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的悲哀啊,就像現在一樣。看著依舊在場地裡苦苦支撐的方程,就連火芍也不禁蹙緊了眉頭。
方程的額角滿是細密的汗珠。此刻的他眼前一片漆黑,就連周圍也是靜謐的可怕。風動而無聲,燕過而無痕,所有的一切只能依靠他的直覺了。
但直覺,這個東西,從來就是玄之又玄的。
回想著白馬那個老頭給自己的安排的訓練,突然發現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測驗還是很不錯的。不再在乎外面的動靜,仔細的感受著自己體內及周圍一些氣流的變化。
白馬說過,人的感知能力在六界之中一直是最薄弱的,可對於痛覺卻十分的靈敏。所以白馬常常讓方程蒙目和他對練。這不僅僅是提高他的感應能力,也是防止萬一。而顯然現在就是那個萬一了。只可惜,對比練習的難度,現在是連聽力都幾乎不能用了。
周圍的氣流一動,自己的右手上就多了一條傷痕。摸了摸身上的溫熱,感覺灼烈的疼痛感隨之而來,也瞬間降低了右手的行動能力。
只是,一開始的襲擊竟然就是這種小地方嗎?還真是可笑啊!所有狂妄的人在一開始總是會戲弄他們認為弱小的那些人物,總是想著貓捉老鼠。卻也恰恰是這種情況導致了主角最後的翻盤,給敵人留下喘息的時刻。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傷痕出現在了左手臂上。方程不禁咬牙,臉上的汗珠愈來愈多,不知道是因為那愈加濃烈的痛感,還是因為總是捕捉不到氣流變動而著急。只能夠等待著噬天的下一招。
我看著方程一動不動的在那邊乾站著受虐,心頭一急,直接就朝著那個空間的分割線衝過去。
只可惜,還沒有到那邊,就被火芍快速的攔下。「你不能衝進去就他。」
「為什麼不能?!!」我仰起臉,看著火芍注視我的雙眼,有些憤怒的說著:「難道就讓他那樣呆在那邊?!」
火芍那妖媚的臉龐在此刻卻表現的那麼冷峻,緊繃著的下顎的線條,優美而又危險,似乎也在表達他此刻的壓抑。「一開始,我再同那個媚姑對打的時候,媚姑不也是受虐的一方嗎?」
「可她又不是我們這邊的!方程可不是我們的棄棋!」這能一樣嗎?黑茉莉他們是冷血的看著媚姑被虐,可我無法忍受,如果就這樣看著同伴一直在那邊遭受危險,卻什麼也不去表示,那和她們有什麼不同?!
可是程靈的心思火芍卻不明白。火芍一向奉承的都是強者為尊。這一對一的單挑,你要是落入下風,那只能怪你自己不過強大。如果是男人的話,就應該在絕境中逆襲,就算最後失敗,也應該從跌倒的地方爬起來。所以他這才阻止了程靈的做法,但是面對著程靈的質問,他卻發現這些話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來。最後只能默默的說了句:「你冷靜一點。」
看著火芍那訕訕的小模樣,我瞬間被氣樂了。不過卻也慢慢的冷靜下來。其實就算我這個時候能闖入場內,估計方程也不會樂意我進去幫忙的。畢竟有一種東西叫做男人的自尊心。
所以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旁觀了。
看了一眼火芍眼中淡淡的擔憂與無奈,我只能尷尬的笑笑:「那個,剛才謝謝你了。」
他依舊乾巴巴的看著我。
「哦,好啦好啦,小吵怡情,大鬧傷身,這樣吵吵鬧鬧的才算戀愛嘛~~」