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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滅門血案 文 / 兜裡有煙

    「是。」秦宣絲毫沒聽出琉刖語氣中的諷刺無奈之意,一本正色道「這位大周的九王爺姓封名景字懿德,是個百年不遇的英才,文韜武略無所不及,可他命不好,偏偏是個庶出,長久以來很不受待見,大周的先皇在世時,他的母妃就被打入冷宮,老皇帝殯天後,他的三哥成了當今大周的皇上,就更沒他生存的餘地了,被去了封地貶到大周邊境,然這個封景卻並未因此心灰意冷,反而勵精圖治,在當地集聚了一方屬於他自己的勢力,幾年過去,這支精武之師愈發的壯大,封景獨霸一方,其實他現在完全可以反了,自己做皇帝,然而這個九王爺卻忠心耿耿得很,秉承祖上宗治,按兵不動,寧可忍氣吞聲,」說到這,秦宣頗為諷刺的一歎笑,「真是個頑固不化之人,不過此番他聽聞咱們軒轅的盤龍玉璽丟盜於民間,卻拿出了不曾有的關視與力度,誓要奪了咱軒轅江山,王爺,此人必須鏟草除根,以免後患無窮。」

    「如此說來,要想穩拿這盤龍玉璽還須費一番周折。」琉刖的神情並不見怎樣的焦急,其實雖然有點超乎他的預料,但大部分還是在預料之人,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付敵國的進犯,自國的逆賊叛亂,他是游刃有餘,可要說對付這幫江湖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手,他還是缺乏一些實戰經驗。不過好在還有個琴重華可以利用,而這個籌碼就是素骨。

    他料定,琴重華一定會殺上北彝山來。琉刖沒別的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忍,還有就是淡定。這跟他的本性有關,性子冷酷的人一般遇事都比較冷漠淡然。因為他不會因情感所動,而情感是影響一個人判斷的最致命錯誤。琉刖守株待兔,坐等琴重華,此番一定要跟他談攏,無論採用怎樣的極端手段,他要那盤龍玉璽,他要這軒轅江山。

    這三人在書房一聊就是一天,各種出謀劃策,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幾個人都已飢腸轆轆。琉刖命人送來了飯食,幾個人邊吃邊喝,說到這琉刖還有一個優點,就是會處人,在他的心裡其實他誰也看不上,誰都不是朋友,可卻能裝得跟你很好很親近似的。若不然,他又怎能將這把六王爺的驕椅坐得四平八穩,自是有其過人之處。他們幾人喝酒聊天,那邊有個清瘦的人影正在王爺府的後花園寂寥而行。素骨望著天邊的落日,忽然有種悲壯之感,逃?是逃不出去了,一切但隨天命吧,不知不覺他便走到了書房這邊,隱隱的聽到幾人的交談之聲。因為全王爺府上下都知道素骨的身份,所以他前來自是沒人攔他。奴才們各個心底不服,可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小主子。」

    素骨冷漠的掃了奴才一眼,一個個狗仗人勢,趨炎附勢,直接擦身而過。其實他無意知曉琉刖他們談了什麼,談什麼此刻已經與自己無關,可卻隱約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但聽書房內傳來一個低低的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解道「王爺,你真的那般傾心於那個什麼素骨?」

    「呵呵。」琉刖一笑,「秦將軍,你總是問這些讓本王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愚蠢問題。」

    然後,又聽到另一個聲音在笑,帶著嘲諷,「秦將軍,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噢,咱們王爺的脾氣可不大好,呵呵。」

    「文宇說笑了,本王雖然脾氣不好,可何時跟你們發過火?」

    琉刖這句話真是在撒謊,他發的火還少麼,但其餘的兩位連忙應承那是那是,王爺待我們一如親兄弟,此等知遇之恩永生難報。

    虛偽,素骨一笑,琉刖就會這個,兩面三刀,八面逢源。

    不過他卻在靈魂深處很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是的,毫無意義的只是想知道,那般徒然。

    這時又聽到琉刖說「既然二位對我如此推心置腹,我今日也不妨跟你二位吐露一下心中所想,免得秦將軍總是好奇,是吧秦大將軍?」

    「哪敢哪敢,末將怎敢對王爺的事好奇,就是問問,問問。」

    「問?問吧,本王今日就告訴你。」琉刖貌似心情不錯,「你還真當我對他一往情深?」

    聽到這句,素骨又是一笑,預料之中,他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

    「那王爺何故要拿赤血龍珠去換那個小子。」

    「呵呵,秦將軍吶。」琉刖感歎一聲,壓低聲音「你可知我與他是什麼關係。」

    文宇與秦將軍兩人都瞬間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刷刷的搖了搖頭。

    「你們可知為何那麼久以來本王一直以兄弟之情待他?」

    素骨的心咯登一下,為什麼?為什麼!這也是他挖空心思卻始終無法想明白的事。

    「為何?」文宇和秦宣幾乎是異口同聲。

    「因為他是本王的親侄子,我怎麼會動他。」

    「什麼!」首先震驚的喊出來的是秦宣,「王爺你是說,那小子是……」

    「秦將軍你還沒到耳聾目盲的年歲吧。」琉刖歎笑,一抹諷刺,「正是。」

    「那他?」文宇低聲道,「難道是皇親國戚?」

    琉刖沉默,久久沒有說話。素骨懸著一顆心豎起耳朵聽,他的身世,一直被他深深遺忘再也想不起來的身世之謎。

    「王爺?王爺?」文宇喚了琉刖幾聲。

    「說來話長。」琉刖的聲音幾分低沉,「可,我並非殺害他家人的兇手。」

    「王爺是說那場滅門血案?」

    「是,很久了,都被世人遺忘了,呵呵。」琉刖笑了笑,似乎帶著某種悵然的味道,「可本王依舊記得。」

    「不是說,當年那場滅門案中,無一生還麼。」秦宣道。

    「錯了,有,就是他。」琉刖篤定的道,「他活了下來。」

    「哦。」秦宣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可他是如何死裡逃生的?那小子當時也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嬰孩兒。」

    「呵。」琉刖暗沉的一笑,「秦將軍你可知當年那場滅門案是誰幹的麼。」

    「末將不知,請王爺明示。」

    就在這時,一位侍從忽然在門口恭敬道「王爺,周丞相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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