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1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吳巖轉過頭,看到慕容墨蘭走過來,禁不住讚美道:「好歌。」
——慕容墨蘭差點沒和吳巖決鬥,這是歌嗎?或許真該考慮一下買條狗鏈子把他拴上,省的出去丟人。
「這不是歌,是一首詞。」慕容墨蘭黑著臉解釋道,「這是北宋詞人辛棄疾的《丑奴兒·書博山道中壁》,說的是他在被彈劾後,閒遊於博山道中做的一首詞。眼看國事日非,卻無能為力,一腔愁緒無法排遣。」
吳巖若有所悟點了點頭,問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
「他長得很帥?」
「沒見過。」
吳巖微微皺起眉頭,很不解問道:「你們不認識,而且還沒見過面。你對他怎麼就這麼瞭解?」
慕容墨蘭想殺人,她有種想把吳巖從樓頂推下去的衝動。
「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姑奶奶。」慕容墨蘭心裡也爆起粗口。
「他是宋朝人。」慕容墨蘭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依稀可見。
「我勒個去,這傢伙的命真長。從宋代到現在起碼也有一萬年了吧。這傢伙屬王八的吧。」吳巖感歎道,「有時間一定去找他。問問他是怎麼養生的。」
「他死了。」慕容墨蘭反而平靜下來。臉色卻越來越黑,「還有一點,宋代到現在沒有一萬年。」
「死了啊,還真是可惜。這首詞是他宋代做的還是現代做的?」吳巖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個愛學好問的三好學生,要是在小學,老師肯定會給大紅花。
「吳巖,你去死吧。」脾氣再好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慕容墨蘭徹底爆發了,衝著吳巖大聲吼了起來,吼完之後,轉身離開。
「喂,別走啊。你還沒告訴他什麼時候做的這首詞。」吳巖對慕容墨蘭的後背叫道。慕容墨蘭連頭都沒回。
看著慕容墨蘭離開,吳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轉過頭依舊依附在欄杆上,吳巖望著夜空中的月亮,喃喃說道:「好一個卻天涼好個秋。」
別墅內。
伯爵依然穿著那套睡袍,躺在躺椅上,看著前面那個類似於對講機的東西,吳巖和慕容墨蘭的對話也從這裡面傳到了她得耳朵裡。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伯爵清秀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說的依然是英語。
「這個小子對華夏歷史好像一點都不瞭解。」副執行實話實說道。
「不知道自己國家歷史的人,絕對是一個無知者。」鬼丑說道。
「或許他是故意的呢?」說話的還是站在左邊的男子。
「鬼火,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故意表現得這樣?」伯爵微微蹙起黛眉問道。
「伯爵,這不可能。我們使用的都是最先進的科技,即便用儀器都無法測出來。他要是真的發現了,不可能還會讓那條狗繼續留在花海公寓。「副執行信誓旦旦說道。
「組織已經和我聯繫了,他們對我們很失望。這麼多天我們竟然連一個小丫頭都抓不到,他們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是再失敗,他們就要執行第二套方案。」伯爵面無表情說道。
「伯爵,懇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慕容夏雨抓回來。」
「在沒有查清楚那個保鏢身份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伯爵命令道。
「是。」鬼丑雖然不服,卻不敢違背伯爵的命令。
「副執行,我對你越來越失望了,兩天後你要是再查不出那個保鏢的身份,以後都不用來見我了。」
「是,伯爵。」副執行應道。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洗個澡。」伯爵慵懶的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細若柳絲的小蠻腰毫無遺漏顯現出來。
可是三人卻不敢多看一眼,趕緊微躬著身體離開,把門輕輕關上。
吳巖抱著抱枕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這奇葩果真買了一個抱枕。
英語老師換成了一個女老師,至於章沖被調到哪兒去,吳巖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他根本就沒把章沖放在眼裡。
英語老師在講台上激情的講著課,吳巖在下面也激情的睡著覺,從他嘴角流出的口水以及猥瑣的笑容來看。這傢伙肯定正和公女兒約會呢。
劉越沒能當成班長,卻成了副班長,他不滿看了正在「約會」的吳巖。心裡想不明白班長為什麼要他來做。自己才是高等生,只有自己才有資格做上班長位置。
不滿歸不滿,劉越卻不敢說什麼,想到李建,他的臉上狠狠抽搐了幾下。
下課期間,吳巖和李建又跑到走廊裡抽煙。這似乎成了兩人的必修課。只要一下課,兩人就很默契的跑到走廊盡頭抽煙。
除非是領導來視察,一般的老師才沒閒工夫管他們的。
「吳巖,你可不知道當英語老師看到你拿著抱枕睡覺的時候,那臉色都快氣炸了。」李建調侃說道。
「沒你說的這麼誇張吧。」吳巖不相信笑道。
「當然有了。這是我從幼兒園到現在,第一次看到有人敢拿著抱枕跑到教室裡光明正大睡覺的。「李建樂呵呵說道。
「第一個敢喝牛奶的人都是勇士。」吳巖厚顏無恥給自己安上了一個勇士的封號。
「對了,這兩天怎麼沒見欣…周導員。」吳巖叫欣欣都叫成習慣了,剛才差點沒脫口而出。
「聽說周導員家裡出了點事。」在學校裡李建的消息要比吳巖的消息靈通的多。
「出了什麼事?」吳巖疑惑問道。
「好像聽說她爸爸要做一個很大的手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李建笑著調侃道,「怎麼?是不是想英雄救美。這可是好機會。咱們周導員可是個大美女哦。」
「滾犢子,老子從來都不做英雄。」吳巖笑著朝李建屁股上踢了一腳。電視演的,那些英雄大多數都是短命鬼,不是讓那些壞蛋毒死,就是讓那些壞蛋謀殺掉。
什麼?英雄都能化險為夷。扯淡吧,要是能化險為夷,武大郎怎麼就死了呢?
要是別人敢這麼踢,估計李建早就和那傢伙拚命了。直到現在,東坡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心有餘悸。剛發生的的那幾天。他幾乎天天做噩夢。
這傢伙就是個笑面虎,平時嘻嘻哈哈看不出來什麼。可是一旦到了發狠的時候,比任何人都狠。這是李建對吳巖的評價。
「我有點事先走了。」吳巖把還沒抽完的煙彈了出去說道。
「是不是找咱們的周導員去?」李建猥瑣笑道。
「信不信我揍你——」
吳巖話還沒說完,李建早就沒影了。
「小王八蛋,算你跑得快。」吳巖笑了笑,朝著周欣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連門不敲,推門走了進去。卻沒看到周欣在。
一個老師很不滿吳巖的態度,不滿說道:「同學,以後進門之前要先敲門。」
「我是班長。」吳巖驕傲說道。
「那也得敲門。」
「你見過哪個領導是敲門的?」
——我們可愛的吳巖同學徹底沒救了。
那位老師很憤怒,剛要發火,卻被一旁的老師拉住,在他耳邊嘀咕了幾聲,那個老師頓時蔫了下來,連忙低下頭假裝批改作業。
吳巖知道那個老師說的什麼,不就是說鄭闖就是因為得罪了這個帥哥,才被停職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你們知不知道周老師去哪兒了?」吳巖問道。
「她去醫院了,好像聽說她爸爸腦溢血嚴重了,要做手術什麼的。」那個對吳巖不滿的老師立馬笑著說道。
什麼是變色龍,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