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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章 :真讓人上火…… 文 / 兜裡有煙

    「這個藥貌似副作用也不小,是藥三分毒,而子畫的這副藥貌似是七分毒。」

    「何出此言。」子畫臉上的神情忽然有些緊張起來,不會是,他簡直不敢往下想。

    「就在前幾日,重華隨本王隨軍而行時,竟然吐血了,不應該的,他功力深厚,皆在你我之上,所以我今日特來此一問,希望子畫兄能對我直言不諱。」

    子畫心裡歎氣,這個重華怎麼這般不小心,將他的囑咐全都忘在了腦後,不過此時他所關心的顯然不是這個,而是那個重中之重。「想是他一時沒有調理好,才會嘔血,那現在重華可有康復?」

    「沒事了。」琉刖道,「有本王在,自會保他周全。」

    子畫一皺眉,這重華跟琉刖的關係怎麼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南轅北轍的突飛猛進吶。「王爺不是在跟我說笑吧。」

    「我得閒到什麼程度,跑過來只是為了給子畫兄講一個笑話。」琉刖頗為不屑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為了重華的健康考慮,我希望你能將那副藥的配方告訴我。」

    子畫沒言語,他有他的問題,可這個事兒又怎麼好問。天下,權利,以至於他們之間的恩怨愛恨,都與自己無關,他唯獨希望的只是自己的老朋友能夠安然無恙。沉默了半晌,子畫站起身來,踱到窗口,背對著琉刖道「王爺說已與重華……那麼,子畫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子畫兄問便是。」琉刖道,擺弄著手裡的茶盞,「精美。」

    「你們……咳咳,巫山……」子畫吞吞吐吐,覺得自己都臉紅心跳的,就在這時,琉刖呵呵一笑,放下茶盞,拂了拂衣袖道「子畫是想問,我們誰是誰的人吧。」

    還是六王爺比較專業。子畫沒再說什麼。強作氣定神閒的望著湖面。

    但聽琉刖話中帶笑的道「自然是重華是本王的人了。」頓了下,「方纔我不已經告訴你了麼。」

    後面的話子畫基本都沒聽到,只覺得一口老血湧上來,身體都跟著晃了晃,重華呀重華,我當初是怎麼囑咐與你的!怎麼就能如此糊塗!「這樣。」

    「嗯,就這樣。」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過了好久好久,子畫緩緩的轉過身,望著琉刖道「帶我去見他。」

    「好啊,如此最好。」琉刖一百個沒想到子畫會出山,要知道這個煉金先生貌似十多年都沒從這個島上離開過了,「請。」

    明明是人家的地盤好吧,子畫怔怵了下,在琉刖的手勢下,出了房門。叮囑侍童看好院落家門,等他回來。

    別小看了人家子畫,那可是有空中交通工具的人,但見緋紅的霞光下,一襲白衣勝雪之人朝天空打了個口哨,隨即一隻巨大的白色大鵬便從天之盡頭翱翔而來。看得琉刖都有點直眼,頓時就相中人家的鳥兒了……「王爺請。」話是這麼說,可子畫貌似沒半點請他的意思,逕自躍上鵬背,再就沒看他一眼。可咱的王爺是騎馬來的,捨不得自己的千里馬,猶豫了半晌道「你這鳥兒能馱馬麼。」

    問得子畫差點沒從大鵬身上栽下去……「可以。」

    「那最好。」琉刖是個實惠人,再就沒多話,一躍站到了大鵬舒展的翅膀上,「走。」

    「你站在它的翅膀上,讓它怎麼飛。」

    「呵呵。」琉刖笑了下,「疏忽了,本王一時大意。」說著,朝裡面挪了挪,踩在蓬鬆柔軟的羽毛上,還真是舒服。

    大鵬展翅朝東邊的天際飛去,羽翼掠過波光粼粼的湖面,背上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人,坐著一個錦緞華服的人,還趴著一匹駿馬……這空中的直線距離就是快,不出一個時辰,便到了琉刖駐紮的地方。鳥兒輕輕的落穩,三個下去後,子畫一揮手,它便又撲閃著巨大的翅膀飛走了。琉刖感慨道「子畫,此獸甚好。」

    「呵呵。」子畫笑了笑,「可惜不賣。」頓了下,「重華呢。」

    營院裡戒備森嚴,傅鋒幾人還沒回來,唯有秦宣鎮守陣地,見王爺帶了個白衣人回來,好奇的上來道「王爺,你回來了,這位是。」

    「貴客。」琉刖一字一頓道,「可見琴宮主。」

    秦宣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抿了下嘴角小小聲的對琉刖道「他的情緒好像差得很。」

    「嗯?」琉刖轉了下眼睛,隨即竟然詭秘的一笑,透著點小歡喜,「人呢。」

    「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就沒出來過。」

    「知道了,你們退下,對了,有傅鋒他們的消息麼。」

    「沒有,探子並未來報。」

    「嗯,退下吧。」望著秦宣離去,琉刖這才對子畫道「子畫兄,重華心情不大好。」

    「我聽見了。」子畫的臉色冷冰冰的,「帶我去他的住處。」

    琉刖背著手一挑眉梢,「這邊請。」

    傍晚的天空一片灰藍,透著一絲說不出的曠遠與寂寥。重華的房間一片幽暗,並沒有點蠟燭。他們兩個走到門前,子畫看了看琉刖,「王爺是要隨我一起進去?」

    「這個,不進也罷,你們老友多日未見,本王就不打擾了。」說罷,琉刖特紳士的走開了。行之院落中央,他朝將士暗自使個眼色,跟隨了他多年的兵卒當然頓時領悟了王爺的意思,暗暗的一點頭。

    「重華。」子畫輕輕的叩了叩門,「重華,是我,子畫。」

    已經在房間內足足發了一天呆的琴重華驀的一驚,子畫?他怎麼來了。遂急忙開了門,一見真的是那個隱居孤島清清冷冷的故交,心裡一時千般滋味。「你……」

    「進去說話。」子畫也非常小心翼翼,還朝身後看了看,側身進了房間,又關上門,語氣頓時就變了,十萬火急的「你是怎麼搞的!」

    琴重華眨了眨眼睛,還挺無辜,可轉念一想,就落寞的笑了,「他告訴你的。」

    「唉!」子畫重重的歎了口氣,在桌邊坐下,一桌子都是各種各樣的玩賞,看得他更上火了,「你還有心情玩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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