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要是都能殺了他.我還要琴重華作甚.」琉刖沉吟了下.「可有見到流砂.」
「沒有.他只是派了蝴蝶過來.」
琉刖一皺眉「他難道沒有對你們出手.」
「呃……」傅鋒想.若是大實話說出來委實太沒面子.「當時他並未發現我們.」
「哦.」琉刖點了點頭.「行了.你退下吧.」
這邊傅鋒向琉刖匯報完了工作.那邊嵐風正吐沫橫飛的跟琴重華講著此間種種.
「師父你是沒看見.那個北耀堂的左堂主什麼鋒根本不是無塵的對手.好在無塵沒空搭理他.要不他早就一命歸西了.」
「北耀堂的左堂主都不在話下.」琴重華意興闌珊.「看來有點本事.」
「還行吧.可跟師父您老人家沒法比.」嵐風笑了笑.「不知道流砂那廝長成什麼稀奇古怪樣.」
「閉嘴吧你.」「是麼.」琴重華揉了揉眉心.「流砂的蝴蝶也很厲害.」
「師父你怎麼了.」嵐風覺得師父的狀態不對.看起來心不在焉.無精打采.回想起傅鋒說過的話.但又不好問出口.
「為師只是有些累了.」琴重華淡淡的道.
「師父你是想念小師弟了吧.」嵐風三八的問了句.立即遭到凌玄陰森的白眼.平日裡師父多半會回答.風兒又胡說之類的.可今日卻是一笑道「是呢.」
這弄得嵐風反倒沒詞了.「血淵那廝還沒有回信麼.」
「風兒不得無禮.雖然血淵沒在面前.可你也不能這般稱呼人家.」師父教訓了他一句.搖了搖頭.
「我看有幫琉刖奪玉璽的功夫.不如去找小師弟了.」
「若是能找到.為師還會坐在這裡麼.」琴重華歎笑著道.「他要是想把骨兒藏起來.怕是我們這輩子都休想尋得到.」
「師父.徒弟有個想法.」凌玄忽然道.
「玄兒但說無妨.」
「我看無塵不是好對付的.那個流砂亦然.所以此番若是交手.師父大可不必盡力.讓琉刖上就是了.」
「你們吶.以為為師想麼.可琉刖又不是傻子.」
「師父.徒弟有個事想問.」
「風兒但說無妨.」
「師父你與琉刖.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琴重華的目色驀然就沉了.冷冰冰的盯著嵐風.「風兒是在跟為師說話麼.」
「沒有.我沒跟師父……大師兄.你還有事麼.」嵐風連忙卡了卡眼睛.沒等凌玄言語.「師父弟子是沒事了.先告退了.」
「一天天的.」凌玄望著嵐風轉瞬即逝的身影.恭敬的對琴重華道「師父莫要跟二師弟一般見識.他八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生米.熟飯.呵呵.」琴重華兀自重複了下這四個字.「玄兒你也退下吧.」
「是.」凌玄是個機敏之人.善於觀察細節.他發現跟他們說話時.師父的手總是似有若無的徘徊在腹部.便問了句「師父是不是身體不適.」
「嗯.」琴重華有些詫異.「沒有的事.就是有點累.歇歇便好了.」
凌玄也沒再多問.便退出去了.他剛一出來.嵐風就朝他勾了勾手指.「大師兄.來.」
「又什麼事.」凌玄很是不耐煩.「你瘋了.跟師父胡說些什麼.」
「我沒瘋.」嵐風神秘兮兮.「你知道誰來過了麼.」
「誰.」
「子畫.」
「他來做什麼.」
「你說他能來做什麼.大老遠的.一定是師父出事了.」
「閉上你的臭嘴.」凌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然後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將嵐風拽到一邊.「我剛才注意到師父總是捂著3gnovel.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肚子.不會是吃壞了吧.」
「笑話.就壞個肚子也值得子畫從島上過來.不對.肯定是有別的事.」
他倆在這邊嘀嘀咕咕.琉刖不緩不慢的走了過來.嵐風把心一橫.擋在琉刖面前道「六王爺.在下有事想請教.」
「真客氣.」琉刖冷冷勾了勾嘴角.「嵐風少俠都用了請字了.本王自然給面子.說罷.」
「你過來.」嵐風拽了下琉刖.又看看凌玄.「大師兄你也來.」
三個人蹭蹭的竄到院外的樹下.嵐風思忖了下.道「琉刖.我希望咱們能坦誠相見.」
「咱們.恐怕沒這個必要吧.」琉刖心道.現在求到本王了吧.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想跟你交朋友.我只是為了師父才叫你過來.」
「哦.重華要你們帶話給我.」
「別自作多情了.」嵐風呵呵一笑.「行了.我也不打擊你了.既然你跟我們師父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一提起這事.琉刖頓覺心情舒暢無比.「你們知道就好.」
「子畫來過了吧.」嵐風問.
