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條大道萬般法術,我只問一句:可以給個推薦票麼?)
豐盈,雪白,在燈光映照下折射出致命誘,惑。
郝大山猛嚥了咽口口水,雙手本能地攀向那對猶在顫動的高聳,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李清玉被托起的**裡突然蹦出一件三角形物體,化作一道藍色光箭,正正射入了郝大山的額頭。
「啊!」郝大山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後倒飛,撞到身後的巖壁上。
「啊!啊!啊……」郝大山慘叫著,拚命用指甲抓自已的額頭,彷彿要從裡面抓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
但任憑郝大山把額頭抓得血肉模糊也是枉然,那東西已深入到他的血肉,他的骨髓,他更驚恐地感覺到自已的生命力猶如竹籃之水,正在迅速流逝……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郝大山眼中透出極度的絕望和恐懼。
很快,郝大山便無力地撲倒在地上,一隻顫抖的手仍然不甘心地舉起:「清玉,救我,救我,救……」
這時,李清玉覺得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眼皮無比沉重,又再度昏睡過去。
……
不知又過了多久,李清玉再次幽幽醒來,這次她感覺身上伏著個溫暖柔軟的小人兒,還聞到對方髮絲的熟悉氣味。
「萌萌?」猛睜開雙眼,果然看到李萌伏在自已身上,小蘿莉胖嘟嘟的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已的脖子。
而那惡魔郝大山,已經不知所蹤,甚至被撕扯開的衣服,也被重新穿好。
我這是在夢中嗎?李清玉簡直不敢相信這驚天逆轉的幸福。
「媽媽!」這時李萌也醒了來。
「萌萌!」母女兩人抱頭痛哭。
哭了一陣,李清玉問女兒:「萌萌,是誰救你的?」
李萌努力回憶:「是一個瘦瘦的大哥哥,但我沒看清他的樣子……」
「小方……」李清玉嬌軀一震,眼淚瞬間決堤而出。
小方,謝謝你,謝謝你!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還有人大喊:「李主任!李主任!」
「小倪,我們在這裡!在這裡!」李清玉興奮大叫。
得救了,終於得救了!
……
目送李清玉母女在大批警員護送下下了山,然後乘車絕塵而去,一直藏在陰暗處的方鴻這才走了出來。
「這幫警察也太差勁了,要不是我提示,還不知道他們要找到什麼時候!」方鴻忍不住驕傲地吐槽。
不過一陣寒風吹過,方神醫突然意識到自已苦逼了。
「有沒有搞錯,這裡前不近村後不著店,難道要老子靠兩條腿走回去?這就是救人英雄的待遇?」方鴻在寒風中撞天叫屈。
叮!腦海深處的功德碑突然金光一閃,上面的數字變從負兩佰肆拾柒,變成了負兩百參拾柒。
這一票見義勇為獲得十點功德點!
有了這十點功德值的鼓勵,方神醫回家的步伐總算輕快起來!
當方大英雄拖著疲憊之軀回到天下第一醫館時,已經是凌晨四時了。
醫館內卻有燈光從窗戶透出,方鴻不禁有些納悶:「那丫頭這麼早就起床了?」
打開門一看,卻見聶玉披著一張毛毯,正伏在醫桌上呼呼大睡,長而捲翹的眼睫不時地抖動一下,嘴角處還噙著一串晶瑩的口水。
最讓方鴻無語的,是在這丫頭的面前,還放著一方宣紙,紙上有一隻用墨汁畫成的呆萌卡通豬,以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吐槽之詞。
豬!混蛋!毫無信用的傢伙!
你死那裡去了?說好的回來做晚飯呢?
你嫌我礙事,想餓死我對不對?
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有本事你永遠別回來啊!
……
方鴻看得臉皮狂顫,一頓晚飯而已,你至於這麼口誅筆伐嗎?
「混蛋,還不快去做飯,我快餓死了……」聶玉忽然大聲道。
方鴻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發現聶玉只是在說夢話而已,不過隨即聽到對方一陣腹鳴之音,證明這丫頭確實正處於飢餓之中。
方鴻就納悶了:這丫頭,不會真死腦筋到一直等我回來做晚飯吧?隨便對付一頓也不會嗎?
