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鑒於我這嬉皮笑臉的態度,火芍不禁也扯了扯他的嘴角。雖然還是明顯的皮笑肉不笑,但好歹也是笑了啊。於是放心的再次將目光轉到方程那邊,忽略了火芍眼中的一絲暗光。
方程的衣袖已經被那褐色的光芒給割裂,而那略顯刺目的鮮紅液體也慢慢的染紅了他的深藍色的衣袖。鮮血滴滴的流下來,很明顯的傷勢嚴重,不僅是一點皮外傷而已。而他的前面又將迎來一道褐色的光芒!
該死!差一點!雖然方程向右邊閃了一下,但他的左小腿上還是留下了一道傷痕。
看著對面那個眼神輕蔑、笑容狂妄的魁梧男人。我就想給他一拳,難道他不懂那種高高在上的驕傲態度和他這種粗壯大漢一點都不符合嗎?看了只會讓人牙癢而已!眼看著第四道光刃也接連出手,我幾乎不敢想像方程的慘樣。
可是,令我驚訝的是,方程竟然躲過去了!沒錯,就連火芍也微微的有些驚訝,在那種完全黑暗寂靜的空間中,方程竟然能憑據自己的直覺躲過去,還真是令人稱讚。而且火芍相信剛才的那一下絕對不是運氣而已。
就像是驗證火芍的觀點一樣,在接連發出的光刃中,方程都能不緊不慢的適時奪過,完全比他有眼睛的時候還準確!著實令人瞠目結舌。
但是,別人心中的小變化方程並不能感受到。他依著白馬老頭教導的東西,保持著心中一片寧和,捕捉著周圍的變化。那個怪老頭在進行蒙眼訓練的時候,曾告誡過自己:「所有的招數都是為了傷人。只要有東西來到你身邊都要戒備,而如果你和敵人恰好一對一的時候更勝。」現在看來,白馬那老頭不愧是擁有道府的人。
方程的左腳受傷,不能用力,拖在地上,時不時的還有鮮血留下。但這絲毫不影響他飄逸的步伐,左右移動之間,雖然面色愈見蒼白,但好在沒有添上更多的傷口。
就在這時候,火芍那傢伙突然眼前一亮,竟然有些讚歎的笑了出來。我滿臉黑線,這種讓人揪心的時刻,他怎麼就能夠這麼歡快的笑出來呢?難道真的是情敵碰面,分外眼紅,巴不得他被別人虐死?
想到這裡,小手不禁在火芍的腰上輕輕一扭,然後表情陰鬱的對上一張呲牙咧嘴、滿是詫異的搞笑表情。
而看到了我的神色之後,火芍心思一轉,明白我肯定沒有看出各種門門道。不由求饒般的說著:「我這真的不是在嘲諷方程,我是在嘲諷那只死老鼠。嘶——」怎麼我這麼說了,小靈兒的小手還是不放過我的肉呢,甚至蹂躪的更狠了!也不敢在多說些什麼,匆忙的說著:「小靈兒,你注意一下方程的腳下,就明白我為什麼笑了。嘶——」在一百八十度的反轉之後,程靈才將小手放下,重新回歸她的身側。
火芍揉了揉他腰側的軟肉,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柔嫩小手擰著那塊肉時的狠厲。雖然他也能運用自身的強悍變得皮糙肉厚一些,但這樣他就怕傷了小靈兒的手、怕她擰不過癮啊。所以只能任她擰著。這是什麼?這明顯就是犯賤啊,非要痛並快樂著。不過當看到場中已經暗流湧動的氛圍時,他立即收斂了他笑容,變得十分認真。
道門常以八卦為志,而八卦之中也自由門道可說。看著方程腳下半成的八卦陣式,火芍似乎若有所悟。
當我經過火芍的提醒,看到方程腳下染血的正八卦之時,噬天也注意到這個幾近完成的陣法。噬天怒了,立即變成原型朝著方程撲去!
方程別無選擇,只能祭起還沒有完全完成的八卦陣。金色的陣法碰上噬天那尖利寬大的鼠牙,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一寸的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