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琴羽開車將竺楠送到了某小區的門口。
「回去好好睡一覺,等醒來後把過去的一切,統統忘掉。」夏琴羽柔聲囑咐道。
「嗯!」竺楠順從的點點頭,隨後她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站在路邊,望著絕塵而去的紅色雪佛蘭,她冷笑一聲,馬上就從單純柔弱的竺楠,變回那個嫵媚妖嬈的狐狸。
此時,一輛黑色的現代從小區裡開出來,停在狐狸的身邊,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當狐狸出現在酒店房間裡時,蝦皮兒急忙站起來,躲到了聶卿雄的身後。狐狸見到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嫵媚的一笑,問道:「蝦皮兒哥,奴家就那麼可怕嗎?」
蝦皮兒輕咳一聲,掩飾道:「我,我這不是起身迎接你嘛。」
狐狸並沒有直接坐下,而是嬌笑著走近蝦皮兒,投入了他的懷抱,白皙的玉手輕撫著他的胸膛,用勾魂的聲音說道:「人家想你了……」
蝦皮兒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自然:「那個狐狸啊,雄哥有話要問你。」
狐狸媚眼流轉,橫了他一眼,生氣的將他一把推開,然後說道:「我還想等明晚過後,讓那朵嬌羞百合,第一個伺候你呢,看你如此的表現,我改變主意了。」
一想到夏琴羽那仙女般的容顏,以及性感完美的身材,蝦皮兒就忍不住吞嚥起口水來。他也顧不得害怕了,嬉笑著湊上來,開始賣力的討好狐狸。
「晚了……」狐狸冷哼一聲,再次將他推開,坐到了聶卿雄對面的沙發上。
「聽你的意思,事情完成的很順利?」聶卿雄問道。
狐狸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傲然的說道:「等明晚過後,虐心情鎖就會徹底鎖死,誰也救不了她,她也會成為我新的玩偶。我的命令她會心甘情願的去執行。」
「做的很好。大功一件。」聶卿雄不吝誇讚道。
狐狸嬌媚的笑道:「是雄哥的計劃周詳,我只是按照你的指示行事而已。」
狐狸停頓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雄哥,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你不讓我直接去控制那個夏守天呢?」
「夏守天這個人很不簡單。他既不貪戀金錢權勢。也不近女色,幾乎找不到他的弱點。」聶卿雄詳細的解釋道:「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老謀深算的阮晨光,極不好對付。如果對他下手,難道很大。要說弱點的話,夏琴羽是他唯一的死穴,控制了她就等於扼住了夏守天的七寸。今後我們想要升龍會做什麼,就讓夏琴羽去安排,夏守天是絕不會懷疑自己女兒的。」
狐狸和蝦皮兒同時點頭,狐狸說道:「還是雄哥想的周全。」
這時,蝦皮兒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後,放在耳邊仔細傾聽。
時間不大,通話結束,他掛上電話後,跟聶卿雄匯報道:「電話是蚯蚓打來的,他現在正在醫院呢。」
蚯蚓也就是曾宏秋,被夏琴羽安排的人帶走,暴打一頓,然後假裝受刑不過,將視頻交出來,這也是聶卿雄計劃之中的環節。
考慮到夏琴羽一定會檢查視頻的真假,因此,視頻的內容做的相當逼真,被三個男人同時伺候,如此享受的事情,可是狐狸求之不得的。
不過,夏琴羽的凶狠卻出乎幾個人的預料。
聶卿雄問道:「他被暴打一頓,傷的嚴重嗎?」
蝦皮兒憋著笑回答道:「升龍會的人沒有打他。」
「那他怎麼會在醫院?」狐狸不解的問道。
「噗……」蝦皮兒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後,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這才繼續說道:「他給五個壯漢撿肥皂,還被拍了視頻,被足足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導致括約肌撕裂,出血,他被放了之後,自己跑醫院去了。」
「咯咯……想不到這個夏琴羽這麼狠。」聽完這不可思議的懲罰措施,狐狸也嬌笑不止。
聶卿雄輕笑了兩聲,說道:「想必是因為蚯蚓演的太招人恨了,才會使夏琴羽如此對付他,他沒事吧?」
蝦皮兒笑著說道:「沒多大事兒,就是被小護士暗含嘲諷的數落了一頓,臉上有些掛不住。」
「護士是怎麼說的?」狐狸對這個事情很感興趣。
