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孤單,可離得師父咫尺之遙,讓素骨心裡很安寧。就這麼,靠在那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很綿長,直到一聲呼喚將他喚醒:「小師弟——素骨——」
素骨驀然睜開眼睛,是二師兄的聲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二師兄,我在這——」他站起來將手豎在嘴邊回應道。
須臾,便見到二師兄風騷搖擺的身影,後面跟著一臉烏雲的大師兄。
「你怎麼跑這來了,害得我們好找。」嵐風有點抱怨。
「我來看看師父。」
「什麼?!你進去了?」
「沒有,就在外面呆著來著。」
嵐風無奈狀的抿了下嘴,「你可真有癮,找你有事,過來說話。」
「就在這說唄,又沒別人。」
「你傻呀,萬一讓師父聽到怎麼辦。」嵐風說著朝山洞的方向瞧了瞧,滿眼謹小慎微。
「師父不是閉關了麼,怎麼會聽見。」
「說你傻一點沒冤枉你,師父是閉關,又不是……」嵐風湊近素骨低聲道:「師父他老人家的耳朵尖著呢,咱們就站在這說話,他指定能聽見,你說是吧,大師兄。」
凌玄沒言語,陰沉的點了點頭。
素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跟著嵐風還有凌玄匆匆的離開了山腳,往夜梵宮後花園走去。
「什麼事啊,二師兄。」
「正事!」嵐風義正詞嚴,朝凌玄使了個眼色,「大哥,你告訴他。」
大哥……這都什麼稱呼啊……凌玄也沒反駁,貌似還挺受用,「你說吧,誰說不一樣。」
「你說不顯得有權威麼。」嵐風笑了笑,扇了扇手裡的折扇,「是這樣小師弟,今晚要麻煩你出趟山了。」
「我?我去能做什麼。」
「能做的多了,而且非你不可!」嵐風說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疊起雙腿,神經兮兮的,「我跟你大師兄都打探好了,今晚,就在今晚!琉刖要給他的妃子過生辰,大擺筵席,我們就趁機混進去。」
「哦,那我……」素骨還是不大明白,將目光下意識的投向凌玄。
凌玄道:「說關鍵的!」
「是,大哥。」嵐風嘿嘿一笑,「是這樣,我們呢,本來吧沒想找你,想讓你在宮裡好好呆著,可呢,這個事兒還非得你上不可,素骨,我的小師弟,你今晚就勉強一下,扮回女人如何?」
「扮女人?我不扮!你們怎麼不扮!」素骨一聽就急了。
「吵吵什麼!又沒讓你真變成女人,看把你嚇的。」嵐風信誓旦旦的道,「我倆要是行,還找你干甚。」
凌玄這時插了句道:「我倆五大三粗的,怎麼裝女人。」
「沒有啊,你們倆挺苗條的。」素骨上下打量了一下凌玄與嵐風,確實玉樹臨風,身材沒的說。「我看二師兄扮女人最合適,因為氣質就很風騷。」
「小師弟話可不能這麼說滴。」嵐風斜了他一眼,訕訕的道:「素骨,你就說吧,你究竟願不願意為師父赴湯蹈火,這還沒讓你把自己真膳了呢,就是讓你真揮刀自宮,為了師父的幸福,你甘不甘願?!」
「這話貌似是我問過你的吧。」素骨無可奈何的用餘光抹了嵐風一下,「好……吧。」
「這不就結了,早這麼痛快,還用我廢這麼多唇舌。」嵐風說著站起身,拍了拍凌玄的肩道:「我跟你大師兄今晚就屈尊給你當保鏢,怎麼樣。」
「……」素骨撇撇嘴,「可我沒衣裳。」
「這都不是事兒,咱夜梵宮最不缺的就是錢,買就完了。」嵐風說著又神情嚴肅的望著他道:「不過小師弟,你可千萬不能當兒戲啊,勝敗在你一舉。」
「要我都幹些什麼。」素骨茫茫然道。
「跳舞你會吧。」
「不會。」
「怎麼連個舞都不會跳,這幾年王爺府你怎麼混的。」嵐風甚為撓頭的樣子,看了看凌玄道:「大哥,咋整。」
「教唄!」凌玄也挺鬧心,「這還趕趟麼。」
「那舞劍你總會吧。」嵐風又?p>
饋?p>
「那個還可以。」
「妥了!妥妥的了。」嵐風笑逐顏開,「就舞劍!還有就是,你的嗓音得變變,尖一點,細一點,女人一點,來,試試。」
「試什麼呀!我不會。」素骨有點鬱悶。
「什麼不會,怎麼能這麼粗聲粗氣的,一點不淑女,要這樣。」說著,嵐風腰肢一扭,做了個蘭花指,妖妖的道:「死鬼,人家不會啦。」
噗……凌玄和素骨同時嘔吐狀。素骨捂著嘴道:「我就說,二師兄扮女人最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