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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滄海攜雲去,一笑萬山橫 第六十七章 :茶,茶水 文 / 兜裡有煙

    血淵看樣子已經睡了,眼睛都有點睜不開,衣袍鬆鬆垮垮,頭髮也有點亂。素骨上前道:「我有事想請血舵主幫忙。」

    「又什麼事兒啊,我早晚得壞在你手裡。」血淵無可奈何,目光朝他的胸前瞄了瞄,「這藏的什麼。」

    素骨拿出來,晃了晃,血淵一詫,「你這大半夜的來找本舵,不會是討飯來了吧。」

    「才不是。」素骨低聲道:「我沒針。」

    ……血淵的眼睛瞬間橫成兩條線,「就是為了一根針來的?」

    「也不是,你幫幫我,就算有針,估計我也做不好。」

    「麻煩,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麼。」

    「你幫我,幫幫我。」素骨扯住血淵的衣袖,搖了搖。

    血淵像甩掉鼻涕一樣使勁的一甩手道:「休要在這跟本舵黏黏糊糊,已經名花有主的人了,這萬一被你師父看見,那還了得。」

    「左一個師父右一個師父的,你就那麼怕我師父。」

    「倒也不是怕,是……呵呵。」血淵抓了抓頭髮,「你不懂,重華那人。」

    「這麼說,你答應了?」素骨還沒等血淵下文,便匆匆道:「多謝血舵主。」

    血淵歎了口氣,「也罷,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不過你可要仔細,運好內力,吃我一掌,你可行小徒兒?」

    「行的。」素骨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你就把血吐在碗裡就得了。」

    「什麼!?」素骨睜大眼睛,「你不會是想讓師父喝我吐出來的……」

    「你不說誰知道。」血淵不耐煩,著急回去睡覺,站遠了一步道:「準備好,運氣。」

    素骨雙手捧著碗,怎麼都覺得怪怪的,有點對不住師父,站穩身形後,他氣運五行,道:「來吧。」

    血淵驀然就笑了,顧自搖了搖頭,「我血淵竟然對你出手,真是……傳出去,還怎麼做人。」

    「求你快點吧。」

    素骨的話音剛落,都沒來得及看清楚血淵的動作,只覺得心口一陣劇痛,一口血就噴了出去,四肢百骸都微微麻痛,頓時就跟散了架一樣癱軟在地上。

    「接住!接住!」血淵連忙蹲下身,將小碗端在素骨的嘴邊,又拍了拍他的後背,「再吐點。」

    「哎呀!」素骨怨念的看向他,「你怎麼這樣!」

    「我又怎麼了!」血淵瞅了瞅碗裡鮮紅的一片道:「若不是本舵手疾,你這一掌就白挨了,不吐也行了,夠了。」

    「你確定這是我的心頭血?」

    「廢話!我要是連這點功夫都沒有,還在江湖上混什麼。」血淵將他從地上提起來,「還能走回去了不?」

    「能的。」素骨的雙腿都發軟,「可師父會喝麼。」

    「小徒兒你怎麼這麼笨吶!」血淵真是一肚子餿主意,遂道:「你在血裡面加點草藥,這樣你師父也喝不出個所以然來,懂了麼。」

    「哦~」素骨恍然大悟,「血舵主你真智慧,除了我二師兄,我還真沒見到像你這麼壞的。」

    ……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本舵要休息了,沒事別再來了。」血淵說著揮揮手轉身朝裡走去。素骨在身後道:「謝謝你!」

    端著小半碗血匆匆的往回跑,在半路,他順便採了些草藥,這活計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回到住處,他將血和水兌在一起,又放了好多草藥熬了熬,然後就輕手輕腳的行至師父門前,叩了叩。

    師父好像睡下了,素骨剛要再敲,裡面傳來師父的聲音道進來。

    素骨推門進去,轉了轉眼睛,「徒兒煮了草藥茶,就給師父端來了。」

    師父穿著白色的裡衣,顯然已經睡下了,從榻上半坐起身道:「這麼晚,骨兒怎麼還不睡,煮茶做什麼。」

    「徒兒是怕師父睡不好,這冷不丁的換了地方。」素骨真佩服自己,說謊的功力越來越高深了。「師父請慢用。」

    師父蹙了蹙秀氣的眉毛,顯然不大想喝,可又不好拂了素骨的一片心意,道:「放那吧,為師一會兒喝。」

    「師父現在就喝吧。」素骨看著半透明的小茶壺,心裡萬分不安。

    果然,師父點了蠟燭……坐在榻邊,瞧了瞧,果然一縷迷惑,「這茶怎麼顏色這般深。」

    「是用,用荊棘花熬的,兌了鐵觀音。」素骨滿嘴胡謅,手心都直冒冷汗。

    「骨兒哪來的鐵觀音?」

    「就是,帶來的,那天在集市上買的,師父沒看見。」

    「哦。」師父撩了撩額頭的碎發,「那骨兒將茶倒在杯子裡吧。」

    「師父,你就這麼喝吧。」還倒杯子裡,那不一准露餡麼……

    師父幽幽的望過來,修長瀲灩的眼睛深不可測,「骨兒莫不是有事?」

    「沒,沒有啊。」

    「真的沒有?」

    「真沒有。」

    素骨下意識的低下眼睛,大氣都不敢喘。此番要是被師父知道,那還了得,不僅功虧一簣,連血舵主也跟著遭殃。

    「沒有就好。」師父沒再多言,端起茶壺喝了一口,然後緊緊的抿了下唇,「骨兒,這是什麼。」

    「茶,茶水……」

    師父忽然一拍案台,「骨兒還想欺瞞為師麼!」

    素骨頓時就給嚇跪了,這麼久從未見師父發過火,這次真完了……他死的心都有了,可又不敢說話,說什麼,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直到一片泛白。

    靜。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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