蝦皮兒見聶卿雄也沒加阻攔,於是細著嗓子學護士的腔調說道:「哎呦喂,你這個『情人』做的可真夠體貼的啊,寧願讓你男朋友這麼折騰,也不顧自己的身體受傷。我勸你們一句啊,今後再玩的話,可要注意點了,否則你就等著排便失控吧。」
咯咯(哈哈)……蝦皮兒和狐狸笑的前仰後合。
「好了,就此打住,現在我們來研究一下明天的行動。」聶卿雄見兩人笑的有些收不住了,終於出聲制止。
邢逸沿著樹林間的羊腸小道原路返回,他之所以沒有走進舞蹈教室,去見夏琴羽,是怕毀了她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喜悅心情,能夠看到她開心,邢逸已然心滿意足。
邢逸走出中華大學後,打車來到了紫金溪警察局,在來的路上,他提前給閻王噬影打了電話,說想看看那些奇怪的雞和蛇。
閻王噬影聽邢逸主動要求來幫忙,心中十分感激,於是親自出來接邢逸。
昨天晚上,她和邢逸通完電話後,就把他們猜測的結果,匯報給了閻王滅智。
閻王滅智也認為這些人很有可能會在經濟論壇期間製造事端,不過,對於他們將採取怎樣的行動,卻沒有絲毫頭緒。
明天就是星期一,亞洲經濟論壇開幕的日子,到時候不但會有很多重要的領導參加,而且還有許多外賓,萬一真要是出事的話,必定會引起國際糾紛,這個責任國安承擔不起。
再厲害的殺手和恐怖組織,國安都可以輕鬆應對,但是面對這些奇怪的變異物種,他們卻束手無策。既然邢逸肯來幫忙,國安求之不得,或許他真能找到對付這些東西的方法也為未可知。
出於懷疑一切的職業特性,閻王噬影曾對邢逸做過一番詳細的調查,從他的履歷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不過,唯一讓她想不通的地方,就是邢逸居然能和閻王碎骨打成平手,可從她掌握的資料上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大膽懷疑,謹慎求證,這是接下來閻王噬影要做的。
閻王噬影接到邢逸後,兩人並肩走進了警察局。
閻王噬影笑著說道:「明天會議就要開幕了,對可能出現的危險因素,我們卻還沒做到心中有數,你能來幫我,姐心裡十分感激。」
邢逸道:「影姐說這話見外了,你遇到麻煩,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是否能幫的上忙,我可不敢說。」
閻王噬影道:「只要你能來,姐就承你的人情。」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放置那些東西的屋子前面,閻王噬影打開房門後,邢逸率先走了進去。
屋裡放著兩排鐵籠,左邊的鐵籠裡關著幾十隻公雞,那批蛇被鎖在右邊一排編織較密的鐵籠裡。
邢逸走近它們開始仔細觀察,從外形上來看,它們跟普通的公雞和蛇並沒有什麼區別。
邢逸問道:「這些天你們餵它們吃的是什麼?」
閻王噬影走到邢逸的身邊,指著左邊的一排公雞說道:「喂它們的是些穀物和普通的雞飼料。」她又指著右邊的蛇籠說道:「有時喂些鵪鶉蛋,火腿腸什麼的,有時候喂些蜥蜴和老鼠等活物。」
邢逸又問道:「它們在吃這些東西時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跟普通的公雞和蛇一樣,沒什麼不同。」閻王噬影說道。
邢逸又在籠子前面轉了一圈,再次問道:「那它們平時有什麼異常嗎?」
閻王噬影盯著雞籠說道:「平常這些公雞也不啼叫,在受到驚嚇時,它們會奮起攻擊,曾經用一隻老鼠做過實驗,放進去不到一分鐘就被啄死了。反而那些蛇會偶爾發出公雞的啼叫,普通的公雞也會跟著它們一起啼叫。」
問到這裡邢逸也無可奈何了,實在是沒有見過這麼怪異的生物。就在他打算退出去的時候,閻王噬影無意間說的一句話,讓他猛的一個激靈。
閻王噬影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輕笑一聲,然後說道:「還有個奇怪的地方,這些公雞和蛇,好像很懂音樂似得……」
邢逸吃驚的望著閻王噬影,疾聲問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閻王噬影見邢逸的臉色突然變了,而且是煞白,說話的聲音都些顫抖,猜想他可能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了,於是詳細的說道:「有一次我和一個警員來給它們餵食,想要從中發現它們的異常。
「在餵食的過程當中,這個警員的手機響了,鈴聲是一首很動聽的歌曲,此時就看到這些公雞和蛇,不但立即停止了進食,而且一起望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它們的樣子,似乎能感受到一種迷茫的情緒,很奇怪。」
「鈴聲停止後,它們才又開始進食。」閻王噬影邊說,邊仔細觀察著邢逸臉上的神情變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