不過方神醫一言九鼎,既然說過回來做晚飯,就一定會回來做晚飯!
嗯,做晚飯,也可以理解成很晚回來做飯,不算食言!想到這裡,方神不禁佩服自已的咬嚼字天賦。
方鴻強打精神,走進廚房一陣忙活,很快便做好一大碗香氣四溢的麻辣牛肉麵放在聶玉面前。
然後急匆匆走進衛生間,拴上門,深吸一口大氣,猛然撥出刺在天靈穴上的銀針。
頓時,猶如惡龍破獄,一股氣勢兇猛的反噬之力直衝大腦,方鴻只覺得大腦要炸開一般,喉嚨發甜,張口吐出大口的鮮血來。
喘了一**氣,方鴻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看著鏡中面如白紙的
自已,哈哈笑道:天針聚神的透支之法果真是凶險萬分啊,倘若再遲幾秒,恐怕我就算不死,也得變成個白癡了!這一著險棋,所幸賭贏了。
簡單收拾一下臉面,方鴻打開門走出衛生間,卻見聶玉已經被那碗麻辣牛肉麵的香味「叫醒」,正甩起筷子哧溜哧溜地埋頭大吃起來,連嘴巴沾了一大圈紅油都不管,那模樣滑稽又可愛,也可知這妞餓得有多厲害。
「混蛋,你總算知道回來了嗎?」看見方鴻回來,聶玉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嘴上仍然和平時一樣不客氣。
方鴻沒有理她,抽出一方宣紙,提筆在上面大書四個字:停診三天。
「天亮之後你把它貼出去,還有,小閣樓暫借我使用三天。」方鴻道。
「停診三天?」聶玉這時才發現方鴻的臉色十分難看,頓時緊張起來,放下筷子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要不要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方鴻差點一個倒栽,無語道:「你是不是餓傻了?我自已不就是醫生嗎?難道你認為世上還有比我更好的醫生?」
「那你是怎麼回事?出去一趟好像丟了半條命似的?」聶玉很緊張地問。
「你少管。」方鴻說完轉身上閣樓去。
聶玉猶豫一下,也緊跟著上了閣樓。
也許是被聶玉霸佔了幾天的緣故,在這個不足十平方米的小閣樓裡,空氣中帶著一種淡淡的女性特有芬芳,物品的擺放也比以前要整潔得多。
不過令方鴻十分不爽的是,牆上掛著一幅呆萌的卡通豬——不用說,這自然是代表方神醫的了。
問題是這豬身上,被什麼尖銳的物體戳了幾百上千次,可謂「遍體鱗傷」。
方鴻有些哭笑不得:「戳成這個樣子,你對我得有多大仇恨啊?」
聶玉小嘴一扁道:「哼,誰叫你老是欺負我?」
方鴻氣結,心道好像你欺負我的時候更多吧?
「罷罷罷,大人不記小人過。」方鴻很大度地擺擺手:「話說,你跟上來做什麼?」
「我跟上來做什麼?」聶玉覺得有些委屈,心想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本想像往常一樣頂回去,但想到這傢伙在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還堅持給自已做了碗麵條,心裡又不禁蕩漾起一股暖意。
「我擔心你嘛。」聶玉柔聲道。
「放心吧,我死不了,只需靜養三天即可完全恢復。」方鴻道:「不過在這三天裡,你要幫我打發那些來求醫的人。」
聶玉忍不住白了方鴻一眼:「你少自作多情吧,那會有人來求醫?你昨天出去一天,連個蒼蠅都沒飛進來過。」
「今天沒有,能代表明天,後天,大後天都沒有嗎?」方鴻不快道。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爭,你好好休息吧。」聶玉少有地不跟方鴻抬槓。
下了樓,聶玉沒有繼續吃麵,也沒有去休息,而是到廚房熬粥。
聶大小姐心想,既然人家抱病都給自已做了碗麵條,那自已現在也應該給他做點吃的,嗯,做人應該禮尚往來的。
雖然不清楚那混蛋的身體情況,但吃清淡一點的東西補充營養,總不會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