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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8章 別走,留下來 文 / 蘇阡陌

    杜梓童還等著他向她道歉,結果道歉沒聽到,光聽到了一句霸道至極的話,連控訴的機會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整個人就被拉過去,現在更是連唇瓣都被一隻鬼含進了嘴裡。

    「唔……」她拚命的掙扎,她很想說話,可只能發出這一個聲音了。

    軒轅琅邪一手摟住她杜梓童的小蠻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啃噬著她濕潤又炙熱的唇,用力的吮吸著,用舌尖叩開了她的貝齒,冰冷的舌尖在她皓齒上輕輕劃過。

    杜梓童想要合上自己的牙齒好趁機咬斷他那攻城略地的舌頭,可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中徘徊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卻都未能付諸實際行動。

    不是不捨得咬他,怕真的咬傷了他的舌頭他會生氣發飆,而是她竟然會捨不得現在這種奇妙的感覺,與去年中元節她壓倒他的那一晚完全不同,少了份僵硬,多了份眷戀。

    慘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被一隻鬼給強吻了,卻在其中沉醉不知歸路,沒臉見人了,真的沒臉見人了,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嫁出去相夫教子啊?

    軒轅琅邪畢竟是身體情況還太糟糕,體力極其有限,吻了一會兒就主動放開了她,很意外的沒在她臉上看到惱怒,有的只是那一抹青澀的嬌羞,映在她紅暈遍佈的小臉上。

    她怎麼沒生氣呢?他可是連被她扇耳光的準備都做好了啊,因此為自己留了後路,免得真被她一巴掌給扇到了,他連道歉都不肯,更別說是被她扇耳光了。

    不過若是她掄起拳頭往除了臉之外的地方砸幾下,他倒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只要這樣能讓她的怒火發洩出來就好,畢竟今晚都是他的錯,嘴上不認不代表心裡不是明鏡兒。

    可偏偏杜梓童不但沒有打她,更是連話都沒有說,爬起來抬手擦了擦嘴巴,轉身就往外走去,他看的很清楚,除了羞澀之外她真的一點其他的情緒都沒有啊,更別說生氣了。

    「這麼晚了你還要上哪?是要去跟哪隻鬼花前月下的約會麼?」他有些慌了,這女人的反應太不對勁,可他的話也沒好到哪裡去。

    「找房間睡覺!」杜梓童的聲音並不大,顯然是真的沒有生他氣,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生氣,卻反而不跟他睡了,軒轅琅邪想不明白。

    「你就會欺負我,我惹不起難道還不能躲躲麼?」杜梓童委屈的控訴,繼續往前走。

    「別走,留下來。」軒轅琅邪的語氣瞬間軟了,也莫名的染上了一絲溫柔。

    「憑什麼?我又不是你的暖床丫頭,而且你不是冷冰冰鬼麼,也不需要一個人來給你暖床吧?」杜梓童腳步一頓,有種想要回頭的衝動,看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但忍住了。

    「我不介意有人暖床。」軒轅琅邪說著竟然下了床,步履有些虛浮的朝她走來,「丫頭,聽話,我不欺負你了就是,留下來陪我。」

    杜梓童一震,他剛剛說了什麼,是叫她留下來陪他麼?這死鬼今晚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啊?說的話讓人聽不明白了,難道是睡得太久腦子壞掉了麼?

    她終於回過頭,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看著他一步步向她走來,動作雖然慢了些,但那目光卻是堅定的很,她看不下去了,便主動迎了上去,扶著他去了床邊。

    一人一鬼誰也沒有再說話,軒轅琅邪在床上躺下就拍拍身側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她沒有拒絕,光了燈就爬上床跨過他,在他指定的位置躺了下來。

    一床不薄不厚的被子蓋著他們兩個的身子,軒轅琅邪突然往裡面移了移,在黑暗中拉進了他們的距離,卻沒有碰到她溫熱的身子,只是把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撫摸著。

    「兒子,你都聽到了,老爸想要離你近點還是真難啊,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以後等你生下來,某人要想看你一眼,怕也得費些心思才行,否則怎麼對得起我今晚的折騰。」

    軒轅琅邪喃喃自語的跟鬼胎聊著天,聽得杜梓童的小臉立時就黑了起來,原來這死鬼所謂的要她留下來陪他,為的只是跟兒子呆在一起罷了,與她本身壓根就沒有任何關係。

    鬼胎動都不敢動一下,他此時不但感受到了傲嬌父親的溫情,也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強烈不滿啊,母親大人生氣了,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可父親好像還沒發現,怎麼辦?

