慕容墨蘭想說話,可是看到阿斌給她使的眼神後把話又嚥了回去。
慕容墨蘭,魏翔和阿斌離開房間後。慕容烈仔細打量著這個小女兒的房間。他已經快一年都沒有進慕容夏雨的臥室了。
當初那個整天纏著他讓他講故事的小女孩再也不會出現了。
「夏雨,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慕容烈找了椅子坐了下來說道。
「慕容老頭,你真的很煩人。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只要你不拖欠我的零花錢就行。」慕容夏雨盯著電腦玩著遊戲說道。
「我記得我們上次談話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呵呵——轉眼間已經過了五年了。你也長大成人了。」慕容烈絲毫不在意慕容夏雨的口氣,笑著說道。
「慕容老頭,你要是說這種毫無營養的話,我可沒工夫理你啊。我現在正衝刺呢。打完這一把我就連贏了十把了。」
「夏雨,我知道吳巖離開你心裡很不舒服。但是有些事情我們必須面對。他注定會離開的。即便現在不離開。以後早晚有一天他也會離開的。他不屬於我們這類人。」慕容烈知道事情的關鍵點在那兒,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吳巖是誰,我不認識。」話雖這麼說,可是當她聽到慕容烈提起吳巖的時候,她的手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已經習慣了吳巖的存在,說實話,他真的很優秀。無論從任何方面他都是佼佼者。但是你要清楚他已經走了,你不能總活在他的世界裡。你要有你的想法,你的打算。他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慕容烈開口說道。
「慕容老頭,你給我說這些沒用。我又不認識誰是吳巖。」慕容夏雨說道。
她越是這麼說,慕容烈越是知道事情不好辦。有些事情一旦壓制在心裡,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夏雨,你知道吳巖是什麼人嗎?」慕容烈開口問道。
「你不要再提這個人了。我不想聽到這個人。」慕容夏雨忽然把鼠標狠狠摔在桌子上,大聲叫了起來,「我不想聽到這個人的任何信息。我不想,你們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就當我求求你們了。」
說話間,慕容夏雨的眼圈又紅了起來。她以為只要自己玩遊戲就能忘記那個該死的傢伙。可是直到這個時候,她發現她錯了。她根本忘不了吳巖。或者說根本不習慣沒有吳巖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