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0
郊外,別墅。
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屋內一片漆黑。
一個身穿銀白色睡袍的女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仔細看去,她的五官精緻,皮膚白皙,金髮披肩,再加上一雙猶如藍寶石的眼睛。堪稱絕美。
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她的體香。
在她的一旁站著三個男人。誰都不敢說話。
對面牆壁上,有一個很大的屏幕,屏幕中的畫面正好定格在吳巖轉身走進花海公寓的瞬間。
屋內很靜。
過了良久,女人淡淡開口說道,用的是英語:「你覺得他怎麼樣?」
「伯爵,我認為這個人不足為懼。」站在最左邊的男子用英語小聲說道。
「哦,那你說說看?」女人坐起身來,拿起旁邊的紅酒,小嘴輕輕抿了一口說道。
「被學校開除,不惜動用慕容家的力量為自己報仇。說明此人性格脾氣暴躁,毫無頭腦。第二,對網絡一竅不通,說明他對外界的認知很差。第三,做事沒有眼光,華夏有句成語叫鼠目寸光,他很平庸。」
幸好吳巖同學沒在場,不然聽到這個人如此貶低他,還暴跳起來。狠狠揍他一頓。老子有你說的這麼不堪嗎?
伯爵微微皺起黛眉,輕輕把酒杯放下來,語氣忽然變的冰冷起來:「可是就這麼一個不堪的華夏人,小丑面具竟然三次失敗,最後還死在了他的手中。你們能給我一個好的解釋嗎?」
別墅裡再次變得很靜。三個男人站著一動不敢動。雖然面前的女人長得很漂亮。可是他們卻提不起來任何想法。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伯爵慵懶的伸了伸腰,胸前那條很深的溝溝露出大半,而站著的三個男人卻連餘光都不敢瞟一眼。
要是人家吳巖在這兒,肯定是瞟一眼,然後再瞟一眼。最後一瞟。再看最最後一次
過了良久,剛才說話的男人又開口說道:「那是面具的無能。」
「是的,他很無能。不只是他無能。就連我也很無能。這樣一個人都搞不定。難道我們還不夠無能嗎?」
「伯爵嚴重了。我覺得是面具太大意了。我覺得面具的失敗只不過是個巧合,才讓那個無賴撿到一個便宜。我希望伯爵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把慕容夏雨帶來。」站在最右邊的男人開口說道。
「你有幾分把握?」伯爵懶懶問道。
「十分。」
伯爵想了一下,問道:「副執行,那個無賴的背景查到了嗎?」
站在中間的男子身體一頓,搖了搖頭道:「沒有。」
「很好,真的很好。」伯爵冷笑連連,「你們口口聲聲他是個廢物,是無賴。可是我們連這樣一個人都擊殺不掉。我們是不是也是廢物?」
沒人說話,更沒有人敢反駁。伯爵接著說道:「直到現在,他的身份還是一個謎。我們連對他最起碼的瞭解都沒有,還談什麼組織交給我們的任務。」
「伯爵,我們要抓的是慕容夏雨,不是他。」左邊男子小心提醒道。
「你們抓到了嗎?」伯爵反問道。
沒有,不然慕容夏雨也不可能還在花海公寓活蹦亂跳。只是這樣的話他們不敢說,說出來豈不是真的承認他們就是廢物了?
「請伯爵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把慕容夏雨抓回來。」右邊男子再次懇求道。
「按兵不動,在沒有的指令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否則就按組織規定處置。」伯爵說道,「副執行留下來,你們兩個退下吧。」
兩人一左一右靜靜走出房間。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伯爵淡淡問道。
「鬼丑是個易怒的傢伙,他不一定會聽您的吩咐。」副執行低著頭說道,他口中所說的鬼丑正是剛剛離開的右邊男子。
「我知道。而且我可以肯定的說,他一定會行動。」伯爵彷彿在訴說一件和她毫無關聯的事情,從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伯爵為什麼不阻止?」
「讓他吃一些虧也是好的,他太高傲了。」伯爵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讓他付出些代價對他的成長也有好處。」
「伯爵英明。」副執行連拍馬屁都面無表情。這要是讓吳巖看到了,肯定狠狠鄙夷一番。你這樣不行啊,拍馬屁也是一種學問,你這樣很難升職的。
「你覺得他是什麼人?」伯爵看著牆上的屏幕,淡淡問道。屏幕上仍然是吳巖的圖像。
「我無能,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副執行說話的時候,臉上很難得露出苦澀的神色,雖然只是一瞬間。
「這不是你的無能。甚至連我都看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伯爵接著說道。
「伯爵,我們還要不要幫康家一把?」副執行忽然想起康家來,問道。
「沒有牙的老虎還是一隻老虎嗎?康家已經完了。沒想到慕容烈如此抉擇。我還真有些小看他了。」伯爵理所應當以為這件事是慕容烈做的。
「我明白該怎麼做了。」副執行微微點了點頭。
「慕容墨蘭那條線索怎麼樣了?」
「慕容烈很謹慎,連慕容墨蘭都無法進入實驗室。所以我們根本找不到要找的東西。」
「哼,還真是個老狐狸。繼續跟蹤。我倒要看看他能防他的親生女兒多長時間。」伯爵冷笑一聲,接著一口就把杯子裡的紅酒喝乾,說道,「我累了,你也下去吧。」
說完,她又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閉上那雙仿若能攝人心魄的雙眸。
副執行不動聲響慢慢離開房間。整個房間裡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吳巖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憤慨,這是詐騙,赤果果的詐騙。我要告他們。
經過慕容夏雨耐心的解釋,吳巖才總算明白過來,原來那個所謂的買一送一並不是買文胸送嫩模,而是買一個文胸,再送你一個文胸。
你丫的既然想賣文胸,好好賣就行啦,為什麼還讓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穿著。人家還以為連人一塊就能買呢。
慕容夏雨看著吳巖無奈搖了搖頭,想媳婦都想到這種地步了,這娃真沒救了。
晚上,月色朦朧,皎潔如霜。
吳巖站在頂樓上,嘴裡叼著煙,身體依附在欄杆上,眼神望著遠方。
難道說自己露出的破綻不夠多?他們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吳巖深深吸了一口煙。
吳巖知道,暗處的那股神秘組織一直都在暗中盯著他們。那條斷腿的狗也是他們安插的一條暗線。更正確的說,是狗脖子上的監視器。
早在他看到那條狗的時候,吳巖就覺得事情很蹊蹺,這條狗哪兒不能放,為什麼偏偏放在花海公寓門口?當時他就不同意把狗帶進花海公寓。只可惜他低估了女人母性的威力。
慕容夏雨為此對吳巖耿耿於懷,還惡作劇的把小狗的名字起成「小吳巖」。
吳巖在一次給狗換藥的時候,發現小狗脖子上有一條細小的傷口。傷口雖然被狗毛遮擋住,但是他還是發現了。
那條傷口很平整,就像有人故意用利器切割的一樣。
接著吳巖檢查了小狗的後腿,後腿骨斷裂雖然沒有規則,可是吳巖卻能看出來,那是被人硬生生拗斷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對一條小狗都能下次重手?
既然沒辦法把狗狗趕出去,吳巖只好將計就計。做了很多無厘頭的蠢事,其目的就是讓背後那股神秘組織放鬆警惕,以為他根本就是蠢貨,笨蛋。
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見他們有所行動,吳巖覺得很奇怪。難道說自己的讓他們看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