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苓搖著頭說道:「我爺爺不是那樣打人的,我爺爺發起火來都是用槍打。」
——吳巖覺得又讓這丫頭坑了一把,用槍打人?還是打人嗎?那是殺人。現在他總算明白過來,黃苓剛才為什麼問他怕不怕死了。
吳巖覺得自己跑的再快也沒有子彈跑的快。心裡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笑著說道:「原來是用槍啊,這個,黃苓,不是我不幫你。你看我還沒有娶老婆,而且我還很年輕,我要是這樣犧牲了,對不起我未來的老婆啊。」
「可是你剛才明明說為了朋友可以去死的。你現在反悔了?」黃苓很不滿說道,都說相信男人的話,豬都能上樹了。
倒是沒見過豬上樹,可是卻見到了男人的話真的不能相信。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哦能幫助你完成的話,我死了倒也沒什麼問題。關鍵是我死了之後,你爺爺還是讓你嫁個你不喜歡的人啊,那樣我不是白死了嗎?」
「放心吧,只要你死了,我爺爺肯定不會逼我了。這一點我比誰都瞭解我爺爺。」黃苓信誓旦旦說道。
這是要作死的節奏,老子閒著沒事幹嘛要做人家男朋友,這下倒好了,連推脫的餘地都沒有了。
「你不會真想讓我死吧?」
「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掉進火坑不管吧?」黃苓以同樣的語氣問道。
——吳巖覺得自己壞就壞在了他把黃苓和慕容夏雨看成一條水平的人了。慕容夏雨隨便敷衍兩句,都能哄過來。而黃苓,這娘們是不是一開始就把自己算計在裡面了。
「好吧,為了你的幸福,我認了。」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很講信用的男人,是不能欺騙女人的。
現在還沒出院,吳巖打算等黃苓走了,讓耗子給自己加上半年的住院費,打算長期定居在這兒。
住在醫院裡雖然不好,可是總比挨槍子好吧。
真不行,到時候老子腳底抹油,一溜煙跑掉就是了。
什麼?
男人不能欺騙女人。
挨槍子的不是你,你當然這麼說了。你要是覺得對不起黃苓的話,你來假裝她男朋友啊。
「這樣才怪。」聽到吳巖答應下來,黃苓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我會給你最好的藥,讓你盡快好起來。」
——還是受傷好。
等黃苓走後,吳巖立馬給耗子打了一個電話,讓耗子多交了半年的住院費。耗子問原因。吳巖隨便找了借口搪塞過去,丫的,能告訴他老子怕死才這麼做的嗎?
農村院裡,一棵棗樹上捆綁著一個女人。女人三十來歲,臉色蒼白。身上也變的髒兮兮的。保養很好,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的樣子,長的還不錯,尖尖的下巴,很像冰冰。長的當然不如人家冰冰好看了,不過也算得上美人了。
她是慕容成功的老婆,張寧璐。
她驚恐的看著這個陌生地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就是慕容成功的老婆。今天下午正在美容院做臉的時候,忽然闖進四個人,不由分說的就把帶了出去。上了車後,就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針,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樹上。
現在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被綁架了。這些綁匪不會不撕票吧?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她剛剛為慕容家添了一個男丁。慕容家都喜歡的不得了。好日子才剛來就這麼結束了嗎?
不管這麼辦,都不能死。他們要是想要錢的話,就給慕容家打電話,相信他們看在自己為他們傳宗接代的份上,應該不會憐惜那些錢。
如果要是劫色呢?這下她就犯難了,這種事她就是像掙扎也掙扎不了。面對一個男人,女人能逃脫掉嗎?
哼,要是真劫色的話,老娘就認了,反正慕容成功那個敗家玩意在外面不知道玩了多少女人。這次就當老娘收他點利息了。
想到這兒,張寧璐心裡好受了很多,只要對方不殺她,怎麼都行。
過了好長時間,也不見有人出來。張寧璐心裡開始擔心起來,她想大聲叫兩聲,可是又不敢。
身上雖然穿著羽絨服,可是總是在外面站著不動也受不了。她的蒼白的臉上凍得微微發青。身體也輕微顫抖起來。
正當她以為沒人的時候,從屋裡走出來兩個男人。
「你,你們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們。我是慕容家的兒媳婦,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慕容家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最好不要亂——啊——。」
她話還沒說,就看到一個男人從懷裡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張寧璐情不自禁叫了起來。
男人直接一刀砍了下去,嚇得張寧璐趕緊閉上眼睛。
然而似乎過了好長時間,她都沒感覺到身體哪兒有些不適,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綁著自己的繩索被砍斷了。
兩個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推進了屋裡。
走進屋裡,張寧璐才感覺身體暖和了很多,她看到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即便她走進來,那男人也沒有看她的意思。
張寧璐就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過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男人才把手機放下。笑著說道:「想必你就是慕容太太吧,請坐。」
「我,我不敢。」張寧璐顫巍巍說道。
「呵呵——你不用害怕。可能是我的兄弟嚇著你了。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之所以請你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合作而已。」
「我什麼都不懂,你們找我合作什麼?」張寧璐問道。
「請坐。」黑籐擺擺手,笑著說道,「想喝點什麼,有紅酒和飲料。」
「82年的法國紅酒吧。」張寧璐小心翼翼坐了下來。
「哈哈——沒想到慕容太太這麼有品位。」黑籐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拿一瓶68年的法國紅酒來。」
這下換到張寧璐吃驚了,我們都知道,紅酒的年份的越久,紅酒就越加香醇。她本來以為這兒能拿到82年的紅酒就已經不錯,畢竟看這兒破舊的地方,她可想像不出來這兒竟然還有68年的紅酒。
等到把紅酒端上來之後,黑籐親自給張寧璐倒了一杯,笑著說道:「慕容太太,你嘗嘗這杯紅酒怎麼樣?」
張寧璐只是看了看紅酒,卻沒有拿起來。
黑籐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自己淺淺抿了一口,放下紅酒後說道:「慕容太太,這次你總該放心了吧。」
張寧璐喝的紅酒最久的年份才是70年的。她還從來沒有喝過68年的紅酒。舔了舔嘴唇,最後拿起紅酒喝了一口。
「慕容太太,請你相信,我們讓你來並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有你這樣找人幫忙的嗎?」聽到黑籐的話,張寧璐心裡也沒有太擔心了,在她眼裡看來,畢竟是這個男人求自己辦事,沒送禮就算了,竟然還綁著自己。她心裡開始氣憤起來。
「慕容太太,不要生氣。除了這個辦法,我真的想不明白還有更好的辦法。」黑籐沒有生氣,依然笑著說道,「聽說慕容太太為慕容家添了一個兒子,真是可喜可賀。」
「你想做什麼,告訴你,不要打我兒子的主意。」張寧璐警惕起來。
「慕容太太,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打貴公子的意思。我只是道賀而已。」
「行了,廢話少說。說說你求我辦什麼事吧。我很忙,而且也不一定真的能幫上你什麼忙。」張寧璐顯然把自己當成了大爺,翹著二郎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