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寧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黑籐臉上露出一抹怒意,而他也清楚聽到張寧璐說的話是求。不過他掩飾的很好,怒意轉眼就消失了,依然笑著說道:「就是想請慕容太太幫我拿一份文件。」
「什麼文件?」張寧璐說道,「我手裡可沒什麼文件,我只是個女人而已,我什麼都不懂。」
「呵呵——你身上沒有。可是你們慕容家裡有人有。只要你把這份文件拿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你是想讓我偷慕容家的東西?」張寧璐能做上慕容成功的老婆也不是笨人,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緊接著搖著頭說道,「這個可不行,萬一讓他們知道了,我肯定在慕容家混不下去的。」
黑籐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明顯變不像剛才那樣了。他說道:「慕容太太,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能幫我拿到那份文件,即便你想要整個慕容家的財產,我都能幫你搞到手。而且,這件事根本不用你親自動手。」
「不行。我不會答應的。」張寧璐一口回絕說道。她對黑籐沒有任何瞭解,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開玩笑,你說想整個慕容家的財產就想要的,你要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還會費這麼大的勁把我綁來嗎?
黑籐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說道:「慕容太太,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威脅你了。如果你不能答應我的事情,你今天走不出這兒。而且這輩子也別想再看到你兒子。」
「你們要殺我?」剛才還一副凌然傲氣的樣子,這會兒,張寧璐臉上卻帶著驚恐,她把二郎腿放下來,說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慕容家的兒媳婦。我很有錢,你們想要多少我都可以讓人給你們。」
「哈哈——慕容太太,你不要太緊張。如果我想要錢的話,會費這麼大的周章把你綁來嗎?」黑籐也沒再說請,而是直接用了綁。言外之意就是你是我抓來的,我讓你來不是讓你來做大爺的。
「那你們想要什麼?」
「文件。」黑籐簡潔說道。
「我手裡沒有文件。」
「我知道。」黑籐說道,「我也說過,你手裡沒有,但是你們慕容家有人有。」
「還是讓我偷東西?」張寧璐問道。
「不是偷。而且這件事不用你出面,只要你把這個東西放在那人的身上,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黑籐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很精緻的小盒子。當他打開盒子後,裡面只有一枚像別針大小的東西。
「我不會做危害慕容家的事情。」張寧璐說道。她知道,一旦做了這件事,她以後再也不能在慕容家待著了。
那兒子豈不是白生了?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了。雖然我不殺你,但是把你弄到非洲去做小姐,讓你體驗一下非洲男人的熱情,估計你沒意見吧,哦,忘了告訴你了,他們身上都有一股狐臭味,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很能幹。」
聽到黑籐的話,張寧璐的臉色頓時變的鐵青。這要是真讓她去了非洲,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張寧璐連忙搖頭說道:「不,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哈哈——在這兒只有一個人說話算數,那就是我。」黑籐的耐心讓張寧璐耗完了,他現在也沒心思和張寧璐拐彎抹角說道,「給你兩條路,要麼答應我,然後繼續做你的慕容太太,要麼去非洲。」
張寧璐不說話,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不管用。
黑籐接著說道:「你好好想想吧。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我聽你的答覆。」他說完之後,又拿起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
張寧璐陷入了沉思,心裡開始盤算起其中的厲害關係。
五分鐘後,張寧璐終於有了反應,她抬起頭鄭重說道:「我同意你的提議,不過你要履行你的承諾。」
「沒問題。只要你能把這件事辦成,慕容家的財產全是你的。」黑籐笑著說道,「慕容太太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的人合作。」
「我也是。」張寧璐說道,「不過我不喜歡和太聰明的人合作,我更喜歡和講信用的人合作。」
「哈哈——這一點慕容太太盡可放心,我這個人沒有其他優點,但是絕對講信用。」
「很好,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張寧璐說完就站了起來,她很不想在這兒待著,在這個地方心裡隱隱約約有種壓力。這種壓力是從黑籐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把慕容太太送回去。」黑籐沒有站起來送她,而是擺擺手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張寧璐轉身就離開了房間。臨走前拿走了黑籐給她的小盒子。
等到張寧璐離開後,東北虎從一間小房子裡走出來,問道:「黑籐君,這個辦法行不行?」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黑籐冷冷說道,他本來想讓東北虎抓住慕容墨蘭或者慕容夏雨其中一人,可是沒想到這個矮挫虎竟然抓了這麼一個女人。
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用這個女人了。
吳巖躺在病床上抽著煙,忽然門就開了。黃苓怒氣沖沖走進來。
吳巖又是一陣手慌腳亂,趕緊把煙頭掐滅,笑嘻嘻說道:「您老人家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快說,為什麼你的住院費為什麼突然到了半年?」黃苓雙手叉腰,質問道。
「醫生說我的傷口太嚴重了,必須要住半年院才能完全康復。我覺得為了我的健康著想,住半年院就住半年院吧,總不能讓自己留下病根。」吳巖說道。
「你少在這兒裝蒜,我也是醫生,你最多住一周的院就沒事了。竟然延時到半年。你說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黃苓不依不饒問道。
「我哪是故意的。誰閒著沒事在醫院裡住著。我要是真好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在這兒住著,這些住院費都夠我吃一年的了。」吳巖解釋說道。
「你少在這兒說話,我知道你很有錢。就你剛來的時候,那麼多人在你門口把守著我就知道你有勢力。不過我現在要收回我的話,我不等你出院,等你的傷好了之後,我就帶著你去我家。」
——得了,又碰到一個蠻不講理的主,而且又是個女人。
吳巖覺得這輩子真的栽到女人手裡了。怎麼是個女人都能欺負我?
「黃苓,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爺爺那可是拿槍的。我要是就這樣莽莽撞撞去找他了,估計還沒開口就讓他一槍打爆頭了。咱們是不是先商量一下對策。這樣我跑的時候也能跑了。」
「有什麼好商量的,我爺爺的脾性我最瞭解。他的脾氣雖然暴躁了一些,可是絕不會隨便開槍打人。只要你好好說話,我保證你沒事。」
說得好聽,你保證我沒事。這事估計只有你爺爺保證才管用。吳巖說道:「婚姻是大事。不是咱們想的那樣。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商量一下,做出最佳的逃跑路線,這樣等你爺爺掏出槍的時候,我也早做點準備不是?」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膽子比我還小。」黃苓翻著白眼說道,「你聽我的,保證你能活著回來。」
吳巖的頭都大了,合著不是她挨槍子,著急的不是她。
「這不是膽子小不小的問題,我們要把損失降到最低才行。不能到時候辦不成事,連我的命都搭上了。咱們找個時間探討一下。擬定出最好的方案。」
「沒時間了,十天之後,我爺爺就讓我回家。你做好心理準備。」黃苓看了他一眼,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轉回頭說道,「看在你幫我的份上,今天你抽煙我就饒你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