    軒轅琅邪撫摸了會兒也就把手拿開了,話語淡淡的問杜梓童道,「現在這樣,你還希望我留在這裡麼?」

    「如果你想留下,我明天就會把你之前住過的房間打掃好,至於我的房間,從明天起再也不許進來,不是只有你能對我說不許的,我也可以我的房間我做主!」

    杜梓童閉著眼睛,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裝睡,打算無論軒轅琅邪說什麼都不會再理會他了,反正從頭至尾他為的都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而已,她也就沒有必要再感激他什麼了。

    時間的確是不早了,軒轅琅邪折騰了這麼久也就沒有再開口,帶著一絲失落,很快便睡了過去,睡前還不忘往外面挪了點,盡量離杜梓童遠些,免得他的陰氣侵蝕了她。

    第二天是杜梓童先醒來的,她不管軒轅琅邪是否決定要留下來,吃過早飯就去給他收拾房間了,順便和金不換簡單的說了一下他的情況,至於被強吻的事,自然是跳過不說。

    軒轅琅邪當真留下來了,還很主動的去了自己的房間,再也沒有踏入過杜梓童的房間一步,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感受到了杜梓童對他的冷落,似乎連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霍七心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在眼裡還是喜在心裡,便連修煉的事也不管了,趁機老是圍著杜梓童亂轉,噓寒問暖的送上溫馨的關心。

    軒轅琅邪看著莫名的覺得心塞,便直接選擇了眼不見為淨,像上次那樣每天都去華清池修煉,那地方對他百益而無一害,不過池子裡的那些火蓮就慘了,最近枯萎了不少。

    除了軒轅琅邪之外,最近並沒有其他人去過華清池,所以也就沒有發現這一問題,否則金不換還不得心疼死啊?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極品,花費了不少心思才養活的。

    一轉眼又過了幾日,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杜梓童和軒轅琅邪卻是基本沒有什麼機會碰面,杜梓童像是故意在避開他似得,而軒轅琅邪赫然也是這樣做的。

    金不換看情況有些不對勁,特意把杜梓童叫到書房,問她,「童童,你跟鬼父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以前你不是一直在擔心他麼?怎麼現在他醒來了你反倒避開他呢?」

    「沒有啊,師父你想太多了,我跟他之間本就只是普通的朋友,雖然現在我懷著他的孩子,可那也是我身不由己的,等孩子生下來被他帶走了,彼此間也就更沒關係了。」

    「真是這樣?你可不要欺騙師父,師父已經老了,不中用了,腦袋瓜更是不靈光,你偏偏又這麼古靈精怪的,就算是真的騙了師父,師父也是不知道的。」

    「真的,師父你就別胡思亂想了,腦子用的太多可是會老的更快的,我可不想師父為了這些小事早早的老去,那很划不來的。」杜梓童早已經學會了隱藏心事,即便是真的欺騙了金不換她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金不換那雙眼睛何其犀利,杜梓童又是他一手帶大的,她是不是說的真話豈能看不出來?只是孩子已經長大了,又是姑娘家家的,有些事不想對他這個老男人講也正常。

    他從來都不捨得逼迫她做自己不願做的事,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再隨便聊了幾句就讓她出去忙自己的了。

    杜梓童走出書房才暗呼了口氣,不是怕金不換會逼她說不想說的事,而是覺得欺騙了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有些事就是難以啟齒的,她又能怎麼辦?

    夜裡她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多天都沒有關心過軒轅琅邪了,現在連給他留飯這種事都是由霍七心代勞了,她怎麼好像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似得呢?

    「寶寶,你說你爸爸真的會是那個涇渭城主麼?我好怕,若是他真的是,那我們娘倆兒該怎麼辦?你還這麼小,到時候他保護得了你麼?」她撫摸著小腹長長的歎氣。

    鬼胎在她肚子裡動了動,他不知道媽媽說的那個涇渭城主指的是什麼,只知道自己的老爸就是現在的涇渭城主,而涇渭城將是他以後生活的地方,可媽媽為什麼會歎氣呢?

    「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要不明天媽媽帶你偷偷去看看他吧,免得死在那裡也沒人知道。」杜梓童自言自語的說著話,漸漸的便睡著了。

    不久之後,軒轅琅邪從華清池回來了,從她房前走過,看了一眼房門,想要進去卻又忍住了,逕自去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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