「來過.怎麼.」
「他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看重華了.難不成還是看我麼.」
「琉刖.說重點.」
琉刖轉了轉眼睛.目光掃過他們.「二位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你又知道多少.」凌玄已經沒耐心了.「你是不是給師父下了什麼藥.」
「呵呵.哈哈哈.」琉刖忽然仰天大笑.「藥.不是本王下的.是流砂下的.」
「果然.」嵐風歎了口氣.不過師父都沒把琉刖怎麼樣.他們又能如何.「然後呢.」
「沒然後了.」琉刖聳了聳肩.「子畫是我從島上請來的.」
&nb「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sp;「為了什麼事.」嵐風盯著他的眼睛.
琉刖垂下眼眸.定住了幾秒.然後道「本王也正想知道.」
「放屁.」凌玄怒氣沖沖.「你請子畫來的.你會不知道緣由.」
琉刖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既然本王是在放屁.那二位就不要再聞下去了.」說著.就要走人.凌玄抓住他的手腕.「琉刖.不說清楚你哪也別想去.」
琉刖也正為此事鬧心.狠狠的甩開他.「本王一無所知.」
「都淡定淡定.」嵐風深吸了口氣.「琉刖.你為何請子畫來.是不是感覺師父病了.」
聽聞嵐風如此問.琉刖按捺住心底的憤然.一字一頓道「在馬車上.他吐血了.」
「你他娘的怎麼不早說.」凌玄厲喝道.
「你他娘的.」琉刖也火了.「你再罵老子一句試試.」
說話間兩人就撕扯在一起.院內的士卒紛紛衝了出來.可真心不知道從何下手.因為王爺跟凌玄誰都沒有把劍.而且都擼著袖子.一副市井流氓的樣子打成一團.這趟出來.這些將士們可謂大開眼界.看到了他們王爺轉身後的一面……
「都看什麼看什麼.沒見過打仗啊.」嵐風對著那些將士道「散了散了.別瞅了.」可他的話怎麼會好使.「琉刖.快叫你的手下撤了.」
琉刖這才跟凌玄分開.兩個人的頭髮都被彼此抓的亂糟糟.氣喘吁吁.琉刖擺了擺手「都滾」
馬上.就沒人了……
「你.你們倆.還好意思張口一個師父閉口一個師父的.重華怎麼樣了你們一點不清楚.還徒弟呢.我呸.」琉刖重重的啐了口.
嵐風嘴角扯了扯.這也太沒形象了吧.「我們不知道.那你知道啊.還好意思說什麼師父是你的人了.我也呸.」
「行了.」凌玄指著琉刖.「你說.我們怎麼就不知道了.」
「你們知道個屁.你們知道重華為何突然之間眼睛就沒事了麼.你們知道為何他的經脈忽然就不亂了麼.你們知道麼.」
嵐風和凌玄不約而同的眨了眨眼睛.嵐風道「那是因為師父功力高強.自我調養的.」
「呵呵.」琉刖撐著膝蓋.直起腰.「功力高強.我真為重華感到寒心.」
「那你說為什麼.」凌玄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是因為他服了子畫給他的藥.」琉刖瞪了他一眼.「要不你以為本王去找那個子畫干甚.」
「你確定.」嵐風滿心疑惑.
「子畫親口承認的.還有什麼不確定.」琉刖吐了口氣.「可惜.我並未打聽出是什麼藥.他不肯說.」
「我說的麼.一定是師父吃了那個藥有副作用.肚子疼.」嵐風分析道.
「什麼.肚子疼.」琉刖皺了皺眉.「他說的.」
「師父當然不會說.是我看見的.」凌玄隨即將方纔看到的細節一一道給琉刖.
「哦.……」琉刖微微瞇了下眼睛.他當然明白.不是肚子疼那麼簡單.又跟此前將士的話連在一起.似乎明白了什麼.軒轅六王爺是何等詭計多端.足智多謀之人.在馬車上他就暗自號過了琴重華的脈.當時他就很疑惑.琴重華的脈象怎會如此混亂.好似冥冥之中有一種詭異的氣息在蔓延侵佔著他的週身.如今.已經可以確定.那就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體內悄然轉變.
可.究竟是什麼.琉刖不敢輕下定論.
就在這時.一抹清冷溫潤的聲音飄來.「玄兒.風兒.何時與王爺走的這般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