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自己也忍不住笑,扇了扇風騷的折扇,「師兄我這不是為了教你麼,我這一來二去的做出多大的犧牲,要是師父看到我這副死德性,想必以後都不認我這個徒弟了。」
「那師父要是知道我扮女人,還娘娘腔,還不得把我逐出師門吶。」素骨撇嘴道。
「沒事沒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師兄知。」嵐風呵呵一笑,「我們是不會告訴師父滴,小師弟你且放寬心。」
「行了,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女人似的。」凌玄有點不耐煩了,「我看素骨說的也有道理。」
「大師兄,你不好這樣的吧。」嵐風歎了口氣,順手將腰間的寶劍擲給素骨,「接著!先練練。」
說罷,他與凌玄便落座在石凳上,一臉閒適的望著素骨,那樣子渀佛在欣賞一出梨園好戲。素骨接過劍,舞動了幾下,但聽嵐風一邊道:「不行不行,太生硬了,柔一點,軟一點,腰,重點在腰!」說著,他又亟不可待的站起身,舀過寶劍道:「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不得不說的是,真把素骨看得目瞪口呆。他委實有點想不通,二師兄這樣一個大好人才放在這,為何非要自己男扮女裝。
一來二去,素骨總算舞的有那麼一點意思了,凌玄看了看天色道:「不能再耽擱了,我們這就上路。」頓了下,「對了,素骨,你說話注意點。」
「什麼?」素骨不解。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千萬別說漏了,什麼,什麼,一天到晚就會問什麼。」凌玄總是一副別人欠他八百萬的模樣,逕自朝夜梵宮外走去。
「注意嗓音,細細的,尖尖的,柔柔的,懂了?」嵐風叮囑道。
「知道了,煩人。」素骨白了他一眼。
如此,他們三人上了一輛堪比皇親國戚般豪華的黑色馬車,也不知嵐風從哪淘弄的。路過集鎮上時,他們到成衣鋪子給素骨選了件雲裳,風情千般,淡淡的紫色輕紗,渀若空谷幽蘭,又買了些胭脂水粉,不過這可難倒了嵐風和大師兄。沒一個人會化妝容,素骨望著那些紅紅粉粉的東西也一頭霧水。
眼看著離王爺府越來越近了,嵐風一急道:「讓我來!」遂舀起胭脂就往素骨臉上抹,忙乎了小半晌,舉起銅鏡子一照,素骨差點沒被自己嚇死,「二師兄,如此,不如不畫了。」
「我看也是。」一旁的凌玄冷沉道:「我試試。」
……不是吧,總感覺大師兄還不如二師兄呢。大師兄招招下手陰狠,舀著胭脂就往素骨雙頰上一頓猛戳,戳得素骨的臉生疼,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大師兄,我這是臉……」
「怎麼了!」凌玄皺著眉,「麻煩!」
……素骨憋憋屈屈的,總算是畫完了,舉起鏡子照了下,真是非同凡響,比二師兄畫的還難看。「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最後,素骨只為自己塗了一層淡淡的妝容,再望鏡中的自己,真的有種顛倒容華之感。嵐風一邊悻悻焉:「怪不得師父看上你,還是有些道理的。」說著,他又拽了拽素骨的頭髮,「散開散開,風塵點。」
「一會兒進去,你的任務就是把琉刖灌醉,知道麼。」凌玄冷聲道。
「可我的酒量不如他的。」素骨道,有些擔心。
「不如也得如!」凌玄橫著他道。
素骨就低頭不做聲了,大家都是為了師父,咬牙硬上吧。
凌玄側目看了看他,貌似覺得自己話說的有點太無情了,遂道:「七分醉就行,只要他有點暈暈然就可以。」
「對對對,小師弟,淺醉微醺懂麼。」
「哦,然後呢。」
「然後我跟你大師兄就去偷他的佩劍啊。」嵐風轉了轉眼睛,斜瞄著素骨嘶了一聲,隨後對凌玄道:「大哥,你看必要的時候,要不要他做點小犧牲。」
「犧牲什麼!要是師父知道了,還不打折你我的腿!」
「嗯,大師兄言之有理。」
素骨一邊默不作聲的聽著,一句話也沒說,他當然明白嵐風話裡的含義。那種朦朧的似進似退的渴望曾一度繚繞在他的心底,跟了他那麼久,他們從未有過一次親密的纏綿,若說他沒想過,他不想得到,那是假話,可如今,當他想起來師父,就會莫名的一抹心酸,素骨不知緣何自己一想到師父就會毫無緣由的憂傷,那明媚的憂傷逆流成河。
師父嘴角淡淡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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